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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关于纨绔子弟

时蕾目前比较看好的公猫就是他,被几个男生围在中间谈笑风声的那只:机电工程与自动化学院的学生团委副书记敬敏航,软件工程专业,比她大一届。

时蕾去年入学的时候,电、法、人文三院共办迎新生的篝火晚会。刚上大二已经当上团委一把手的敬敏航,就站在调音台的后方做现场调度,游刃有余地应付每一起突发事件。火光映得他的五官清晰,一直挂着客气的笑容,接物待人温文有礼的样子。却在别人不察时,轻轻呼气,脚尖不耐烦地打着拍子。

一看见他这副人笑眼不笑的模样,时蕾马上想起于一来。总是戴着好脾气面具将自己与人隔离的于小锹,只在遇到杨毅时,才自愿让她刺烂他的假面。时蕾觉得这人亲切,像是见到了老朋友,目光不觉在他身上多加投放。很快便换回同等的注意力。

时蕾选上礼仪部长的那天,敬敏航与团委几个干部一起,约学生会的新人出去吃饭。饭桌上团委宣传部长透露,刚开学那天,时蕾坐在电院新生前排最边上,穿着麻质的曳地长裙,举手投足愣是把中文系众多美女比得黯然失色,很给电院争气。时蕾恍然,难怪她当时明明参选学习部,却进了礼仪部。一个学院的礼仪部长,颇有院花的意味。敬敏航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们彼此恭维,只是笑,像只优雅的猫,旁若无人。

学生会和团委经常横向联合搞活动,彼此也都渐渐熟悉起来。大一下半年,时蕾升职做了副主席,常和敬敏航去外院联系学生活动。单独相处的时候敬敏航话并不少,也会开玩笑说“进团委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师妹。”只是说说,并不会用翅膀那种邪光直冒的眼神看她。

敬敏航是桂林人,青山秀水的玲珑地儿,不像她们家穷山恶水,只出得来翅膀这种刁民。想着他家乡甲天下的风景,再细端详本人,便觉得有着眉目如画的清朗。

敬敏航做学生干部的原因与时蕾类似,也是受老乡哄骗参加竞选,偶有抱怨,说做这种工作没挑战,不符他个性。不过在时蕾看来,这人并没什么个性,换句话说:没缺点。

所谓个性么,还不就是那些别人坚持不来的毛病?

比方说她们这一伙人的个性:季风冲动,于一冷漠,丛家温吞吞,杨毅嘴损又爱惹事儿……听听,全是贬意词,而她的个性就是懒惰。杨毅说她是猫,还说见了时蕾之后,才知道猫是多么勤劳的动物,猫饿了还知道抓耗子,时蕾饿的时候,要是正赶上懒劲儿上来,眼前没有现成的食物,有可能饿死。

与人相处久了,对这个人个性品行的好与坏,就成了习惯,失去了衡量的标尺。所以翅膀贪杯好色兼赖皮,也可以理解成为一种个性吧?不喝酒,不泡妞,买苹果时不让人饶一个桔子,没了这些还能叫翅膀吗……

“想什么?叫你半天不理我?”敬敏航放下餐盘,在她身边坐下。

时蕾无声叹息,也很没办法。明明眼前是她想圈养的公猫,结果又想起那匹东西。

“好好的又叹气,刚开课第一天就这么没精打采。”

“不是叹气,是打呵欠。”时蕾确实是睡眠不足。丁冬昨天下午才到校报道,看到屋里多了两个可以被呼来唤去的大一新鲜人乐够呛,三人越聊越投机,吃吃喝喝闹了大半夜。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懒懒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的?”

“前天晚上。听张扬他们说你回来接新生了,稀奇喔,这么积极。”

“赶鸭子上架。”她没多解释。

他笑笑,四周看看,“宿舍其他人呢?”据他所知,她一个人肯定懒得来食堂吃早饭。

“我在这里。”胖乎乎的湘妹子端着汤碗回来,手在脸侧摇了摇,“嗨~敬哥哥。”

敬敏航也照样晃手,咧嘴打招呼:“嗨~蓉儿。”

“说了你叫人家冬儿嘛。”新学期,新气象,争取一定让敬哥哥叫对她的名字。“你也没课吗?”

“唔,上午只有一节大课。”他不客气地拿勺舀汤喝一口,皱起了好看的眉,“好酸?”

“放了很多醋啊,因为我想喝酸辣汤嘛。”丁冬抿着小嘴乐,“好不好喝?”

他这是好喝的表情吗?敬敏航苦笑。

时蕾用勺在餐盘里把饭堆成小山,又按平,翻来翻去也不往嘴里送。

“你在挑什么?”丁冬好奇地瞅着她的饭。

“珍珠。”

“滥幽默。”送了她两颗珍珠白眼。

“没胃口?”敬敏航嚼着饭抬头,“晚上请你们出去吃点什么?”

