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经掌握了数家私有企业的卫星使用权,至于联邦卫星我在试探的同时发现了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防御机制。”
“有几家就够了,平时共享他们的视野收集信息,等需要的时候拿来当一次性消耗品就行。”
“不过先生,我并不能保证能够在夺取这些卫星权限使用后能有足够多的时间。”
“哦?”环抱着双手漠然注视着面前车流的涌动的刘长空眉头微微一挑。
“按照先生您的顾虑,如果他们能够通过联邦或者其他途径使用未知的手段在发觉卫星脱离掌控后第一时间将权限夺取回来,或者通过那种手段定位到我的位置,那先生您也十分的危险。”
“毕竟我现在和先生您已经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搭在关节处的指节微微敲动着,刘长空的眼中掠过一抹阴暗之色,果然顾首顾尾的情况下真的是束缚至极。
“玛雅,你们的科技程度到底高出如今世界多少。”
“保守估计,按照我所统计收集,至少数百年。”
“那这个风险值得一冒,在卫星离自己目标近的情况下动用,保证所使用的时间也能够尽量的更短一些。”
“按照姜叔给我们的信息,能够监测到那几座城市的卫星有没有?”
“有一架,不需要调整偏移,就在东联邦北境的正上空。”
“那就够了,如果需要就正好拿来试水。”
使用时间短,还需要符合条件,作为一次性产品如今看来也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刘长空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甚微’了起来,是从遇见那个能化作鬼怪的家伙开始,还是从联邦监狱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恐惧死亡,还是恐惧眼前未知的一切,淡淡的刺痛突然从刘长空的太阳穴附近突然浮现。
微微眯了眯眼睛,这股不适来的快去的也快,脑海之中玛雅的声音突然响起。
“先生,你刚刚的情绪波动有些不太正常。”
“只是烦恼重了而已,没什么不对的。”在自己不适的时候玛雅还找自己交流,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意从刘长空的心底浮现。
但玛雅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决:“不,先生,我收集了所有这个世界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你的精神状态,刚刚明显已经超出了这个阙值。”
“什么意思,直接说结论吧,我不想听什么长篇大论的复杂理论。”
“具体什么情况还需要探查,也就是需要先生你给我足够多的权限,而刚刚的精神状态波动太过于明显使被动的我都受到了影响。”
因为担忧和为了防止玛雅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思想,刘长空禁止了他的这个行为,但位于自己体内的这个无法控制的‘器官’,刘长空也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做到这一点。
但其实从某一方面而言,刘长空对于其是否感知自己的思想并不是特别介意,毕竟不是记忆,而且现在两者从某一方面可以说是一体的。
更多的,或许还是某种心理上的洁癖在影响吧。
在得到刘长空的允许后,玛雅重新陷入了沉寂,隐约的,刘长空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有阵阵热流划过。
玛雅沉寂的时间并不久,只是片刻刘长空脑海中的热流便消失一空,阵阵清爽的感觉也让刘长空知道玛雅的探查结束了。
果然,下一刻玛雅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只是明显的,刘长空能从其中感受到浓烈的凝重之意。
“先生,你的精神产生了畸变,只不过这畸变并不明显,但依然存在,也正是这种畸变,会让先生您的思想与情绪产生明显的变化。”
“什么意思?”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刘长空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这些时日现在回想起来明显和过去的自己有所不同的感觉。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酒店之中调戏那个女服务员的举动和杀死扎耶德家族主脉最后两名成员的行为。
冲动,冷血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虽然在自己曾经也一直存在着,但从来没有过这么明显。
精神畸变,听见这个名词的刘长空内心深处浮现出一抹不好的感觉,双眉也不由得紧紧皱起去回忆起引发的缘由。
“恶魔的低语。”
刘长空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当初在别墅之中的时候,那无处不在的恶心感,从心底不断涌现而出的负面情绪,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就被影响到了吗。
将自己的猜测和玛雅诉说了一遍。
“恶魔吗,当初玛雅文明还存在的那个时代中就已经存在,在这方世界之中存在着无数的桥梁能和那些位面所沟通。”
“而恶魔的低语,在当时的玛雅人看来也是一个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虽然肉体之上的治疗能够尽善尽美,但这些低语在精神上的伤痕却不是那么容易抹除。”
“超出了普通人认知的极限,其中蕴含着的,普通人难以承受,即使是我们这些人工智能也无法尝试去理解的事物,在精神之上会造成没有办法弥补的缺漏。”
“并且这种影响是持续的,精神的缺失也会愈发的严重,最终的下场即是扭曲的同化,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所以当时我们文明在面对被影响已经特别深的人时候,将其送回神的身边,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但先生您的情况有些不符合,或者说是这个世界对于恶魔的低语的记载都和我们当时文明所面对的不同。”
“能够被装备大幅度的隔绝,普通人即使没有佩戴装备被影响到的情形也远远没有我们当初面对的严重,他们最终的情形都是可控的。”
“更别提先生你了,在经历过恶魔的低语也仅仅只是脑内的精神组织区域发生了几乎难以察觉的畸变,就如同恶魔的低语效果比起当初我们那个时代而言,要轻了太多。”
“所以,这个问题严重吗?”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可以通过时间或其他手段将其平复的,只要这段时间内先生您的情绪不被这些畸变后的因素影响太深,烙印自然也会愈发的淡薄。”
伴随着一声轻响,一辆车子在刘长空的面前停了下来。
去机场的车子到了,刘长空打开车门的同时脑海中向玛雅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说的其他手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