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义和伍苟父子在一起用餐,这是一个多月以来头一次,最近伍义经常出现在舒姑的院子里,父子连见面的机会都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迹象。
伍苟蒙头吃东西,伍义有些奇怪就问,“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伍苟放下碗筷郑重的说道,“舒姨怀孕了是吗?”
伍义一愣,解释道,“这个事情我正想与你说。”
“但你毕竟没有说。”
伍义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儿子的情绪,“事情有些突然,我也是才刚知道。不过苟儿你放心,该是你的肯定是你的,这个不会变。”
“也就是说,不是我的就不该是我的咯?”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生孩子这种事情连猎小白都知道,就我一人瞒在鼓里。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以后还有我什么事?”
“是猎小白在挑拨离间对不对?”伍义怒道。
“他虽然是王八蛋,但是说的话不无道理,到时候你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你们的儿子呢?舒姨肯定是站在那孩子一边的。”
“我肯定是战在你一边啊。”伍义说的斩钉截铁。
伍苟看了父亲许久,最终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小白顺手挖了一个坑,为伍苟树立了一个敌人,而他准备的主菜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小白敲开了神堂的门,神使看到是小白,脸色很不好看,小白递过去一个金币,“有事情要你帮忙。”
神使接过金币,“进来吧。”边引路边说道,“先说好,还是神术铭记的话,我可没有办法,这么晚了我也没有准备圣水无法洗礼。”
两人来到神像前,相对而立,“有什么事情说吧。”
“你最近洗脖子了吗?”
“什么?”神使完全听不懂。
“我之前告诉你要洗一下脖子的。”
“莫名其妙,”神使想起小白上次洗礼说过的话,被戏弄的感觉让他很愤怒,“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滚出去。”
“事情当然是有的,借你人头一用。”说着突然出手,一匕首刺进了神使的胸口。
神使张着嘴巴,想要说话想要呼救,小白连忙用手捂住,“早跟你说了,洗干净脖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虽然你我无冤无仇,但你真的很讨厌,最重要的是,谁叫你是秋田堡唯一的神使呢,也就你的人头有点份量了,不借你的也没有地方可以借了。”
神使的全身的力气快速的流失,身体不停的抽动,嘴里涌出的血液从小白的指缝渗出来。小白唠唠叨叨的说着话,好像只有说话才能平复他此时的心情。
神使终于死绝了,死不瞑目,他真的不该贪那一个金币的便宜。小白没有拔出神使胸口的匕首,从胸口摸出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随意一丢,然后就走了。
他的脚步很快,尽管他计划已经预演了许多次,但还是无法避免的慌张。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之前他害死过小跛脚,但那不是他亲自动手。这一次是他亲手将刀刺入了别人的心脏,此时他的掌心还黏糊糊的一坨血。
他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用刷子刷了又刷,刷到最后破了皮,有刺痛的感觉传来,才感觉好些。
小白浑浑噩噩一夜没睡,总感觉有个人在问他,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发现是骑守成。
骑都尉原本只是路过秋田堡,看在秋田堡曾经救驾的份上,就逗留几日。谁知道小白搞了一堆事,先是坑小跛脚后又跳崖失踪。
小白失踪原本跟骑都尉也没有关系,但是骑守成觉得小白是被他连累的,内心愧疚,就一直在野狼谷寻找小白。
小白在了解了情况一下,内心也是颇为感动,这哥们被自己坑了那么多次,还仇将恩报,真是大大的好人。
心中暗想,等以后老子发达了一定罩着你,绝对不然让你们骑家绝后了。
这次骑守成过来是向小白告别的,已经在秋田堡耽误了三个多月了,现在小白安全回来,他也可以安心的走,虽然骑守成非常的不乐意去临渊城,但是该来总是要来的。
老都尉要走,城主和领主自然要送行,双方在城门口一阵寒暄。
小白心中感慨,跟骑守城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忍不住拽了两句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酒是没有的,而且骑守成是要北上不是西出,最重要的是临渊也没有阳关这样的地方。
就在小白上演一幕依依不舍之际,突然有武士来报,城里发生命案,神庭的神使被杀了。
神使被杀可是大事件,就算临渊不待见神庭,但是神使毕竟身份特殊,他代表着神授山,现在死了神庭肯定会讨要说法的。最麻烦的是神庭自诩为神的仆人,杀神使就是杀神的仆人,一切跟神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
伍义听到汇报心里一惊,侵犯神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可承担不起,到时候抓到凶手还好,要是抓不到,需要承担的责任还是要落在他头上的。
心思转动间看到身边的骑都尉,便有了主意。
“老都尉,神使被杀非同小可,恐神庭方便会有责难,还需要老都尉主持大局。”
最终因为猎小白搞的幺儿子,骑都尉还是没有走成。
经调查,神使被人刺杀在神堂中,胸口一刀毙命,根据现场勘查来看,凶手应该是神使的熟人,门窗没有破损,以及现场的脚印,可以推断出是神使开的门,并且和凶手一同进入神堂。
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块石头,这是一块老旧的冥想石,主要用于提升精神力。而这冥想石恰好是大公子伍苟所有,是其母亲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礼物,一直带在身上。
一时之间矛头直指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