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人进了营寨,直奔了元帅大帐,其中五个人进了帐内,其余众人则在帐外候着,徐达看见了,忙上前招呼:“毛将军远道辛苦啊!”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随密使一同来候在营寨外的玄机处的毛骧以及手下三百余人,这些人各个身负高功,其中出名的有金陵四秀,分别是罗士贤、余庆泽、蒋瓛、王鹤。他们经常被朱元璋用做一些刺杀、探秘等事,陈友谅、张士诚身边的重臣经常被他们刺杀,以至于众多贤士在归附陈张之时不得不忌惮他们。
“徐将军不必客气,想必徐将军已经看过密诏了,皇上担心徐将军手软,也怕玷污了将军的名节,特命玄机处星夜兼程赶到此处。”
“寻找石人一事,将军若有难处,尽可找我,至于?”
“徐将军不必为难,剩下的就交给毛骧来做吧,将军只需回避即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话说两军对阵,将军可有破敌之策?”那毛骧见徐达犹犹豫豫,便岔开了话题,边说边坐到了一旁,身后跟着的金陵四秀站在身后。
“昨日我等已经商讨好了一策,等会众人到帐再商讨些细节。”徐达慢步走到了元帅席中,坐了下来。
“哦!那我可得旁听一下了,将军不介意吧?”
“毛将军客气!”
少倾,众英雄将军纷纷到场,徐达介绍道:“这位是朝廷派来的毛骧将军,助我等破元。”
“早就听说毛将军了,毛将军的威名可是慑服江南啊,有毛将军,破元就更加容易了。”柴达咧咧的说道。
“早就听闻毛将军取鞑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我可是一直是敬佩直至。”钱桐也凑合道。
“是啊,是啊,”众人也纷纷说道。
那毛骧冷笑道:“诸位过誉,破元还是需要诸位!”
张春离见众人唠叨不完,便对徐达说道:“徐将军,昨日我二弟的计策不知是否可行?”
“当然可行,只是需要组建一直先锋奇兵,而这支奇兵必然要武艺超群,方能出奇制胜。”
“张春离不才,愿入先锋,为将军解烦。”
“算我柴达一个。”
“算我钱桐一个。”
“我吴煌也去”
“我们山东五怪都去”,还没等王钰,刘垚说话,赵渺便替他们答应了。
“夏杰不才,也愿前往!”汪夏杰道。
“秋成愿随其后,”傅秋成抱拳道。
“我听三哥的,我也去。”于冬明说道。
还有其他如盘海,郭启云等所有英雄,也纷纷愿往。只见那一旁的毛骧也按耐不住:“末将不才,愿携四位兄弟与诸位英雄共同破敌。”
“毛将军愿往,本将是在高兴不过了,只是毛将军身为朝廷重臣,一旦出现差池,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徐达想着办法将毛骧拖住。只听见那毛骧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徐将军过滤了,我毛骧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年武昌夜探陈友谅的皇宫够惊险了吧,我毛骧刺相夺玺,不但安然无恙,更吓得那陈友谅更是丢魂失魄,当个先锋小卒还是绰绰有余的。”
“毛将军真好生威风啊,我看毛将军不如直接做我们的先锋领军,我们在座的都是些江湖豪客,跟着打仗可以,但是领兵却不行,众位兄弟,你们说如何啊?”那钱桐起身,双手比划着对大伙说道。
“能有毛将军领军,大事定然可成,还请大帅不必犹豫了。”张春离附议道。
此时众人也纷纷说道:“毛将军神武过人,论功夫,论智谋都属天下一流,毛将军入先锋领军,破元定然万无一失了,再者能与毛将军共同抗敌也是我们的荣幸啊。”那徐达思忖道:“毛骧为人心狠手辣,我本来想着将他留在身边,防止他做一些出格的事,可诸位豪杰如此推举,我只能答应了。”徐达又想到:“那毛骧在确定施恩下落之前应该不会乱来,以免误了大事,嗯,那就索性做个顺水推舟,答应了大家。”于是便对大家说道:“既然诸位亲身力荐,那本将军就也不好在推辞了,毛骧听令,现封你为先锋领军,带领先锋军队,待令而动。毛骧起身抱拳应道:“末将领命。”
话说那大帐众人散去,徐达命令手下安排喽啰们给玄机处的众人升帐,那毛骧除了帐外迎面看见一大汉,身形魁梧,但不失侠义之气,此人正是金陵大侠郭启云,毛骧:“原来是郭大侠,能在这里之外西北相遇,真是幸会。”
“毛将军幸会!”
