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怒视牛二毛,说道:“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牛二毛说:“不错,我就是西装帮老大,一切都是我的指使,目的就是搞垮夹克帮,这是对你要置我于死地的感谢。”
白面书生盯着牛二毛,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认识不久,像个小混蛋的年轻人,“你花了不少钱钱收买他们呀!你tm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
牛二毛拍着手,“好,这个问题问的好,可以看出你作为一个老大的高度。不过,问了也等于没问,呵呵,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我只想对你说,你已众叛亲离,赶快跪下来,抱住我的大腿,跟我说,‘投降’,流着鼻涕求我饶了你,或许,我一开心,就给你一条活路。”
“你……?”
白面书生把手指扣在扳机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牛二毛说:“信!你白面老大说的话,我相信不已呀!不过,我想你没有开枪的机会。”
“什么?”
白面老大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老子想开枪就开枪!”
牛二毛哈哈大笑,“我说你没机会就没机会,不信,你可以开枪试一试。”
白面老大依然举着枪,依然对着牛二毛的额头,但是见他这么有恃无恐的嚣张,心里就有了波澜,手上就有些微微颤抖。
他的心里,也在权衡当前的形势。
按照目前的形势,西装帮人多势众,夹克帮到了解散的边缘,白面书生当然不敢轻易开枪。
但是,白面书生想:如果打倒了牛二毛,西装帮那些乌合之众会给他报仇吗?
这些都是下三烂的混混,应该不会这么忠心!
他认为:只要打倒了牛二毛,他们肯定一哄而散。
他觉得还是有相当胜算的,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于是恶狠狠地看着牛二毛,说:“好,那就阎王爷那报到去吧!”
他刚要扣动扳机。
“噗!”一记自来水管敲在他的脑袋上,红色的血夜顿时冒了出来,他回头一瞧,只见打他的是自己的手下,夹克帮的一个散人,此刻手中自来水管还没放下来,他怒视着散人,“你,你也背叛我?”
散人对他咧嘴一笑,“老大,对不住了,西装帮给的诱惑很大,我是个见利忘义的人,抵不住诱惑,只好变节了。”
白面书生苦笑,“哈哈……”眼一白,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地上干枯的黄叶,沙沙作响。
牛二毛走近白面书生,借着路灯昏暗的光亮,看着他脸上贴着的白色面膜,内心中感到了一丝的诡异。
“你们有人看过他的真正面目吗?”牛二毛问。
所有人都摇头。
“没有。”
“没见过!”
“白面老大很神秘。”
……
牛二毛问大使,“你作为他的左膀右臂,也没有见过?”
大使摇头,“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能够见到白面老大,我自己拉起一帮人过日子,白面老大有事了,才会找我。”
“哦,原来如此!”
牛二毛点点头,再次瞧向地上的白面,不自禁地就注意到他脸上的面膜,这张白色的面膜以及面膜下的不知道模样的脸,让他充满了好奇心,“我还真想看看他的面膜下的脸面。”
强烈的好奇心,让牛二毛欲罢不能。
于是,他弯下腰,伸手去揭白面书生的面膜。
“慢着!”大使突然叫道。
牛二毛的手几乎已经碰到了面膜的边缘,听到大使的叫喊,又停住了,回头问:“怎么了?”
大使说:“我记得我曾经问过白面老大一次,问他为什么总是贴着面膜。白面老大说,是诅咒,一种远古的诅咒。我想再问,被他制止了。”
“远古的诅咒?”
牛二毛咀嚼了这五个字,对于神秘力量,还是不要惹为妙,心中有了淡淡的恐惧,手不敢再去揭面膜,“什么意思呢?”站起身,故作镇定地说:“算了,就让他戴着面膜去见上帝吧。找两个人,弄辆车,拉到野外,埋了算了!”
这时,刚才袭击的夹克帮散人站了出来,“牛老大,怕什么?我来揭!”
他说着,不等回话,就弯下腰,用力一把扯掉了白面书生脸上的白色面膜。
只见白面脸色焦黑,眼窝深陷,脸颊无肉,颧骨高高耸立,更加诡异的是,额头上贴着一张窄窄的符咒,描着曲里拐弯的咒语。
“咦,这是什么玩意?”散人看着这瘆人的样子,仿佛被黄蜂蜇了一样,跳到了一边。
牛二毛也不由自主退开了两步,再仔细瞧了瞧,“白面这鸟人,好像是一具僵尸呀?”
大使惊愕,“僵尸?难怪,每一次和白面在一起,总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一个小混混说:“白面老大原来是一只僵尸呀!难怪,老大总是晚上才会现身,白天从来不见人!”
其他所有人同时附和,“对,对,从来没有在白天见过老大!”
牛二毛再次看了看白面,那额头上的符咒格外显眼,仿佛会发光一般,他吓了一个激灵,把目光移向了大使,“真的吗?”
大使也禁不住后怕,跟随白面好几年,居然不知道他是一具僵尸,想起往日的亲密接触,心中胆寒,牙齿都在微微颤抖,“他,他的确只在晚上行动。”
“眼镜,你读书多,快说一说,现在怎么办?”牛二毛把眼镜叫了出来。
眼镜倒没有特别慌张,说:“没事的,反正僵尸被贴着符咒,说明肯定是被大能耐的人物封住了魔性。老大,我觉得,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万事大吉。”
“你确定?”
“不怎么确定,不过,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呀?”
“眼镜,要不要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再埋了?”
“是个好办法!可是,让谁动手呢?”
“算了,叫两个小弟,找个荒郊野岭,埋了吧!”
……
后半夜,漆黑如墨。
丹山市一处荒郊野岭。
一辆车子停了下来,两个年轻小混混下了车,从后备箱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两人把麻袋丢到路边,又拿出两把铁锹,找了个长满柴草的坡地,挖了起来。
没一会,两人就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把麻袋丢了进去,铲泥把坑填上,再在上面踩实。
然后,两人迫不及待上了车,“呼”地走了。
这个新泥土堆静静地躺在荒郊野外。
突然,一阵响雷在半空中炸响,只见,土堆上的泥微微颤动,蓦地,一只枯瘦如柴手掌从土里伸了出来,手指尖利黝黑,像凶狠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