丁冬欢呼:“好啊。”

时蕾也说:“好啊。”

从音量就可以判断出两个人对食物的感兴趣程度。

观察了她一会儿,丁冬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蕾蕾?一个暑假,你跟非哥两人……”更过分的想像情节,终止于时蕾射过来的嫌恶目光中。“不是就不是嘛。”呜~蕾蕾讨厌啦,怎么可以当着敬哥哥的面用看狗屎的眼神看她!

时蕾端起餐盘,“你们吃吧,我回寝室补一觉去。”

“等等我,”敬敏航跟着站起来,“听一下你们学生会迎新生什么活动。拜拜蓉儿。”

“拜拜敬哥哥。”丁冬甜甜回答完毕,感觉桌子呜呜直颤,“哎?蕾蕾,你手机——这丢三落四的女人。”眼见两人走出去,小冬拿起手机,来电:翅膀。便不犹豫地接起来,“非哥啊,是我。”

电话里愣了一下,“冬啊?时蕾呢?”

“她回宿舍了,手机忘在食堂了。”

“咋不把脑子落了呢。”翅膀咬牙骂道,“晚上去你们学校玩,请我吃饭哦。”

“没问题!请你吃大餐。”

“嗯,那我中午就不吃了,都攒到晚上。”

很好,又有饭吃。嗳?不对——“喂?喂?”电话挂好快……

晚上敬哥哥说请吃饭的,非哥也来,王对王,不死棋了吗?这可怎么办啊?

丁冬像个屁股着火的维尼小熊一样在寝室转来转去。“你还描什么描啊?出大事了!刚答应敬哥哥了又答应非哥,蕾蕾一定会骂死我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何香晋托着下巴看邢影化妆,听见丁冬的话扭头问,“那个敬哥哥是哪个嘛?”

“就是和蕾蕾最纠缠不清最似有若无最暧昧难明的那棵电院校草啊。”一口气说完差点没憋死,丁冬眼神因缺氧变得迷离,“我告诉你们,非哥见了敬哥哥肯定要打起来的,快帮我想想拒绝谁才好。”

“时蕾又不是偷汉子,怕什么?”邢影继续修眉毛,“闲吃萝卜淡操心。”

说话可真难听,何香晋和丁冬齐刷刷地翻白了四只眼。

“小冬讲讲那个校草的事。”何香晋盘腿一副听故事的样子,“难道说蕾蕾不喜欢师哥是因为他吗?”

“谁说蕾蕾不喜欢非哥!”丁冬捏着拳头,“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信我,她一定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两个人实在太熟了,她对自己的感情不自信,很怕将来一旦相处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

时蕾推门而入,无奈的表情,证明丁冬的填鸭式传道已被她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催眠呐丁大仙儿?”

“蕾蕾你要原谅我。”丁小冬只差当下跪倒在地,“非哥刚才来电话,说晚上要过来,我没经你同意就允了。”

“允就允了呗。”时蕾奇怪地看她一眼,翅膀有时候一天三顿饭地来,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特地向她汇报的必要。走到桌前无聊地把玩邢影的眉笔。

“可是敬哥哥说晚上请吃饭……”

“啪”,笔芯在手背上按断,稍许惊慌浮现时蕾脸上。

邢影“靠”一句抢回来,“紧张个屁!”拿过卷笔刀重新削笔,“你跟那什么敬哥,有啥对不起翅膀的事儿啊?”

“算了。”时蕾慢了半拍才缓过来,“告诉敬敏航改天吧。咦?我手机呢?”

“诺。”恭敬地将手机双手奉上,看她发完短信。“敬哥哥不会生气吧?”

“生气能怎么办?”

“蕾蕾果然比较在乎师哥!”何香晋佩服地望着丁冬,“小冬姐说的是对的。”

因为回绝敬敏航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而回绝翅膀,却是不管什么理由都没用。

邢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怎么好像挺害怕这俩人见面?”

“主要是怕非哥。”丁冬苦着脸。非哥一贯挺和蔼的,上天垂怜,除了对上敬哥哥。

“排球赛?”奇怪。

“不办舞会?”失望。

“这算什么嘛?”不满。

“找中文系联欢!”提议。

“我们学校的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时蕾凶巴巴地吼向提议者,安抚另外三种情绪,“我这是提前剧透,团委和学生处已经批了,明天校广播会正式通知各系做准备工作。”

翅膀沉吟着,“外语系也行。”S大就这两个系女生比较有人样。

“边儿去!”邢影挥手,“蕾子,咱还是办个舞会吧。给个机会让新老生交流一下嘛。”

“你就知道浪!”翅膀斜眼瞪她。

“挑衅哪?”邢影阴恻恻地举起烟头,往他手背上按去。

翅膀连忙缩回手,没有气势地放话:“你犯虎别说我收拾你。”

丁冬晃着果汁杯,“要打球不会放在体育节?为什么要当成迎新会的节目啊?谁的主意?张扬?”

