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罪魁祸首则已经跑到外面躲了起来。
球哥和野鸭再次争吵起来,本来我想插句嘴的,看到他们有越战越酣的架势,觉得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致,于是作罢,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来了。
“要不石头剪刀布,谁赢听谁的?”筱婕看到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野鸭都有了不支的症状,有些心疼的建议道。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两个人觉得这个可行。
可是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像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默契出奇的好,居然出的都是一模一样。
“猜拳嘛。”眼看着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决出最终的目的地,吴天有些不耐烦了。
今天像是邪门一样,两个人再次延续了上把的默契,七八轮下来,还是没有决出胜负。
野鸭和球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沙发上,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怕是无法善了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两个地方都去浪一波?”我玩着手机,头都没抬,冷不丁的说道。
两个人一听,瞬间觉得这个建议简直完美啊。
于是马上,客厅里一片祥和,大家的心已经飞到了温暖如春的三亚了。
作为始作俑者,尤其是在这大冷的天,丧彪一直离家没有多远,在两个人争吵期间,一直蹲坐在门边,时不时的探出狗头,观察里面的局势。
此刻看到大家都是笑呵呵的,估摸着应该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探头探脑的,慢慢的朝客厅里挪过来。
计划已经商定,先去三亚冲浪潜水吃龙虾,玩一个星期后再转到东北,至于具体怎么玩,到时候再说。
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分头收拾,明天一早就出发。
木鱼不用收拾,她本来就是出来玩的,把散落在房间各处的东西全部找齐全,塞到行李箱里就算完事了。
而我的就更简单了,随便找几件换洗的衣服丢到行李箱里也就完工了。
倒是丧彪一直在脚后面忙前忙后,它应该是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我们要出去浪一波。
此时的它,乖巧的就像刚过门的小媳妇,生怕我们丢下它。
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机票倒是很好定,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基本已经准备妥当。
明天早上八点二十的飞机,准点的话,就可以中午在三亚的海滩边吃海鲜了。
可是古城距离飞机场有一百多公里,如果第二天再出发的话,就得起个大早了。
于是大家一合计,干脆今晚就出发,在飞机场旁边的市里住下,顺便逛逛,添置些衣物装备。
野鸭借来了一辆七座MPV,大家对于上次的坐车经历还心有余悸,想着马上就要奔向热情的三亚了,于是一致抵制再让他开车。
而这次,野鸭居然没有强求,搂着筱婕直奔第三排,而球哥则拉着吴天的手,朝着第二排走去。
得,单身狗不仅要遭受精神暴击,居然还要忍受体力劳动。
拉开车门的间隙,丧彪气沉丹田,一个箭步跳到了驾驶位。我心里好笑,这厮还真是怕我丢下它,事事都要抢先。
将它丢到副驾,丧彪一脸的委屈,直到木鱼将它抱起来,才又恢复了活力,好奇的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上到高速,趁着夜色的掩护,野鸭和筱婕就开始有些把持不住,开始了恩恩爱爱,虽还没有出现少儿不宜的镜头,但对于我这个司机来说,还是有些影响注意力的。
而透过后视镜,球哥则显得老实了许多,虽然它他的手貌似有些不老实,这又给了一些打击。
木鱼随意的躺在座位上,手里在轻轻的抚摸着丧彪,期间有那么几次,后排的动作稍微有些大,她偷偷的用眼睛瞟了瞟我,也许是看到我还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我倒是没看到其他的,只是丧彪的那副生无可恋的委屈样,有点好笑。
总之,这并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事,好在一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结束,将他们放在酒店大门口去办理入住时,我终于松了口气。
在地下停车场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社会小青年开着一辆小钢炮疾驰而来,我估摸着不是车子里坐了姑娘就是房间里等着姑娘,以至于他猴急成这个模样。
一共预定了四个大床房,各自拿着行李回到房间安顿好之后,向前台打听了下附近的夜市,我们便饥肠辘辘的赶了过去。
现在是晚上十点,夜市里谈不上人头攒动,但也是人声鼎沸,随便找了家坐下,我突然瞟到旁边坐着的,居然就是地下停车场里的那个毛躁的小青年。
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而对面则是和他们一起的另外一对情侣,此刻桌子上已经零星的摆着韭菜茄子和一打啤酒。
发现旁边的人后,吴天的身子顿了下,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对于几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什么东西都是美味,即使是这老板的炒饭技术就像武大郎做满汉全席一样。
丧彪对我送到它嘴边的蛋炒饭不屑一顾,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它屁颠屁颠的迈着小碎步,朝隔壁桌走了过去。
地下有几根鸡大腿骨,上面还沾着一大块肉,丧彪凑到跟前闻了闻,又回头看了看我。
不是要征询我的意见,而是特么的挑衅。
看到没,爸爸才不吃那半生不熟的蛋炒饭。
爷要大鱼大肉大骨头。
这特么才出来一会,就开始上房揭瓦,气的我抄起桌子上还没吃完的蛋炒饭的碗,就朝它仍了过去。
也没多大的力道,主要是以教育为主,武力为辅。
谁知这兔崽子早就防了我这一手,在我手还没碰到碗的时候,它已经蓄势待发,等碗连带着饭飞到它刚才的位置的时候,它早就飞奔回了木鱼的脚下。
这个时候,老板端着烤好的鸡腿,鱿鱼,牛肉,五花肉,玉米和茄子走到我们桌前。
“怎么滴,兄弟,喂狗呢?”隔壁桌上的那一打啤酒已经下肚,这话一说出来,空气中就弥漫着浓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