“哈哈哈,想必小主人,也是知道老身是宁府中人,府里有些门路倒是可以去赚钱。”钟婆婆见封飞如此高兴的样子,心里更是欣喜了几分。
“原来是宁府中的财路,就是不知道晚辈临时插上一脚的话,会不会惹人埋怨。”封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小主人请放心,宁府中的这条门路,并不会和市井小人起什么冲突,只要能力足够,就可以。”钟婆婆点头说道。
“哦,这样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力,琴曲书画想必钟婆婆也是知道我的,拳脚的功夫也会一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要求。”封飞心中忐忑,毕竟现在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学习的机会不多,也对自己御气功的并没有多少信心。自从学会御气功以来,也只是和人交手过一次。
“这个道也无妨,我先说一下,你要如何去办,这样你才能知道你的能力到底适不适合。”钟婆婆解释道。
“此人是宁府中人,因年幼习武出了岔子,需要不定时和人交手,来稳定心神。所以找的人必须是些重信之人。”钟婆婆望了一眼封飞接着道,“所以你只需过去与他,时常的战斗一番,就可以!但尽量将自己的行踪保持的隐秘一些。”
钟婆婆看着眼前沉思的人,心里始终有一种感觉,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虽说这几天下来,此人的心思跳跃,时常有些生僻的词汇出现,但也只是对学习中的事感兴趣,从来没有问过宁府中的事。
“既然钟婆婆如此举荐,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是什么时间去!”封飞憨笑道。
封飞自从来到这座主城中,怎么不会去关注这牛山镇中,最厉害的势力宁府。但封飞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调查宁府的情况,尤其是眼前的钟婆婆。自己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要知道些情况,不要到时候被人买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但有些事还是要去做的,如果一直站在远处,和市井小民在一起,那最多也就是厉害的市井小民。钟婆婆是什么身份,一开始不知道,但这几日下来,就有些人有意或无意的将一些消息送到封飞的耳朵里。
钟婆婆见封飞同意,也就将明天如何见面的事情,给封飞说了一遍。
随后,今天还是钟婆婆照旧给封飞讲解一些医术上的事,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坊间传闻,这倒让封飞对这个世界逐渐的有了一些了解,更加确信了,在这个世界上符师,是最伟大的存在,他们有神奇的法术,攻击也是毁天灭地,符师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但所有的符师又离不开周围的普通人。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世界,封飞以前从封于曼那里了解过,符师的厉害,但却不知道,符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密切。符纹中的一些应用都融入到了普通的生活中,之所以封飞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符纹带来的影响,只是牛山镇还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符纹的基础建设。
第二天,封飞根据钟婆婆的要求,来到了香悦酒楼,封飞知道这里是苏家的产业,约在这里也肯定是为了避开宁府中的一些耳目。但封飞怎么敢进去,只是在香悦酒楼对面的凉亭处,坐下休息。封飞的注意力始终看向自己的周围,一番观察下来,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的跟踪,等了一会,封飞就看到远处的钟婆婆出现,封飞就想站起身来,走过去。可刚要动,就见钟婆婆正向自己轻微的摇头示意,封飞直接安定下来。
就在这时,在钟婆婆的身后,突然冲出来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拉车的也并非是马匹,而是一只体形和马匹差不多的青色巨狼,这也不能称为马车了,应该称为狼车。速度奇快,直接向钟婆婆冲撞过来。就在要撞向钟婆婆的时候,狼车为首的巨狼稍微挪动了一下,就精准无误的避开了钟婆婆。在这个过程中钟婆婆就好想没有什么事发生似的,淡定的往前走。
狼车刚绕过去,没几步就停下了,从马车里走下了一个人,披着一件花花绿绿的披风,嘴里叼着一根像牙签的木棒,先是站在狼车上仰头,看向天空,伸了一个懒腰。整了整披风,提了一下裤子,跳下狼车,正好站在钟婆婆的面前。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私生子的老情人啊。怎么今天玩腻了,想要换换口味,老家伙我看你虽然有些年老,但是身段还不错,要不到我宁天的行狼台里坐一坐。”原来这个人就是宁府中的长子宁天,宁天的嗓门儿很大,引得周围的人都双双侧目。
“大公子,谬赞了,老身已经是体弱多病,经不起大公子的垂怜。”钟婆婆像是见惯了宁天的行径,十分平静的说道。
但这句话刚讲完,就引起了行狼台中一些女子的调笑。嬉笑声中让路人甚是脸红,宁天听到后,狠狠的拍了一下行狼台,才将里面的笑声止住。
“钟婆婆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在府中可是屈指可数的,我的行狼台可是一直对您打开着的。”宁天狞笑着说道。
“大公子,抬爱了,老身已经是年岁已高,只想着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钟婆婆不咸不淡的说道,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是让宁天恼火。
