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泽在院子里堵住了刚刚回来的花弄影。
由于纳兰的伤,轩辕泽留了下来陪着纳兰,齐天阁则尽地主之谊,带了何逍遥柳月烟及一群孩子们游山玩水,如果是以前,弄影会选择留下来陪自己,可这两天,却笑着告诉自己,要陪月烟。
轩辕泽有一肚子的火,那天后,弄影便开始躲着自己。晚间从纳兰处回来,弄影已睡着了,晨间自己有早起的习惯,可弄影还没醒。等自己呼吸了林间新鲜的空气回来,弄影已经出府了!
轩辕泽将弄影拉进了屋里,两只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弄影的细腰:“说,为什么躲着我。”
弄影笑着扭着腰支,想从轩辕泽的臂膀里挣脱出来,可是却发现越挣扎,那臂膀圈得越紧,自己的脸都已经要贴着轩辕泽的胸膛了。
“弄影没有躲着相公啊,不是跟相公说了,去陪月烟的吗,相公不是也已经同意了吗?”弄影解释着,微笑地看着轩辕泽,她感觉得到轩辕泽沉重的呼吸,那腰间的手已经在自己背上游走。
“别想逃,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轩辕泽抓住了弄影去阻止自己上下翻腾的手。
弄影的脸泛着红,自己的小腹被他顶着,灼热地厉害。
“说什么呀?”弄影开始装着糊涂,她猜着轩辕泽是为了那道“惺惺相惜”的菜,和自己在花圃里没头没脑的话。
她只是看到他在台阶处发着呆,她看到台阶拐角处,有尹坊主裙摆的一角飘过。
“惺惺相惜!什么一个是你,一个是尹寒英!”轩辕泽的眼里好像冒着火,让弄影有点担心,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不依不饶。
“弄影只是想着,自己一个人伺候相公有些有心无力,也想着有人来帮帮自己,难道不好吗?”弄影尽量地将身子向后靠去,轩辕泽的鼻息让自己的些无所适从。
“以后不许再乱想,有心够了,力嘛,为夫的有!”轩辕泽拦腰抱起弄影,就向床边走去,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弄影腰中的裙结,那粉紫的裙子无声地滑落在地上。
一日四剂的药,齐天舞都从药童的手里接过了,小心地喂着纳兰。
纳兰的伤口愈合地不错,齐天阁一次换药时,正遇到给纳兰喂完药,端着碗还没离开的齐天舞,而纳兰的脸上则洋溢着笑意。
“爹不是让你好好思过吗?怎么到这儿来了。”齐天阁有此意外,自己的妹妹心高气傲的不得了,这会子竟然会亲自来为纳兰端药?不会还是一口一口地喂的吧。
齐天舞红着脸瞪了哥哥一眼,转身掀帘而出。
“齐小姐自念罪孽深重,每日亲自来给纳兰喂药,以赎罪。”纳兰看着齐天阁疑惑的眼神,笑着告诉齐天阁猜测着的事情。
纳兰曾不太喜欢手执折扇的齐天阁,可这几日,天天为自己换药,且又是天舞的哥哥,也不禁爱屋及乌起来。
“我这妹子可是全家人的宝贝,都众星捧月般护着。纳兰,别动什么心思啊!”齐天阁换了药,手中缠绕的纱布不禁用力了几分,纳兰不禁痛得皱了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纳兰至今,仍旧孤苦一人。”纳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转脸望向齐天阁。
齐天阁很敬佩纳兰的才情,从第一眼起,他就自叹纳兰的才情这天下无人能敌,可是刚才纲兰说什么?喜欢上了自己唯一的妹妹?
纳兰紧紧地盯着齐天阁,曾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了。“纳兰祖上曾风光一时,可眼下已败落;纳兰手无缚鸡之力,可却有满腔赤诚。”
齐天阁无声地出去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纳兰。
稍晚的时候,轩辕泽满面春风地过来,就见到纳兰正歪坐在床头,旁边的案头上,摆着一碗冒着白烟的药。
轩辕泽发现,齐天舞不在,这个点,她应该在才对啊。他看着纳兰这几日心情好多了,眼睛有了神采尽扬,唇边有着无尽的笑意。可是现在,佳人不在,纳兰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轩辕泽端起碗,递到纳兰的唇边,可纳兰没动,眼睛都没抬一下。
“纳兰,先把药喝了。”轩辕泽有些不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愁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轩辕泽,这药,纳兰不想喝。”纳兰喃喃自语,目光无神,声音带着一丝的悲凉。
轩辕泽不知如何去劝。
“想活着,就喝下去,否则,本姑娘再给你一刀!”身后,有掀帘子的声音,齐天舞略带倔强的声音响起。
轩辕泽看见纳兰坐了起来,挺直了腰,“纳兰以为,姑娘不会再来了。”
齐天舞径直走到纳兰床边,接过了轩辕泽手中的碗。
纳兰的眼睛从齐天舞进屋里,便一直停留在天舞的脸上,轩辕泽看到了纳兰的唇边又微微绽开了笑意。
轻轻地掀帘出去,轩辕泽不想打扰纳兰。
可院中的月光下,站着有些气愤的齐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