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市区某高端KLTV包厢内。
“单纯出来散心玩玩还用得着来这么豪华的地方,换个其他的吧。”释奕看着眼前过度华丽的装潢内饰感到有些不自在说道。
“其实也就是看着还行,不贵的,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唱就行了。”刘然来到一旁的点歌机前说道:“先来首什么,知心爱人还是忘情水?”
“都行。”
一个小时后,刘然从包厢外接过点来的酒饮放在了桌前。
“一会出去买水喝不好吗,非要点这么贵的东西。”
“哎,来都来了,喝呗,听说这酒精饮料挺受年轻人喜欢的。”
又是半个小时后。
“奕哥,你先唱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
刘然推开包厢的房门来到前台对着服务员使了一个眼色,从口袋的钱包中掏出了一千块丢在台面,转身缓步走出大门从口袋内拿出了手机。
“这一千块钱就当是给你践行的了,释奕,我们的兄弟关系也到此为止了。”
“喂,是王哥吗。我是刘然,对,那个之前在肖处长那边见过一面的小刘。在国安街嗨唱KTV有人嫖娼,快去抓别让人跑了。”
挂下电话,刘然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心中笑道。
顺便,明天的新闻头条也给送给你,作为兄弟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次日清晨。
新能源爆炸案官方负责人不作为,在ktv内喝唱嫖娼被现场抓获,附带释奕被抓捕黑白照片一张。
会议室内。
“这是怎么回事?!”局长猛拍桌子对着下方站满的众人吼道。
“刘然,听说你周六约释奕去KTV了,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局长,我也不知道啊。”刘然一脸茫然地说道:“中途我接了个电话,肖处长找我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所以你不否认这是你干的好事?”
“什么叫做我干的好事,局长,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临走之前在前台放了一沓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提前付钱,考虑释科长家里的情况,肯定不能让他花钱您说是不是。”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包厢的人找来的,不小心走错门了。”
听着刘然嘴里如同放屁一般的回答,局长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更加火冒三丈了。
“局长,我们都相信释科长是被冤枉的,要不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吧。”肖处长开口说道。
“就是因为事情压不下去我才找你们过来开会,一个个拿着钱不干正事都他妈和饭桶似的!”局长右手握拳猛地一锤,径直砸断了眼前的厚重的桌面喝道。
“你们要是能有释奕一半的办事能力,老子早他妈的不用这么费心了!”
众人沉默了整整五分钟,一片寂静。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辞退他来平息民愤了。”局长揉了揉两旁鼓胀的太阳穴沉声说道。
“通知会计预知五个月的薪水,把他从拘留所里捞出来,散会。”
拘留所内,释奕正双手扶额靠坐在墙边,不整地衣衫满头乱发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开门的脚步声,而且与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牢房前。
“你就是释奕?”“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啊。”释奕赶忙站起身来到牢门前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警察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释奕有些不解。
“这是你们局长托人送来的东西,看了就知道了。”警察说到将怀中的一个信封塞进了他的手里,拉着他连同随身物品一路快步走出拘留所推出了大门。
“呵,有人护着就是好啊。”警察最后不屑一哼撂下了最后一句话关上了大门。
释奕闻声微微一愣低头打开了手中的信封,见到里面厚厚一沓新钞以及一张盖着红印地辞退文书。
“为什么...”
释奕看着手中地白纸黑字手掌微微有些颤抖,他宁可被连降两职受着他人地白眼做个普通公务员,也不愿意在这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被辞退掉。
既然辞退文书上没有写自己是因违纪辞退,那到底又是因为什么理由。
释奕掏出手机想要拨打局长的电话,却一眼见到了数十个红色地未接电话占满了屏幕。有释雪琪昨晚打来的,还有自己的父母。
“喂?爸...”
“释奕,你个混小子长本事了是吧,立刻给我回来一趟!”
听着手机内父亲激动到声音都在不住颤抖,释奕不敢有二话立答应刻赶往家中。
刚刚打开家门还未进门,就见到老父手拄拐杖站在门前满面气愤。
“跪下!”
“爸。”
“你个不孝子给我跪下!”老爷子抬起手杖猛戳了几下地面,连咳两声快要背过气去了。
释奕赶忙跪在门前不敢回言。
“我说老头子你先别着急,咱家释奕从小就不是那种孩子,先听听他说什么。”
“进堂屋说话。”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释奕一五一十将遭遇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爸,我是被人冤枉的。”
“不,你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子闻声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当初做人为德什么都与你讲过,就是忘了提醒你官场险恶。唉,罢了,离开也好,至少能够安安静静过一辈子。”
“儿媳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
“儿啊,有句话爹可能说的不算中听,但你尚且听着。”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放弃吧,不管对你对她都算是一种解脱。”
“我不能。”释奕摇头坚定地说道:“我给不了雪琪一个交代,也给不了自己一个交待。”
“那让雪琪跟着你一直受苦,就是你和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这...”
“儿啊,差不多到了该做抉择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雪琪连学都要上不起了,更别提能有什么将来与以后。”
“现在外面欠的债已经足够拖累你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继续给自己和孩子增加更多负担了,你明白吗。”
“我...至少现在不能。您二老尽管放心,我就算苦了自己也不会委屈雪琪,我还能撑得住。”
“哎,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就在此时,释奕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发出了微微震响。
释奕伸手掏出手机打开屏幕扫眼观瞧,脸上顿时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激动与喜悦。
“怎么了?”
释奕激动的无法言语只将手机屏幕转向父母眼前,见那诺大的屏幕中央闪现出短信的白色框架,内容是释雪琪发来的,只有短短四个字。
妈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