“哼!那你就转告,我那个私生子弟弟。不要忘了身份,一辈子别想翻身。老老实实的趴着,让你这个老家伙,好好的度过余生……是不是!”宁天说道最后,抬起头向四周扫视一番,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当然连封飞也没有放过。但也就是扫了一遍,像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一样。
“是,老身定会转告公子。”钟婆婆屈身作揖道。
“好的,那老太婆,我就先走了。”宁天说完就跳上行狼台,只是在进去的时候,将行狼台的门帘稍微调高了一点,让钟婆婆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里面有几个身无衣物,玉臂秀体少女,身体伏醉的样子。但就这一眼,钟婆婆脸色突然苍白了一点,藏在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握得更紧了。
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钟婆婆的眼中,就是那个给钟婆婆开门的小丫头片子,昏迷不醒。同样的样子,宁天捏了一下尽在咫尺的小脚,看着钟婆婆的表情,哈哈大笑的钻了进去。
行狼台离去,只留下站定的钟婆婆,一声无奈的叹息,悠悠的从口中传出。
钟婆婆来到封飞的身边,随手将一个纸条扔给了封飞,就从封飞的身边走了过去。封飞虽然不知道,行狼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钟婆婆脸色大变。但最后,都被钟婆婆给压制了下来。看来这次见面,真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纸里面,是一处地址,正好在宁府的边上,离得不远。封飞赶到时,小院内的人像是发现了封飞,提前就打开了门。
“小主人,请进吧,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说这话的人并不是钟婆婆,而是另一位妇人,只是这妇人身穿黑色的大袍,一看就是用来隐藏身份的。
“你怎么也称呼我为小主人,就不怕你家公子,责罚吗!”封飞好奇的问道。
“让小主人见笑了,这是钟婆婆让我们这么喊的。”妇人回道。
“你可不要这么喊,我怕会产生没必要的误会,引来杀身之祸。”封飞厉色道。说这话时,眼睛也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
“小兄弟,多虑了!”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脸色阴霾的青年人,这人就应该是宁镇河。封飞根据这几日听来的消息,都说宁镇河杀人成性,视人命如草芥。
“你大概就是宁镇河吧!”封飞十分平静的问道。
宁镇河,挥了挥手,傍边的黑袍妇人,屈身作揖的离开了小院。直到妇人彻底的离开后,宁镇河才开口道,“我就是宁镇河,相比你来的目的也清楚吧!”
宁镇河,刚说完这句话,就突然冲向封飞,将藏在身后的一柄黑色长刀,拿了出来,狠狠的劈向封飞。封飞就算有所准备,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单脚跺地向后退去,也将身后的破灵刀拿了出来,连裹在破灵刀上的麻布都没有取下,直接顶住宁镇河的刀锋。单脚踏在身后的院墙上,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你想杀我!”
“不,这是你来的目的!”
“你可以先说一下!”
“我不习惯!”
两人的对话更是极短,心思稍微慢一点,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僵持的时间很短,宁镇河更是抽刀再次劈来,封飞也是借此机会,挥刀迎上,但就是不知道迎向对方刀锋,是刀背还是刀锋。互砍之后,宁镇河被逼退出很远的距离,封飞在墙上也留下了一些深深的裂痕。一次交锋下来,两人之间不分伯仲。
宁镇河的气息稍一平复,就攻了过了,刀法犀利至极,就像是一条毒蛇信子一般。总能攻击到封飞身上一些刁钻的位置,然而封飞也不是吃素的将御气功的招式,快速的使用起来。随之招式的递进,宁镇河的攻击越来越没有用处,仿佛在封飞前面有一个乌龟壳一般,根本就刺不进。
封飞见此机会,就推压似的,将其逼到绝境,眼看就要结束这场比试的时候,眼前的宁镇河突然消失了,惊的封飞冷汗直流。本能的大步向后退去,直至将后背靠在墙上,但视线内就是找不到宁镇河,就在这时,一阵破风声,从耳边传来,一道模糊的影子突然出现,封飞架刀就去砍。将宁镇河逼出了身形,向一边跌落过去。就在封飞要乘胜追击时,身后的影子突然出现一柄长刀,直指封飞的后心。封飞看到后,心跳加速,已经是救援不及,但手中的破灵刀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牵引,封飞虽然手握刀柄,但刀身已经将宁镇河的刀锋挑飞。
本来必死的一击,被手中的破灵刀给解救了。宁镇河更是吃惊,封飞竟然在最后关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挑开了手中的长刀。在宁镇河看来,自己的躲影步早就被对方看穿了。话不在多,两人又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已经是白日化了,在最后一次分开后,宁镇河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封飞也好不到哪了去,双手微微的颤抖,身体已经是力竭,在见到宁镇河停手吐血后,便一下子跪倒在地,嘴里哇哇往外吐,把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看来,你还不会心法,运气调理身体。”宁镇河一眼就看出了封飞的症结。
“没人教!不会……噢……”封飞又是一阵狂吐。
“你已经很强了!”宁镇河刚说完,就看见在封飞手中破灵刀从麻布中漏出了全身,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看着封飞拿刀的姿势,刚才的战斗,封飞一直是在用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