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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次上进

九月秋高气爽,天空中万里无云,阵阵秋风吹起涟漪,这条街道热闹非凡,街边的小贩不停的吆喝叫卖着,他们比秋天还要清爽。

程眠眠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面孔,那个在卖豆腐花的男人,虽然穿着朴素平凡,但是她一看就觉得气宇轩昂。

豆腐花摊旁边都没有什么人,豆腐花老板非常的清冷,程眠眠走了过去,她看清了这个老板的脸。

他是五年后的豆腐花大王,王发财!

年仅二十五岁就在全国各地都开了他的知名豆腐花店,无数人连连称赞豆腐花的味道,王发财卖的豆腐光滑细腻,咬下去一口,舌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豆腐花在味蕾绽放,那种美好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王发财看到有顾客来了,他万分激动得颤抖着双手问道,“要来碗豆腐花吗?”

路泽裔看了一眼锅里那白白的豆腐,有些嫌弃的说道:“这东西看着都不好吃。”

程眠眠无情的在路泽裔的脑袋上打了一下,她像是个操心的家长,摁着路泽裔的脑袋给豆腐花老板道歉,“王老板你别在意啊,这孩子不懂事,我们要十碗豆腐花。”

“十碗豆腐花?”余幼萱惊了,他们一共才三个人,能吃掉十碗吗?

“对的,就是十碗。”程眠眠付了三十元,王发财动作利落,他先加了一勺胡辣汤,然后洒了虾米、海带、花生还有百叶丝。

这样一份料足的豆腐花居然只卖三元钱,程眠眠觉得实在是太良心了。

程眠眠第二碗吃完的时候就觉得肚子快撑爆了,余幼萱勉勉强强吃了三碗,还剩五碗豆腐花都被移到了路泽裔的跟前。

路泽裔本来就不爱吃这东西,现在面对这五份豆腐花都快要吐出来了。

王发财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他看起来十分急躁,走到了三个人面前,然后说道:“我给你们把剩下的打包可以吗?”

“怎么了嘛?”程眠眠贴心的问道。

“我老婆在医院里生孩子了,我现在必须收摊赶过去。”王发财急死了。

程眠眠作为优秀三好青年,她随即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说道:“我帮你摆摊吧,老板你去吧。”

王发财点了点头,“谢谢你啊,谢谢你啊。”

就在王发财上计程车之前,程眠眠跑过去说道:“记住我叫程眠眠,是那边一中的。”

做好事一定要留名字,这是程眠眠的人生信条之一。

“你下午不上学了嘛?”余幼萱问道,没想到程眠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这又不是在玩什么过家家,他们哪里会卖豆腐花。

程眠眠站到豆腐车那里去,轻轻的说道:“他老婆生完孩子不就回来了吗,一会会的。”

她今天帮助了王发财,王发财以后发财了就会来帮助程眠眠,程眠眠的小算盘打的可好了。

“生个孩子才一会会吗?”余幼萱反问道,“至少得生三四个小时吧。”

程眠眠有些讶异,“这么慢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

“我又没有生过,我当然不知道啦。”程眠眠重生前还是个纯情少女呢,除了高二那年短暂的喜欢过一个渣男,她都从来没有春心萌动过。

“其实我知道生一个孩子要多久。”路泽裔吃完了五碗豆腐花,他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妈生我就生了一年,所以每一天都是我的生日。”

余幼萱:...

程眠眠:“难道你是哪吒的低配版吗?”

哪吒他妈生哪吒生了三年,路泽裔他妈生路泽裔生了一年。

程眠眠卯足了干劲,她在自己的额头上系上了一个白色的领巾,然后大喊道:“卖豆腐花啦!”

这样的效果没什么用,只是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并没有人走过来买。

“你去那给我跳脱衣舞。”程眠眠灵机一动,对着路泽裔说道。

这可把路泽裔给吓坏了,捂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说道:“小男子不卖身的。”

余幼萱在一旁“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端了一张塑料椅子给程眠眠坐。

“不然你唱歌吧!”程眠眠又想到了,她现在要提前压榨路泽裔。

路泽裔有些害羞,“这里这么多人,不太好吧?”

程眠眠才不跟他磨磨叽叽的,直接打开手机随便播放了一首乐曲。

前奏有些奇怪。

谁都没有想到程眠眠居然放了一首...大悲咒。

路泽裔自己来选了一首歌,他嗓音独特又有魅力,果不其然吸引了很多女性顾客,余幼萱就负责加工豆腐花,而程眠眠数钱都快数的手软了。

“快跑啊...城管来了!”从街头传来很多人的声音,程眠眠手里还拿着零钱,人群就像风一样从她眼前吹过,她摸不着头脑。

顾客也都全部走光了,临乱之际,居然还有一个人从她手里抽走了一张五元钱,程眠眠气的想骂街。

这三个苦命的孩子都被城管给抓住了,路泽裔被抓的时候还在忘我的歌唱,城管都不忍心打扰他。

“你们三个还是学生吧?”两个城管围住了他们,余幼萱回答道:“是的。”

“学生为什么不在学校里上课,在这里摆摊?不知道这里是不允许小贩摆摊的吗?”城管很凶的说道。

程眠眠就实话实说了,“确实不知道。”

余幼萱深怕她又冒出一句“我是个硬钉子”这种话来,她微笑着将事情给解释了一遍。

城管也都表示理解。

于是一个城管把车子载到警察局去,一个城管带着他们三个人回学校去,程眠眠觉得很对不起王发财,她把他吃饭的家伙给送到警察手里去了。

时间慢慢流逝着,已经是上课时间了。

单老师下午来检查人数,看到一个空缺的位置,“傅沉,你同桌呢?”