“我知道谁是张扬,”何香晋举手道。“就是开学帮我拎行李那个。”

“嗯,他是体育部长。”

“长得帅吗?”邢影凑过去打听。

时蕾耸耸肩膀,“想创新,开群英会,一个个琢磨得脑筋打结,张扬随口一说,本来是活跃会场的话,结果老大同意了。”

翅膀脱口就骂:“你们学生会也真是没人才,一个个屌毛不是!”收到时蕾杀的目光,不慌不忙补充,“当然你除外。”

“你不要骂偏了。”丁冬竖起手掌,小声提醒翅膀,“敬哥哥是团委的。”

“我不是骂他!”翅膀鼻孔哼气,“那种装逼犯,骂了都嫌脏爷的嘴。”

这还不叫骂啊?何香晋咬着鱼片,愣愣地看丁冬。

翅膀抢过她的鱼片一撕两半,自己一半,另一半递给时蕾,“排球赛当迎新会叫有创意啊?什么是创意,你起码得在不违背本质的大前提下加花儿吧?那射击场盖成游泳馆,可倒是有创意,是一回事儿吗?在逻辑学上这叫混淆概念,说专业点儿是违反同一律。你们跟着倡导,属于主观偷换命题。”

三个人连连点头。

时蕾嚼着鱼片略微吃惊,“哟~还真听课了。”等他继续说。

翅膀对受众关注度很满意,接着发表个人意见,“迎新会,搞成舞会还是联欢会什么的,的确老套,但也不能只为了形式上的求新给弄得不伦不类对吧?要在基础上动脑筋发挥想像力,比方说办舞会,依着我——”他也没想出来什么新点子,故意卖关子地拖长音。

时蕾就很理所当然地接下去,“新老同学欢聚一堂跳钢管儿舞?”

全体爆笑。

“就说俺家猫宝儿最有才!”手一伸搭在她肩膀上,翅膀咭咭地笑,“听得我都要蹿鼻血了。”

“干脆就来这PUB狂欢嘛。”何香晋忙着往嘴里塞各种干果,“气氛又好吃的又好。”

“那得多少经费!”时蕾直接推翻她的梦想,“体育部文艺部都开始策划了,这事儿上头定完咱就照办吧。”

“球赛跟文艺部有啥关系?”翅膀的眼睛又亮了,有文艺部的美女们跟着,应该还不至没看头吧?

“跟我们电院的每一个同学包括工友都有关系!”时蕾加重“我们”二字,提醒他这个外校的学生不要太操心他校内政。

“老‘你们’‘你们’的强调个毛!”翅膀翻脸的速度比女人还快,“我还能给拿铲车来给你铲走了啊?一群呆子打转的破工学院谁稀罕!”

“咳!”整齐的干咳声,出自“破工学院”的四个女呆子口中。

“咳个屁!”翅膀不怕,痞气十足地倒拎着空酒瓶挨个儿指,“再咳一声来爷听听音域够宽吗?”立马吓倒两只空假虎威的小狐狸。

邢影一根食指轻轻拨着那酒瓶子指向时蕾。

时蕾则看也不看一眼,懒得跟他拌嘴。“这次排球赛以个人报名,然后抽签分组,男女混搭,增进新老生感情——生活部的想法。还有才艺表演选排球宝贝——文艺部的主意。”

“这主意不错。”翅膀颇为中肯地表示。

“咦?”这样就有机会跟不同系不同级的接触了。丁冬和何香晋面面相觑,“好玩。”

邢影有意见,“非得打排球吗?”这不像别的球,玩不好也玩不坏,排球刚玩的几天手背会肿,特遭罪。何况她本身对球类就不感兴趣,只乐衷运动型帅哥。

PUB换了快曲,邢影一挥手,领着另外两只冲进了舞池。

“你跟这个又算黄啦?”时蕾望向闪灯下攒动的人头。

翅膀抚抚发际线,“根本没绿哪来的黄?”

“啊~”她看看舞池里又看看他,“没绿啊。”

“哎哎哎!”翅膀受不了那种极度暧昧的目光,“瞎寻思我揍你啊!”

她根本不受他的恐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邢影看着挺开放的,实际上可能……”

“实际上可能比你看的还开放!”翅膀打断她,“你也看着了,她自己惹我的,吃顿饭功夫又变卦了,就这么玩弄了我纯洁的感情。我是脾气好,才没骂她水性杨花始乱终弃养汉不养汉撩汉。”

时蕾揉着太阳穴,“你这张嘴能不能别像个破车轴似的。”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掐灭,“再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泡小姑娘就是为了上她啊?”

