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手上拿着肉包子,还有糖葫芦,突然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出现在眼前,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围住。
认出前面的男子是县令老爷的独生子。
眼神嫌弃的看了眼他。
“让开。”
郑于鉴油头粉面,眼窝深又黑且带青,眼睛浑浊。
目光紧锁眼前貌美如花的少女。
唰——
打开手上的扇子,自认为非常有魅力的抛个魅眼,“廖姑娘为何拒绝我的说媒?”
沐悠嘴里还咀嚼着包子,顿时被他的眼神恶心到吐,赶紧瞪一眼过去,“恶心吧啦的玩意儿,一边去!”
郑于鉴第一次受到女人的拒绝,还有辱骂,顿时有了兴趣,欲拒还迎的女人见得多了。
拿扇子去挑逗少女完美的下巴。
还没碰到,手腕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卡擦’!!!
下一秒,某个人撕心裂肺的喊:“啊!!!”
沐悠看了眼周围,找不出是谁动的手。
郑于鉴捂着手腕,五官狰狞,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指着她道:“贱人!是你干的!!!”
一颗小石子掉落在地。
又一只手腕断了,清脆的碎裂声。
郑于鉴痛喊着,“啊!!!”
沐悠皱着眉,“猪都比你叫的动听。”
跟着郑于鉴来的四个小厮围着她,不准她离开。
来来往往的人好奇的停下看着她们,渐渐的人也就多了,围成一个圈子。
沐悠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说道:“苍天啊……青天白日有人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啊?我好可怜……”
说着,就拿出手帕捂着脸,缩着肩膀,一抖一抖。
看戏的人也多,对弱者表示很强的同情心。
“姑娘,您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接着,三言两语,人群暴动起来,就要去捉郑于鉴和他的四个小厮,沐悠趁着混乱跑开。
有些人知道调戏人家姑娘的人是个人渣,而且仗着自己是县老爷的儿子,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专门调戏良家妇女。
刚好处于混乱中,郑于鉴就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把大家捉去关着,所以,就听到郑于鉴的声音忽大忽小。
“艹!哪个滚蛋打我脸!”
“他娘的!我的衣服……啊……”
“撕拉——”
沐悠走远,躲在角落看好戏,偷偷笑着,嘴里还吃着糖葫芦。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人,穿着白色衣袍,清冷矜贵,沐悠没注意到,光顾着看热闹了。
忽然觉得胳膊有点凉,转回身,一愣!
惊讶的道:“你怎么在这?”
夜凌修早已换回之前的模样,眼神冰冷,眼底闪过诡异的宠溺,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
沐悠看他绷着一张面瘫脸,又不说话。
不禁疑惑,他不是在客栈干活吗?
有这时间来溜达?
“吓死我了!”
沐悠假装被吓到,拍了拍胸膛。
夜凌修目光淡淡的瞥一眼过去被人群殴的地方,闪过一抹寒光,一瞬间浓浓的杀意从身子骨弥漫出来。
“你,可需暗卫?”
少年特有的嗓音,清冷中透着沙哑。
沐悠眼眸一亮,噼里啪啦道:“暗卫是不是随身跟在主人身边,那种保护主子的职业?不过,你看样子很厉害,做我暗卫的话……雇不起啊……一天起码一百银两……”
本来眼前的少女一脸开心,后面却黯淡了眼神。
似乎十分想要却又很犹豫无奈的样子,又在可惜的叹气。
“我没钱啊……”
夜凌修走近她,虽然矮了个头,却有一米八的气势。
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当时你说,再见便是朋友。”
沐悠嘴角抽了抽,脑海顿时响起当时京城吃饭时的对话,想不到他记得那么清晰,自己都快忘了这些话……
“是是是!朋友嘛,朋友……但是跟暗卫这职业有出入吗?难不成你的职业就是做这个?”
夜凌修点头,轻声‘嗯’了声,“免费做你暗卫。”
然后看了眼那边混乱的场面。
沐悠明白他的意思,担心她知道弱女子被调戏,被欺负嘛。
炮灰小弟弟心思有点难懂。
“好吧好吧,每个月给一两银子,供吃住,如果觉得少了可以拒绝。”
夜凌修抿直了薄唇,点头。
一直跟在少主身边的冷炔内心的一万头草泥马呼啸奔腾而过。
实在不明白尊贵的天司局少主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来一个山旮旯的地方做个小小的保镖,那女人也是吝啬的很,一两银子不够之前少主一顿饭,怎么过的一个月?
好歹他堂堂天司局左护法,一个月也有一百两银子月钱。
廖叙白看着白色衣袍的少年,丰神俊朗,气质清冷,沉默寡言。
心里难受,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