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艾迪已经离去，因为齐航并没有戴AR眼镜或者耳机，小爱也通过一些小动作提醒齐航艾迪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刚刚那是艾迪小子？”哲巴尔的反应很快，他对齐航的调查也很详细。
“……嗯。”
齐航有些迟疑的点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在一个熟人面前表现出对另一名好友的不信任，但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刚才和你说过，我被克苏鲁攻击过，但……说实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理解为何克苏鲁会攻击我，也无法理解克苏鲁究竟是如何对我发动攻击的……”
“假如它能轻易向任何人发动攻击的话，那么现在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而如果它能精确的选中目标并且随手就能定位的话，那么现在它们就应该是我们的主人而不是我们的敌人。”
“是啊，如果那样的话执政官和议员们应该已经全部完蛋了，接着只要让执行官们排队接受洗脑，再把对未成年人的教育内容全部改成克苏鲁至高无上……那连你所说的攻击都省了。”哲巴尔表示了赞同，并且……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我第一次接触克苏鲁的事件是L13，然后是中心剧院，但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在那两个地方，我有哪里值得它们注意的……”
“所以你觉得其实艾迪小子已经被洗脑了，然后真正让那些东西注意到你的是他？”
“是的……”
“……可你总得有个理由吧？猜疑也是需要证据的。”哲巴尔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评价。
在受伤入院之后，他和艾迪其实也算是挺熟悉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愿意相信那个做事认真细致，长得还漂亮的小子居然已经变成敌人了。
“哲巴尔，在这大半年里你接触艾迪的次数比我还多，我想问问你，他在你面前表现的是更像个男人，还是更像个女人？”
“……”
如果是平时的话，哲巴尔肯定会觉得他眼前的这小子是在调侃他。
“好吧……说实话，我经常会想，如果我能有这样个又漂亮又贤惠的老婆的话，我这一辈子都值了……”说话的时候，哲巴尔明显的有些窘迫。
齐航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有问题么？”哲巴尔的眼神变得渐渐危险了起来。
“没有……”齐航连忙摇头拍了拍哲巴尔的肩膀。
“在你出院之后，说实话我也很多次对那家伙产生了某些冲动……”
哲巴尔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么？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么？”齐航满脑袋黑线。
“好吧，你是说他性格改变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哲巴尔耸了耸肩。
“不只是性格改变了那么简单，伙计……虽然艾迪总是表现出对他自己的容貌很骄傲的感觉，但在他的内心里面，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长得更有点男性气概的，他是个绝对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可你觉得，以你我这样的心理素质，难道仅仅只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就在你身边晃悠，你就能产生某种幻想或者冲动么？”
“你是说……他在……勾引我们？”哲巴尔总感觉自己这话哪里有问题，但又完全找不到问题到底在哪里。
“是的，而且……我应该可以说是被他勾引成功了，否则我大概是不会受到攻击的……”
“噗……”
齐航瞪着哲巴尔，如果此刻他的眼神能杀人的话，那联合体与绿洲在未来至少五年内是不用考虑统合的事情了。
“好吧……我并没有在笑你……”
这混蛋明明说没在笑，可脸上还满是促狭的笑容。
“其实这没什么，以艾迪小子的那副外貌，他要是出生在上个世纪的话早就成为顶级权贵的玩物了，这没什么稀奇的……”哲巴尔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如果是在绿洲的话，艾迪小子估计也已经成为权贵们的玩物了……
所以赛里斯和一些议员们，他们一直都在寻求着绿洲与联合体统合的机会，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想要发动攻击的话，它们就必须选定一个内心有破绽的人是吧？这听起来还真够玄幻的……”
“玄幻归玄幻，但事实恐怕就是这样，克苏鲁利用艾迪的……美貌加深了我对艾迪的印象，然后再利用一些高维或者是高次元的东西通过这种印象对我发动的攻击……总之应该就是这样，具体的情况我也无法理解，我又不是那些邪神。”
哲巴尔点了点头。
如果把科学排除在外的话，他觉得齐航说得倒也蛮有道理的。
“那艾迪小子到底是怎么被洗脑的呢？按照你的想法，艾迪小子应该在我入院之前就被洗脑了？”
“或许就是在中心剧院的时候吧……”
“那时候刚好艾迪的……女友碰到了个他没法解决的大麻烦，当时他的内心本来就脆弱，后来他好像还干掉了几个入侵者？战斗结束后我和秋姐还安慰了他半天的来着。”
“嗯，而且距离挺近的，敌人都进入剧院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挺过来了，我还觉得这小子挺坚强的。”哲巴尔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战场上，就是他亲手带着艾迪小子挺过来的，结果那小子却以另一种方式沦陷了……光是想想都让人惋惜。
“或许，那些敌人的死亡就是克苏鲁攻击艾迪的媒介，当然也或许不是，但我现在所能做出的推测就是这个了……面对科技树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敌人，或许我不应该轻易相信自己的推测，但是……我总得为自己树立个标准。”齐航的眉头越皱越紧。
“放松，小子，除非你已经详细的了解了一切，否则你的推测就是正确的，在战争中错估对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真正要命的不是低估了敌人的实力，而是没有用正确的态度去对待敌人……”
哲巴尔拍了拍齐航的肩膀说道
“你们东方的某个伟人不是曾说过一句话么？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那些所谓邪神的东西，它们不过就是一群外星流浪汉罢了，而我们得做的，就是要么让它们滚蛋，永远别回来了……要么就把它们永远的留在地球上，哪儿都别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