字眼粗俗,可时蕾心里想的就是这么粗俗,老实地点了点头,“啊。”

竟然承认了,翅膀很挫败,一言不发地闷头喝酒。

“那要不然你让人怎么想?你跟邢影才认识几天,你可别跟我说有爱情。”

“一见钟情不行啊?我刚追你的时候不也才上高中没几天吗?”

“你什么时候追过我!”时蕾对他这种信口胡说的本事万分佩服,忽地笑起来。“我记得高中那会儿,你教咱班女生打篮球,回头杨毅跟我一学没笑死我,你也不哪来那些损招。”什么袭胸、踩脚、扇嘴巴子、踢脚后跟、胳膊肘拐人。

“我那是必杀。”翅膀想起人仰马翻的高中时代也笑起来,“那死丫头开学了吧?小毛驴又上驾板儿了。”

“嗯,今天回去的,下午电话里还跟我骂于一呢,因为人家没去送她。也不想想人于一现在一天忙成啥样,人语不懂,越活越回去。”骂得虽然凶,语气却是莫可奈何的宠溺,像在说自家孩子的小恶作剧。

翅膀轻嗤,“你看你那表情,她就是打小让你们惯的。”

“论惯孩子,谁也比不过于一!自打回国之后对杨毅更是宠得没边了,就他那转来我们班一个学期都叫不全同学名儿的样,实在看不出是这么疼媳妇的人。”

“所以说你们几个一天就光长个儿了!”翅膀掐着半瓶啤酒靠进沙发里,“学学人家刺儿,长点心眼儿。身边有现成的不赶紧拿下,左顾右盼等什么呢?”他镜片反光,遮住眼神,整个表情也就变得莫测了。

时蕾怔了一下,“也得有像人于一那种现成的才行。”伸手又去拿鱼片。

“各花入各眼。你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对刺儿好,并不是真觉得他这人好。”他说得一针见血。

时蕾揶揄他,“你这辩证法学得挺像样啊。”

“闹哪?上学期这科结业我优秀。”

“哲学?”她们也开马哲,不过是公共考查课,学法律的这应该是考试课吧?

“犯罪心理学。”他眨眨眼,“犯罪人的自我意识分析。”

“去死~”又被耍了。她转向舞池里看热闹,“她仨都跳舞去了你不去啊?”

“陪你呀。天涯海角还是你身边最好,万种景色难及你一笑动人。”

她撇嘴,“一点也不押韵。”

“却是我心里话。”可惜她从不当回事,把他的追求都当成调戏。唉,不让说就喝吧。酒瓶伸过来示意她举杯,翅膀恭维她,“我一直就觉得咱班女生里你最能喝。”

时蕾没跟他谦虚,“独孤求醉啊~”撞出声来仰头喝下。

翅膀被她耍宝的模样逗笑,“孤赐你一醉。”

“我还得留命上课。”跟翅膀喝酒简直是自杀的行为。“你喝酒就是硬练出来的?”

“你生下来就会喝啊?”他嫌她问废话。

不料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妈说我不大的时候,我爷就成天拿筷子沾老白干儿喂我。”

“我是喝酒没人管,我们老爷子总说,你能喝多少酒就能当多大官儿。”

真的假的?“那你将来不得比你爸爬得还高?”

“我晕高~”他自嘲地一笑,“一代龙一代熊,跟他比不了。我这连上个大学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老爷子为这点事哗哗掉头发……”

“你就是不长心!有成天招蜂引蝶那功夫,自己争点儿气好好考着,有人在官场上给铺道,你怎么不比别人少奋斗个十年八年的。”

“你能想像我这样的当人民公仆啥样吗?”翅膀突然问。

时蕾语塞,说实话她只能想像他当女性公敌。

“是吧?”他不意外她的反应。“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父亲大人,全M城人民的领航灯,做为离灯最近的他儿子我,时时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数太大了,这二十多年下来,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边是山是水,他只好接着领我走,要不我就得原地踏步。”他转向时蕾嘿嘿地笑,“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成心不给爹妈长脸。”

“谁说你是纨绔子弟了!”他的话她听没太懂,只是他难得正儿八经地跟她唠泡妞以外的话题,即使不懂也得坚持进行下去。

翅膀却在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的茫然,无奈地笑笑。她们姐儿几个,小刺是大智若愚,丛家家是锋芒毕露,时蕾却是总不分场合地犯迷糊。“知道吗,老爷子本来还想让我去当兵。”

时蕾冒了一脑门儿汗,“太不了解他儿子了。”把翅膀扔进连苍蝇都雌性止步的部队里去还不得疯了。

翅膀摇摇头,抿了口酒,“我在他面前和在你们面前,就是俩人儿。”

她听了微微一怔,脱口问道:“那哪个才是真的你?”

似乎没想到她能有此一问,翅膀少年般歪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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