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方诺喘着粗气艰难的朝着山上庙宇的方向走去,每一次落脚就感觉像是磁铁吸住了似的,非要用力才能迈出下一步。
身上的汗水滴在草地上摔碎,四肢有些抽搐,方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但必须努力到达自己预定的位置。
刚开始的时候是最容易的时候,一旦走的不够远或者停了下来,后面就更加不好走了,距离出发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方诺还没有到达山脚下。
方诺预想的第一处休息点在山脚下,现在才过了一半距离,然而这时方诺感觉已经有些艰难了,方诺擦掉脸上的汗,将袖子重新挽起来,并将外面的长袍脱下丢在了地上。
方诺抬头看了眼山头的庙宇,漆黑的屋顶上三两只不知名飞鸟落在上方,白色的围墙上面书写着大大的武字,“拜师这么艰难,也不知你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方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得找些水了。”
随后方诺边走边看,只见茂密的深林马上就要走出头了,眼前的树比起后面的矮小了许多,方诺继续走着,用手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一两只蠢蠢的野兔就这样踮起脚看着方诺,一点也不害怕。
要是以前,方诺非得抓一下不可,不过现在嘛,“看在你是原住民的份上绕,绕你一命,”方诺扭头不在看兔子,他总感觉这是一种嘲讽。
方诺推开眼前的树枝走出了森林,强烈的阳光下方诺有些脑袋发昏,连忙停下脚步,等好了些放眼看过去,只见连片的灌木从挡在眼前,而且平坦的路只有两米,就是他脚下的地方,两米后就是一个陡坡,坡下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但坡的另一面却是乱石堆,再往上就是庙宇所在的山了。
方诺努力克制住心中想要休息会的冲动,抬脚朝前走去,三两步后便是陡坡,方诺控制身体平衡左脚朝下踩去,刚一踩到地面就感觉不好,只感觉好像一股大力从背部推了一下,瞬间失去平衡咕咚咕咚朝坡下滚去。
一阵翻滚之后到达坡底,方诺晕晕沉沉的躺在水中,躺了会就感觉背部失去知觉,连忙爬了起来。
起来后就感觉一阵寒冷迎面而来,方诺转头看去,只见一汪冒着白汽的泉眼正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方诺舔了舔嘴巴没敢去喝一口,顺着流出来的水流朝下走去,走出百步有余便走出了山的阴面,太阳照在身上方诺只感觉一阵温暖,看着脚下的小溪边快步走了过去。
小溪水很清澈,水中还有一两条游鱼,溪水一边有个方形的石头台子,这或许就是山上庙中用水的地方,方诺绕到处窄的地方跨了过去,走到石头台子上爬了下来低头喝起水来。
喝完水后方诺便躺在石台上休息起来,运用呼吸降低自身的疲惫感,大约休息了一刻钟左右方诺便站起来,开始继续朝山顶赶去,赶过路的人都知道,休息时间不能长,要是休息的时间过长你就不一定能够继续走下去了。
方诺一步一步走着,脚下是各种各样形状的石头,在这些石头中间有一条人走过的小道,而方诺跑石台喝水也是看到了这条小路,这可以保证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实的,不会因为踩空而摔倒,受些没必要的伤。
方诺心中疑惑,为什么路上没有见到别的人,而且自己感受身上的重力对于一个普通的孩子是不是太重了,毕竟自己身体的强度他自己有数,或许每个人都不同吧,方诺心中一动,这样李器应该也能过的去。
要是真是自己身上这个重量他可能连一步都走不出去,虽然比自己大三岁,但要完成现在这种程度的考核根本不可能,唯一一个解释就是每个人的难度都不同,或许自己的是地狱级的难度,方诺心中五味杂陈。
方诺继续朝前走去,很快便走出了这片乱石滩,乱石滩远方是一处凉亭,方诺却是陷入了难处。
凉亭离自己不远,也就一千米左右,但是这一千米中间有条小河,河水应该不深,没有任何桥什么的,在河里有群鹅在戏水,方诺刚一下脚这群鹅便看了过来,大有你再敢向前一步便啄死你的感觉。
方诺静静的站着,这该咋办,手上也没啥武器,就身上这个重量也跳不过去,而且还要留着体力赶路,方诺左思右想,突然心中一动,直接就淌水过河,那群鹅看见方诺进了水便扑着翅膀朝方诺袭来,方诺运气一把抓住冲在最前头的鹅,然后甩起那只鹅朝后面的鹅砸去。
那些鹅被方诺砸起的水花吓的后退了几步,而方诺趁这个时间连忙渡河,鹅一上来方诺就猛砸,退后方诺就赶紧渡河,就这样一来二去,方诺就走出了溪水。
方诺看过了水,也就将手中的鹅丢在了地上,那想那些鹅见此都追出了溪水,摇摇晃晃,扑腾着翅膀朝方诺袭来,方诺看到这一幕本想跑,但一想到自己承受的重力便放弃这个打算。
“奶奶的,真当老子怕了你们!”
方诺一把抓住一只鹅狠狠的一甩,将鹅吓退,然后一手握住鹅头,一手抓住鹅脖子,直接将鹅头给揪了下来,鹅血溅了方诺一脸,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恐怖。
那群鹅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傻了连忙四散跑开,方诺哈哈一笑,将鹅头扔向一个跑的慢的鹅,将鹅丢下,继续朝前走去。
山顶庙中,一头发花白传,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给盆景修剪枝丫,身边一童子站在一个缸便看着水面,水面上有各种各样的画面闪过,赫然便是山下试炼的场景。
只见那水面突然一闪,方诺杀鹅的场景浮现了出来,那童子惊的瞪大了眼睛,“师师师~”
“不用喊了,”只见男子已经停止了剪盆栽的动作,正一脸黑线的看着水面,不时嘴角还抽出两下。
“师傅!他将鹅大给杀了,那个是师傅养了好多年的,”童子嘟嘴,“而且我还喂了几年呢!”
独钓客嘴角又是抽搐了几下,“这少年是何来历?”
童子从怀中抽出个册子,“来自汉阳郡妙水山庄。”
独钓客眉头一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童子有些疑惑,“师父,他将你养了数年的鹅给杀了,你还高兴的出来?”
“我笑这小子不愧是她的后人,有她几分混!”独钓客拂须笑道“这小子应该是豆浣花的后人,有几分当年的混样!”
童子疑惑,“师傅,这豆浣花又是谁啊?”
独钓客将手在水面一抹,顿时什么景象的消失不见,“都是过去的事了,有机会再告诉你们,”独钓客摸着童子的头,“只是这少年杀性未免有些重了。”
独钓客拍了下童子头顶,“去将后面的资质试炼去了,直接心性测验。”
童子领命退了下去,只留下独钓客一人看着水面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