傅沉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他很久没有度过这么清净的中午了,“不知道。”

单老师有些着急,深怕程眠眠在校外的时候被骗走了。

很快就有老师来喊,“单老师快点回办公室,你的学生被警察带回来了。”

霍与墨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呐,眠眠怎么了啊?”

程眠眠和余幼萱乖乖在办公室里挨训,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国际班的听到了全过程,然后又会班级里讲一遍。

等传到傅沉耳朵里的时候,版本是这样的:“贫穷弱小无助的程眠眠被生活所困,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街边卖起了豆腐花,可是狠心的城管却还把她的豆腐花摊给砸掉了,程眠眠无法再以卖豆腐花为生,这样穷困潦倒的她该如何继续活下去呢?”

霍与墨觉得扯淡极了,他到现在都记得的好吗,第一次见到程眠眠,程眠眠怕傅沉生活过的不好,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万块现金!

试问现在哪个高三生能随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现金来呢。

程眠眠大概挨了半个小时的训话,然后毫无生气的回到了教室里,她蹦哒着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为什么她这个残疾人要经历这么多呢。

傅沉睨了她一眼,笑着问道:“中午赚了多少钱?”

程眠眠正愁一腔酸楚没有人可以倾诉,她委屈巴巴的说道:“我都没有赚到钱,嘤嘤嘤,有个人居然还在最后趁乱拿走了我手里的五元钱,好难过。”

傅沉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的,老师在上面讲,程眠眠在下面哭。

程眠眠哭到最后居然真的掉眼泪了,她泪眼汪汪的找不到餐巾纸,然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促使她一把抓起傅沉的体恤,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傅沉拎起她的衣领,把她的脑袋推到一边去,程眠眠吸了吸鼻涕就翻开笔记本,然后认真记了下来。

傅沉就是想说什么,程眠眠也不给他机会了。

下午的课上完依旧是自习,班长已经在班里统计参加迎新会表演的同学了,班里四五个人报了一个小品,现在还需要一个节目。

程眠眠觉得用激将法,她故意慢悠悠的说道:“傅沉,你不愿意要这次展示自我的机会就别要了,就让那些别的有上进心的同学参加吧,我看不起这个样子的你。”

程眠眠觉得这招一定会管用的,她都已经准备好叫班长过来登记节目了,没想到傅沉果然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懒洋洋的对着她说道:“我先谢谢你了。”

程眠眠:???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班长又在班里喊了很多遍,总算有一个会弹古筝的女生举手报名了。

程眠眠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傅沉,你还有机会,你要是想去参加,我就帮你把那个女生的古筝砸了。”

傅沉:“程眠眠,做个人吧。”

霍与墨从小卖部回来了,他的脖子上挂满了一小包一小包的零食,“眠眠,来几包咪咪?”

“你好色情。”程眠眠一脸嫌弃的说道。

“什么我好色情?”霍与墨一脸懵逼,他从脖子里找到几包咪咪,然后递给了程眠眠,“我说给你吃这个,你想哪去了?”

程眠眠无精打采的接过了。

霍与墨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眠眠,我告诉你个事情,那玩意我们不叫咪咪,我们男生管它叫奶奶。”

程眠眠:“滚啊!”

霍与墨不逗她了,又走到傅沉身边去,“沉哥,打游戏去啊?”

傅沉收起手机起了身,程眠眠立马转过头去说道:“不行,傅沉你还得写作业!”

霍与墨嘿嘿的傻笑着,“眠眠,我们待会回来写作业。”

程眠眠才不信这种鬼话,但是傅沉已经走出去了,霍与墨也跟着一起,她收拾了几本数学本子,带上了铅笔和橡皮。

余幼萱又走来了,程眠眠说道:“你来的正好,快到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余幼萱看到程眠眠桌子上放着的咪咪虾条,自然的拆了一包吃了起来。

“去网吧。”程眠眠杀气腾腾的说道。

余幼萱说道:“没想到啊,你居然也喜欢打电脑。”

“我才不喜欢玩游戏呢。”曾经为四个野男人充过很多人名币的程眠眠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要去悬崖勒马的。”

余幼萱搞不懂她嘴里的这些旁门左道,但是还是搀扶着程眠眠网楼下走。

今天校门口查的严了,还没到放学时间,学生不准离开校园,除非有拿到老师写的离校证明单子。

学校有一个栅栏破了,平常被绿藤遮住了,一般学生要逃课都是走的那个破栅栏,本事高的就翻墙,现在程眠眠腿伤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过那个栅栏。

两个人还不容易走出了校园,面对旁边一连串的网吧傻了眼,余幼萱说道:“这里网吧这么多,你要去哪家啊?”

程眠眠咬了咬牙,“一家一家看看吧。”

找到低五家的时候,程眠眠总算看见了傅沉还要霍与墨的身影,她现在学聪明了,知道和傅沉讲道理也是白费口舌,她凑到余幼萱耳边说了几句。

两个人即将上演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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