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见杜罗见了左立后,神色不愉,也只敢小小声地和洛子衿咬耳朵:“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这个左立啊,是以前老大的唯一的对手,就是都是跑镖的,只有他和咱们老大能相提并论。都是跑镖中的人中翘楚。”
“既然他这么厉害,那怎么现在成了土匪?”
钱多多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杜罗,见他没看向自己才敢继续小声嘀咕着:“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虽说他们俩可以相提并论,但是老大还是略胜他一筹,要我说啊,那肯定是被老大常年压着,压出了心理阴影了所以才……哎呦!”
钱多多讲到兴头上,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突然脑袋瓜从后面被人敲了一个爆栗,立刻叫唤一声,恼怒地扭过头:“是谁敲我?”扭头便对上了自家的哥哥。
“钱多,我跟你说,你这个动不动就打我头的毛病得改,你……”
钱多多发现自家哥哥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顺着钱多的目光看去,他最后对上了自家老大探究的眼神,以及略有阴沉的一张脸。
钱多多慌乱地辩解道:“老大,你听我说,是洛子衿这个小子……”他本想将锅甩到那小子身上,没想到一扭头,原本还坐在自己身侧的洛子衿不知何时已经挪了几步远开外,他指认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话也没了声。
不仅如此,洛子衿那小子,竟然还一副无辜的表情!
好小子,我看错你了。
钱多多表情有些悲痛,一点一点地将头转回去,视死如归地面向杜罗。
杜罗面对这两活宝,手不由自主地扶额,有些头疼:“你别听他瞎说,事情不是那样子的。”
哦?这是当事人要发表了?洛子衿一下子来了兴致,双眼放光地盯着杜罗。
杜罗的嘴巴张了张,半天了才吐出一句话:“当时具体情况我不懂。”面容十分的茫然,又略带一些纠结。洛子衿猜测,估计这两个人怕也是心心相惜吧。
不过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被左立等人发现了踪迹,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杜罗一行人不得不换一条路线。
他们派送的这个货是云城中医药世家李氏急需的一批药材,而据说这批药材在京中十分的稀缺,又十分受欢迎,需要严格保密不被同行的药家半路劫走抢了生意,因此才派遣了第一镖局来护送,只不过因为对方在当时实在是太匆忙了,所以才没有来得及跟镖局的人说明药材如何存放。
从来的那一路上,大家每天都是紧张不已。
他们急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一家旅店。
一进门,老板抬头望了眼他们,又低下头算着自己手上的账簿,随手拿了几个牌子,说道:“还是3间房?”
钱多立刻上前道:“这回我们多了一个小孩,能否在房间里多加一个被褥。”
老板抬头扫了一眼洛子衿,又低下头去:“那要加半个房间的费用。”
钱多多熟能生巧地与老板讨价还价着,几乎扯了许多的人情债,最后老板实在受不了了,连连摆手道:“好了,我说不过你,多算你15个铜币可以吧。走走走,别在我眼前瞎晃晃。”
钱多多乐滋滋摇晃着回来,眼里蛮是得意,眼神瞥着洛子衿,似乎在邀功一般,大家都对他熟视无睹了,只有洛子衿还配合地捧场道:“真不愧是你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是我说第一,还没有人……”
“走了。”
杜罗等人都不想再听到钱多多的长篇大论,也没看那些牌子,伸手一拿,抬脚便抬着那些货物往上走去。
跑镖的有一些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不住不熟悉的旅店。因此他们与老板都是老熟人了。
因为陆柒是个女孩子,所以她就单独一间,其余的四个人两两睡,因为杜罗要守着货物,所以,洛子衿只好跟着钱多和钱多多两个人睡了。
夜深人静,窗外的虫鸣声清晰可闻,最后洛子衿还是无奈地将眼睛睁开。
她望了望那两兄弟,鼾声震天,似打雷一般响了几乎一宿。
她妥协地起身,想找两个什么东西塞住,突然感觉到房间外有声音轻响,她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