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被吊在半空,脑袋不顶天,双脚不着地。
那僵尸眼珠子闪动五颜六色的光芒,叽叽咕咕发出怪声,似乎在得意,在嘲笑。
大使使出千斤坠,猛地下沉,可惜只下沉了二公分,布料的弹性仅有二公分,反弹回去,却有三公分。
看来,这件风衣质量太好了!
大使发誓,以后决不购买价格超过三百块的衣服,不,超过三十块的衣服都不买,要买就买一次性的,一扯就破的那种。
僵尸慢慢地把大使拉回了窗口。
这一僵尸一人又一次面对面,相互拷问对方的灵魂,僵尸拷问大使为什么背叛他,大使拷问为什么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眼对眼,心对心,相互拷问三秒钟以后,僵尸的另一只利爪迅疾刺向大使的胸口,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背叛者的性命。
情急之下,大使也使出了杀手锏——他对着僵尸的脸,吐出来一口唾沫。
民谣有唱:恶鬼怕鸡叫,妖怪怕阳光,僵尸不要脸,只怕口水淹。
这位武术冠军的下三滥打法,却正好给了僵尸强烈的一击。
僵尸躲闪不及,被唾沫喷了一脸,本来就肌肉萎缩,坑坑洼洼的丑脸,此刻仿佛被灼烧,滋滋冒烟。
他发出了怪叫,利爪一松。
大使掉了下去,摔了个屁股蹲,幸亏下面是绿化带,不是很严重,忍着痛,咬咬牙,连滚带爬,冲向了车子。
大使坐进车子,打开车灯,刚要发动汽车,却看见僵尸已经站在了车子前面。
“正好,撞死你个狗日的!”
大使急忙发动车子,猛踩油门,汽车像一颗子弹,突地冲了出去,撞向了僵尸。
僵尸根本不闪躲,任凭车子飞速撞击。
噗——
在车子撞上僵尸的瞬间,僵尸的利爪刺进了车前盖,翻身跃了上去。
大使毕竟是老江湖,他见僵尸有恃无恐,猜到僵尸有更高的手段,在撞上的刹那,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漂移,把刚刚站上车顶的僵尸甩下了车子,然后再踩一脚油门,呼,飞驰逃离而去。
僵尸的战斗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悍,不得已,先逃命,再去搬救兵。
……
牛二毛和眼镜打了一通电话,问遍大使的小弟,都说不知道大使去了哪里,只隐约知道大使金屋藏娇,在外面养了个小娘们。
两人问不出结果,只得驱车四处寻找,漫无目的的寻找,其实就是只压马路,兜兜风,从东街到西街,从西街到东街。
大使开车回城,心有余悸,不敢在荒僻的地方停下,到达热闹的不夜城,即夜猫子活动的场所,半夜了仍然有人来人往,才把车子停下。
他下了车,对迎面而来的一个醉醺醺的中年凸肚子男士说:“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凸肚子甩手打开大使的手臂,“不借,滚开!”
大使一把揪住凸肚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借不借?”
凸肚子慌张起来,“你,你要干嘛?”早已经摸到口袋里,掏出手机,“拿,拿去就是,有什么大,大不了的。”
大使拨了牛二毛的电话,“老大,在哪里?”
牛二毛说:“我还问你在哪里呢?白面僵尸找你了没?”
大使说:“白面僵尸想要我命!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牛二毛说:“眼镜猜的,他通过你的表现,掐指一算,就说你遭到了白面僵尸的袭击!”
大使说:“副老大果然神机妙算!老大,你快带上兄弟们,还有硬家伙,一起去消灭僵尸!”
十五分钟以后,眼镜开着车子,和大使会合了。
大使见到只来了一辆车,只下来两个人,一个老大,一个副老大,问:“兄弟们呢?”
牛二毛说:“消灭僵尸而已,植物都做得到,我们三个难道还做不到吗?”
大使说:“僵尸非常厉害,刀枪不入,武艺高强,很难对付,还是多一些人手更加保险。”
眼镜说:“就我们三个去试一试吧!根据我读书多年,啃过几百本古典书籍的智慧猜测,白面僵尸拥有相当不错的智慧,他之所以不光明正大袭击我们西装帮,而搞一次又一次暗杀,就是因为害怕我们人多,才选择大家落单时一个一个杀死。我们现在赶过去几十个,他肯定躲起来,那就更加难以消灭,反而又给他留下了下次暗杀的机会。今晚他既然露面了,我们就不能让他活到明天。呃,僵尸到底算是活物还是死物?”
大使听眼镜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试一试!”
牛二毛说:“我和眼镜在路上商量了一个方案,我们三人研究研究。”
在驱车前往村子的路上,牛二毛讲了活捉僵尸的方案:“
大主意是眼镜出的,这家伙读过书,鬼点子多,我嘛,作为领导,当然要指示一下,提出建设性的建议,让这个主意瞬间高大上。
其实很简单,我们在路上见到一个渔具店,就有了灵感。
用钓鱼的方法捉僵尸!
我们买了一个最大的鱼网兜,事先布置在两颗大树或者两根电线杆之间,设置收缩绳,一旦僵尸撞上渔网,我们就拉渔网收拢,把僵尸挂起来。放置渔网的地点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等会三四点钟最黑暗的时刻,我们三人去把僵尸引到渔网里,那就大功告成了!”
三人商量完毕,就已经到了村子边上。
……
与此同时,远在三千里之外的昆仑山中,寒风呼啸,凛冽刺骨,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月光下,白雪如红霞,黑夜似白昼。
在一座不知名的七千米高的山峰上,一个人匍匐在皑皑白雪之中,纹丝不动,已经三天三夜。
他仿佛已和四周的积雪融为一体,要不是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这里卧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苏单。
他历经千辛万苦,独自一个人爬上了这人迹罕至的死亡之地——昆仑山的无名山峰。
整整三天三夜七十多小时,他除了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之外,没有过任何动作。
他在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