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牛金呐……”余梦山喜极而泣,十年前怀柔县一别,今日故人再见怎不让人激动流涕。牛金忙上前跪在台上:“师尊,牛金来了……”
余梦山推着昆仑椅忙上前将牛金拦在怀中……
见到如此情景,能让余梦山如此失态的究竟是何人啊?剑会散去,每个人心态各不一样。多少人败一场,胜几场?可甘心?余梦山与牛金单独说着这些年的事,师徒二人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四个小娃纷纷庆幸自己能成剑神的弟子,而福儿呢,孤独的在自己房间里暗自委屈,似乎把所有的宠爱都拿走了一般。今日福儿被众人嘲笑了,又冒出个师兄和一大群师弟……娘亲也好久不来看自己了……
而北天秀呢,怕白惆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会引心疼病发,便令刀会之人严口。待钱石铁为自己煮好药服下,又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敢去见白惆。
一进门白惆便问:“秀儿,今日一战可痛快?”
北天秀回道:“余梦山不愧是师尊挚友,却实很强。好在徒儿无事……”
白惆怒道:“真的无事吗?”
话音刚闭,白惆突发一掌击其胸前,北天秀猛吐了一大口淤血。
“师尊……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可能是余梦山的对手,你若不下死手以命相搏,旦看我的薄面余梦山也不会伤你至此!我已将你体内淤血击出八九,你好生调息养伤,不可忘了两月后刀会之争……”
刀会刀会,刀之盛会,得知北天秀剑会受创,本就不服黄口小儿掌控刀宗之位,今日天下精刀者纷纷前往一比争雄。
刀争未开,便有大批刀者抗议:比刀者不可用其他兵器。
其例无非是针对北天秀而来,虽然所有人都不服娃娃武艺,但是天下刀者又有几人敢与北天秀刀剑合流之招相对呢?
众心难压,北天秀不得不改剑为刀,使双刀而战。纵是如此,数百豪强亦难抵双刀绝世纷纷败下阵来。白虎披风刀刚猛混雄,梅花刀阴柔若水。一刚一柔,一阳一阴。阴阳剑转化之功使得双刀自如。战至末尾台上还有四人:一者飞莽将军曹断,一者羽林军校骑胡孤影,一者山野村夫黄悲田。
北天秀气海渐空难抵三人车轮战,心知年幼难收刀者之心。北天秀气沉丹田调息片刻,而后说道:“你三人一起上吧!”
惊惊惊!方一场鏖战,北天秀如何能再抵三人强悍。三人闻后不由得心生恼怒,便围而攻之。北天秀瞅准时机饱提内元化全身之力舍之一刀。登时剑劲横扫气势磅礴倾斜而出,三人不防其力纷纷被震退呕红。北天秀收了余劲回首高座。
天下豪强无不叹服,皆归倒在这十四岁娃娃足下。
“败给余梦山……不丢人……”
刀会闭后,北天秀连昏睡三日不醒。这一切莫过于白惆看得最为清楚,白惆早已命人熬好安神补气的药每日给北天秀服下。
北天秀醒来依旧是刀宗之主,想必师尊是夸赞自己吧。没想却引来白惆一顿数落:“投机取巧!你最后那一式乃是余梦山的剑招,众人不知,为师却看得出来!你根基浅薄以刀能运使出来已是万幸,不死已是后福。若是一刀不成,还有任何一人站立,你还能动弹吗?”
北天秀见白惆恼怒不免跪地知罪:“秀儿错了。”
白惆又心疼道:“当初你胜苏凤悯,是我让你专门习克他之法,若要强拼刀艺,如今的你也不及他!”
“师尊,如今我的双刀已然不差,若败苏凤悯,不难矣……”
“你那是投机取巧!非真功夫!”
“那单刀之艺如何再进?”
“秀儿啊,为师与你说知心话,论刀,吾不及苏凤悯。五年之前你的实力便可胜我,吾还能教你的不过人间之道。刀意你若想再进,他日可到西域请教珂尔萨瓦。还有一事……”
“师尊旦讲……”
“余梦山有意收你为徒……”
“余梦山六个徒弟何必有我?何况秀儿已有师尊。”
“为师早已教不了你剑术了……”
却见白惆脸色范青面露痛色,北天秀惊道:“师尊心疼病又犯了?且不要说话,我去取药……”
剑道后院,余梦山正教弟子们习武。观其武格定其功法,牛金首先演练起来。十余年未见,牛金已然长大,力道与技巧都涨了大多。牛金挥舞一口大剑虎虎生威丝毫没有吃力之感。众师弟看得也欣羡不已,纷纷赞叹道:“不愧是大师兄,好生厉害!”
接着福儿演练,这几年虽然演的全是基本功,却依然笨拙迟钝……惹得众人嘲笑,福儿朝余梦山望去见其双眼尽是失望,福儿不再演练而退在一旁。
花永夜(十八岁)、黄春风(十七岁)、白草笙(十七岁)、云寒复(十六岁)四人持剑舞起。当真少年小英豪,赫赫剑锋皆有模有样一招一式皆显露侠者风范。四人年纪相仿,资质与悟性亦接近。余梦山甚喜爱,传授四人《四才剑法》。
牛金在一旁拜道:“请师尊也传我个剑招吧。”
余梦山回道:“牛金,我已将毕生剑术演与你看,只不过你喜大斧直率霸道,就算如今持大剑也不过一顿乱砍,再传你剑招意义不大。”
就在牛金失望之时,余梦山说道:“你或许可以去剑阁取出‘重魁巨剑。’”
“重魁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