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你今天不能进宫吗?”韩乱看着端木,他此时迫切想去见细柳,他感觉到细柳在一点点的远离他。
“我随时可以进宫。”端木清云抬起下巴,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看着韩乱,坏笑着:“你求求我啊,你要是求我,我就带你去看细柳姐姐。”
“你……你爱带不带。”韩乱铁青了脸从她身边走过。
“好了啦,我带你去了,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动不动就生气,真不知道细柳姐姐怎么喜欢你这么样的一个男人,还将军呢,心眼比针眼还小!”端木清云白了他一眼,“如此胸怀,将来如何领军带兵?”
“你这个女人好奇怪!我只说了一句,你到唠唠叨叨个没完。幸好细柳不像你。”
“呃……你……走不走了,不走我一个人了。”端木清云气鼓鼓的看着韩乱,两颊鼓动着。
韩乱见了哈哈大笑:“你长的真像只青蛙……”
“我要是青蛙,你算是什么?一只想吃天鹅肉癞蛤蟆。”
安宁宫里香气缭绕,又起了北风,吹乱了宫里的白纱。阵阵纱帘起着波涛,翻起了一片白浪。
细柳默默的看着韩乱与端木清云,闲草奉上了茶水,一个劲地给端木清云递眼色,端木清云却问道:“闲草,你眼睛怎么了?莫不是害了眼疾?”
细柳淡笑着:“好了,闲草下去吧,让我跟他们好好说说话。”
韩乱捅了捅端木清云:“好香,什么花开的这么香?你去看看?”
“呃……我不稀罕,我们花妖族的花多着呢,各个都比这里的香。”
细柳笑着,摇着头:“好妹妹,让我跟乱单独呆一会好吗?”
“恩那!”端木清云顿时了解,小脸羞红,临走时,狠狠瞪了一眼韩乱:“你这个家伙,等下不要对我细柳姐姐动手动脚的,不然……”
“皮鞭伺候。”韩乱认命的说着。
见端木清云与一干闲人下去了,韩乱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细柳。
“你……你怎么又乱来,不怕清云拿皮鞭抽你。”细柳推阻着,惊慌的看了看窗外。风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犹如有人在外偷窥一般。
“放手了,白日里人多嘴杂,指不定等会皇后娘娘要来。”
韩乱没有松开,紧贴着她的粉脸,嗅着她身上的幽香。“皇后来了又如何,我真想一刀杀了她。”
伸出手指,连忙封住他的唇:“乱,不要再胡说了。你坐好,我有正紧事跟你说。”
韩乱气郁的坐在一边,大手玩弄着细柳纤细的手指。皱着眉:“什么正紧事,细柳,我觉得你变了,你是不是……不想……”
细柳看着韩乱孩子气的脸,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叹息了声:“乱,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也成亲了,该长大了。我真的把你宠坏了?”
“宠?”韩乱看着她:“你年纪比我小,要宠,也是我宠你。”
他不安分的顺势一带,将细柳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我好好看看你,细柳。”
细柳无奈的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暖,却不知这温暖的胸膛还能靠多久,还能拥有多久。
“细柳,要不我去求求淑妃娘娘,让她把你也指给我好吗?”韩乱用脸婆娑着细柳的发顶。
“乱,这事不能急,有些事不能急,急不来的。”细柳有几分满足的叹息着,听着这个男人的心跳让她感觉真正的安宁,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即便是前几日的天牢之灾,如今靠在他的怀里,一切都是值得。
“可是……可是我整日里看着那两个人,那两个占了我妻名分,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的人,我……我真的好烦。如若她们是敌军也就罢了,我好好厮杀一番,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她们……细柳你知道这种折磨吗?”
韩乱在她的颈窝处洒下细细的热吻。
细柳捧起韩乱的脸,仔细看着他:“乱,别怎么孩子气。如果这点苦都忍受不了,何谈征战沙场呢?乱别忘记了,你是将军,是男儿,应该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国事之上。你要建功立业了,想娶谁都是易如反掌……”
“可是……如今边境太平,我那来的机会?”韩乱急躁了起来,继续将头埋在细柳的发间。
“等我丰功伟业了,只怕……只怕你都被人抢走了。”
这般孩子气的话语,令细柳觉得窝心,心里那片最柔软的地方因他的话语而泛着淡淡的酸楚。
“乱,别再孩子气了,如果不是我爱的人,我谁也不嫁。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会对着一个不爱的人过一生。”
古时那些哀怨的女子,为情所困的女子,不知道为何有这些许深闺恨。她-李细柳不是来做怨女的,她要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