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等人向前又走了许多路,到一处开阔地停了下来休息。
韩昔却突然凑到了李哲跟前,笑嘻嘻的说道:“公子爷,这还没走多远呢,就先遇到火烧客栈,又遇到了拦路打劫,这外面竟然这般混乱凶险?”
李哲撇了撇嘴,说道:“怕了吧,我当初不是不让你出来吗,这外面可不比家里,你在燕都每天都有安稳的日子,可是这外面到处都是凶险,这两天遇到的还算是一般的。如果你怕了,就赶紧回燕都去。”
韩昔一听,急了,连忙摇手,说道:“不不不,公子爷,我不怕,我才不要回去,这才走多远,如果回去了就可惜了。”
“你不怕?”
韩昔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公子爷,说实话,怕还是怕的,不过我不会退缩,公子爷走到哪,我就去哪儿,反正公子爷您是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
这时,沉香走了过来。
韩昔却反射性的向后挪了挪,似乎是有些怕她。
“沉,沉香姑娘。”
“怎么?”
“我没看出来,沉香姑娘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杀人,若是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好的手段,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沉香看了看韩昔,没有回应,但应该是可以。
“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另外一个,估计也被吓到了。”
李哲起身往另一边走去,那个小姑娘脸色苍白的躲在马车后面。
“沉香姑娘,你是怎么杀死人的?”
“你不是见到了,我已经扔掉的那个小匣子,我就是用它来杀人的。”
“小匣子?那玩意儿怎么能杀人?难道说那也是一种兵器?”
“是,你自然不明白,其实很多东西都能够被用来杀人,就连你吃饭的筷子都可以,只看是什么人用。”
“那我听说什么夺魂书生,那是什么人?”
“好,既然你想知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当给你讲一个故事。”
韩昔一听,便来了兴致。
“夺魂书生方子敬,夺魂书生只不过是别人给他取得一个外号而已,意思就是这个人杀人不眨眼,但实际上他本来并不是江湖人,而是一个读书的书生。大约十年前,这个方子敬便一直应试,但他却也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后来他家里面遭到了变故,好像是他妻子不知道被什么人杀死了,而这个人还是江湖人,武功还算不错。这方子敬知道凶手后,便去寻仇,可惜的是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会是那人的对手,被打瘸了一条腿,好在命是保住了。他于是弃文从武,可他却并不是习武的材料,也没有人收他,不过后来被他从一卷古书里研究透了一种独门武功,并且还设计了一种很独特的暗器,就是这夺魂针。他用这夺魂针杀了仇家,算是报了血海深仇,不过他性子也变得暴戾,从那之后,便有不少无辜人死在了他的夺魂针下,也成了这江湖中有名的恶人。不过,他的夺魂针确实狠毒,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匣子,便可以在一夜之间不知不觉的夺走一家30余口人的性命,其中还不乏武功比他高的人,但难以幸免,他这东西出手无形,杀人无痕,就连最后查找伤口如果不仔细去看,也辨别不出来。”
“这般厉害?”
“他也并不是有多厉害,只是没有遇到命中的克星。不久前,他远出西域,遇到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他的克星,他的夺魂针对这人没有丝毫作用,而一旦没有了夺魂针,他便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最后命丧黄泉,成了亡魂。”
“原来如此,那你那夺魂针是怎么得来的?”
“我说过,我那并不是真正的夺魂针,真的夺魂针已经随着方子敬入了土,那只不过是天机阁按照夺魂针造出来的赝品而已。”
“天机阁?”
“怎么,你听说过?”
韩昔摇了摇头。
“这天机阁是一个地方,也是一个门派,而且是这江湖里一个十分奇特的门派,他们不以武功见长,而是专门制造一些东西,他们那里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不过很多都是仿照着别人制作出来的赝品,不过天机阁制造的赝品也是十分精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们制造的东西有些是兵器,但也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连名人字画等也可以造出来。”
“这世上真有这般的地方?”
“你没出来过,自然是知道的不多,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那天机阁与朝廷也有些联系,帮助朝廷打造兵器,如今这禁军所用的神机连弩便是天机阁照着过去的一种神兵仿造出来的,威力十分巨大。我也是在一次巧合,得到了这仿制的夺魂针,不过因为是仿制的,所以与真的夺魂针还有很大的区别,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东西能用的次数不多,也没有后续,所以用完了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沉香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常在外面走,听到的看到的自然比别的多。这外面可比家里凶险百倍,一不小心,便会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最后一死收场,我还是劝你一句,若是怕了,就赶紧回去,免得他为了你担心。”
韩昔一听,急忙说道:“姑娘却也把我看的太没用了,我才不怕这外面有什么危险,而且就算是遇到危险,我也愿意替公子爷去死,而不是拖累公子爷。”
“哦?”
“嘻嘻,这是我干娘教我的,我们一家是公子爷家的奴才,生死都是要替公子爷做事。”
沉香看了看韩昔,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哲走到那姑娘面前,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而且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你怎么样?”
那姑娘抬起头,看了看李哲,说道:“我没事,只是好久不在外面走动,所以这身子比一般要虚弱了一些,慢慢就会适应了。”
“放心,我会将你安全的送到你要去的地方。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那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思索了许久,才起身说道:“回公子的话,我叫柳儿,是从远处来的。”
“远处?”
李哲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