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要生气,小心伤口呢!”细柳伸出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胸口的伤痕,想检查一番,韩乱总是让她不安心。
“细柳……”韩乱眼神幽暗着,看着细柳,语气无奈,却默许了她的动作。
“没有裂开吧!再裂开,愈合就很难了!你啊!总是这样任性,不好好照顾自己。”细柳径直剥开他的囚衣,看着他腰间的布带,想也没想的拉开……
天牢里其他的犯人自发的扭过头去,不看安宁公主怎么轻薄韩乱,就连韩聚复也是嘴角带着笑意,面对墙壁而坐。
韩乱伸出手,尴尬的攥着腰带:“细柳……人多……我很好,没有让伤口裂开……”他说着,脸庞透出微微的酡红。
“前几日……前几日……我是故意的……”他小心的说着,低下头,不去看细柳的眼。
“我故意让伤口裂开……我怕你拒绝我,拒绝我的求爱……”他干涩的承认自己的错,避开细柳半怒半笑的眼神。
“故意?你……”细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韩乱。这个乱啊!好色!色鬼!真如端木清云所说一般,就十足的一个好色鬼!
为了得到她的身子不惜弄伤自己!真叫人气到心坎里,却又疼到心坎里去了。
“以后不准你这么卑鄙!”细柳低声咕哝着,靠在他的怀里。
“恩!以后不会了……”韩乱保证着,话虽说出了口,但却没往心里去,看来苦肉计对细柳很有用!以后细柳不理他,他不放多试试。
“以后?哈哈!韩乱,你真以为她救得了你吗?你以为她如今可以救得了你,和你们全家吗?幼稚!如果她可以,今天就放你们出去了!用得着跟你一起坐牢?”
杨可儿厉声质问着。
细柳叹息着,她好困,想在自己男人的怀里歇息一会也不得安宁,天牢也不太平,这个世道怎么了?
“杨可儿,如果本宫是你,就乖乖的闭嘴,休息,想要报复,也得保存体力啊!把自己气死了,拿什么去报复对方呢?”细柳悠悠的说着,干脆躺进韩乱的怀里,枕着韩乱的腿,任由他的大手抚摸自己的发。
“放心,你们死,我都不一定死!我要看着你们怎么死!怎么死!”杨可儿立着毒誓。
“杨可儿,你不过是仗着太子妃彩白的势力才苟延残喘到今日,不过本宫告诉你!本宫既然可以将彩白推上太子妃之位,也可以将她拉下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痴人说梦!不可能的!你吓唬我!如今连皇后娘娘都不敢拿太子妃怎样,你!一个小小的公主!太子妃的地位远在你之上!”
细柳叹息着:“哎!你听说过后宫生存法则吗?第一不要好奇!好奇心只会让你离死亡很近。第二不要过于张扬!将自己立为靶子,即便是皇后也不保!第三就是,不要以为所有的事都是一个既定的结果……”
“呵呵!太子妃不会的!她会替我杀了你!她费尽心机保全了我,就是为了杀了你!杀不了你,也会杀了韩乱,让你永远得不到他!让你痛苦一辈子。”杨可儿狠狠的说着,不知是在说与细柳听,还是在安抚自己摇摆不定的心。
“是么?那本宫就等着吧!就等着看着彩白如何杀我,如何杀了我的乱!”细柳不再与她多言,和一个半疯狂的人对话实在是浪费自己的口舌。
“安宁公主……欧阳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这里是大牢,不是安宁宫,用不着给本宫通报。”细柳仍旧躺在韩乱的腿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欧阳破见怪不怪的看着细柳躺在哪里。边关之时,她就那么躺在众军之前。
“不要行礼了,这里是大狱之中,百无禁忌。”细柳出声打断了欧阳破跪下行礼之举。她厌烦了这些,真的厌烦了。
“是!安宁公主可否让在下与安宁公主独处!”欧阳破看着韩乱不悦的表情迟疑的请求着,毕竟他要说的就是韩乱的事情!
“呵呵…本宫与你没有私情,这里都是本宫的亲人,什么事他们都可以知道。”
细柳察觉到韩乱紧绷了身子,手指都在发抖!这个乱,就是喜欢乱吃醋!总是怀疑她与其他男子有什么私下交往!她可是令很多人胆寒的安宁公主啊!
连将军们见了她都要绕道而行!
她又不是什么天仙美人,可以令天下人倾倒!即便她有那般本事,也不想在天下人面前展露。
“安宁公主,处斩韩乱一家的旨意昨日就下达了!安宁公主今日用免死金牌救了张异之,不知安宁公主有何打算,救出韩乱……”欧阳破试探的问着。
“哈哈!没有免死金牌了!你拿那个玩意救了张异之,还说你只要韩乱一个人!韩乱你这个白痴!白痴!你以为她心里只有你吗?”杨可儿闻言放声大笑着,看着韩乱铁青的面容,她心底快意无限。
“韩乱啊!韩乱!李细柳根本是在戏耍你啊!这几****陪着你!可是等你被处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