“不知前些日子与郭大侠提的事情,郭大侠可还有考虑。”
“郭某人乃是江湖浪子,放浪不羁,不受束约,将军费心了。”
“郭大侠何必将话说死呢,再过几日,郭大侠想要再来,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毛骧冷笑道,“这是玄机处敬重郭大侠,方才给郭大侠这最后一次机会,错过这次机会,想后悔也机会了,那时,所有的事就不是我说了能算的呢。”
“多谢毛将军垂爱,郭某实在难以从命。”
毛骧拍拍郭启云的肩膀冷笑而去。
就在当日,那元营寨前出现五百人,每日擂鼓叫骂,片刻不停,每两个时辰换一波人,如此这般,昼夜不停,那元军刚开始警备极高,但天天夜夜如此,早已身心疲惫不堪。时光已过半月,那徐达再次召集众人:“各位,破元时机已到,成败在此一举,全部仰仗诸位英豪了。”众人皆说:“定然马到功成。”
当日,元营寨前叫骂停止,元军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入夜之后,除了几个岗哨,便都纷纷睡去,毛骧领齐众位英豪七十余人以及三百多玄机处众人直奔元营。话说那山东五怪擅使轻功,此五人便沿着寨墙爬到哨所上面,绕到哨兵身后一掌击中后脑,那哨兵便昏了过去,瞬间那寨上的上几个哨兵就被解决,钱桐绕到里面打开寨门闩,外面的柴达听见寨门闩拿下的声音,不等门开便一脚踹开寨门,正好把门后的钱桐碰了个趔趄,钱桐嚷道:“柴黑子,你要死啊。”柴达憨憨地笑道:“钱兄弟,俺有些急躁了。”只见那毛骧喊到:“众人直奔帅营,活捉王保保。”说完众人便蜂涌而入,那王保保在帐中熟睡,被这叫喊声吵醒了,直接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走向帐外,原来那王保保正是和衣而睡。王保保大呼道:“发生何事?”有小喽啰来报:“大帅,不好了,明军攻进来了。”
“有多少人?”
“不清楚,他们各个飞檐走壁,武艺高强,帐内的兄弟还没有起来就被杀了,卫队正在前面拼杀,但根本抵抗不住。他们正朝着帅营而来,大帅赶快避险而走。”
“什么,你让我逃跑,我从山西跑到甘肃,你还让我跑,”王保保一脚将那小喽啰踹在地上,拔出帅剑,“诸位,今日同生共死,誓杀贼子,以报天恩。”
王保保领着身旁的亲卫就向前冲,就在此时,只见前面的部队退了回来,正是那毛骧等人杀到了过来,王保保的亲卫们急忙拉着王保保向后撤,亲卫中有两名领头的,人称骁卫二将,分别是乌其恩、嘎其那,两人是蒙古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少江湖英雄败在其手下,很多人见了二人都会胆寒。那众人见了是这二人,自然是不由地退了两步,此时,只见那毛骧从人群中跃了出来,不由分说便于那二人争打在一起,毛骧自幼便习得独步冥功,此功以长聚人体幽冥之气,以掌力发出,因而功夫属阴。那三人打得热闹,只见毛骧聚气出掌向乌其恩打去,乌其恩侧身躲过,而嘠其那见毛骧两腋空虚,便向其两腋攻取,毛骧侧一躲,急忙抽出右手打在嘎其那得左肩上,那嘎其那左肩顿时有万千锥刺之感,乌其恩趁其不备腾空一脚踢向毛骧的左腋之中,顿时毛骧被击退数步,毛骧气急败坏,使出一招丹冥气功,向乌其恩打去,嘎其那见势不妙,不顾伤势,腾空而起使出一招飞天夺势,想要打断毛骧,不料这一招丹冥气功正好打在嘎其那身上,那嘎其那顿时瘫在地上抽搐咳血,那乌其恩急忙扶起嘎其那踏空而去,毛骧本欲追赶两人,不想自己在运功之时被乌其恩击中左腋,也受伤不轻,就对众人喊到:“快去追赶王保保,莫要让他跑了。”而众人刚才被三人打斗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王保保,知道毛骧一喊才发现,那王保保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张春离喊到:“兄弟们,那王保保朝着兰州方向跑去了,诸位快随我向兰州追去。”众人便跟着张春离向兰州追去,毛骧受了伤只能暂留下来,恢复一下元气。之后又嘱咐金陵四秀,要紧跟众人,一定要找到,断不能让王保保逃走了。
此时徐达领着大军从正门攻进,那十万元兵没了头领,顿时乱作一团,不是被俘就是被杀,只有些许人逃走,此一战,西北元兵主力全部覆灭。徐达整顿兵马,随后向兰州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