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穿着雨衣的怪人从棺材中把我爷爷的尸体扛出来,并在扔下金印后快速离开,没有丝毫逗留。
在他们窜入附近密林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他们右手手臂上,似乎有什么图案,但距离太远又看不太清。
除此之外,我还隐约听到他们说:这唐老头好像给他孙子还留了个宝贝,等这玩意弄到手就能把唐家灭了。
我想追上去,可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在这场“戏剧”中,仅仅是个无足轻重的看客,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环节,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呆呆的瘫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由无到有,我甚至不知道这些画面为啥会出现。
是超能力赋予我追溯过去的能力?还是说,这些画面的出现另有目的?除了我,其他人有看到吗?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超能力这东西,我只在科幻小说里见过,现实生活中绝不可能存在。
可如果不用超能力来解释的话,我真的无法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给出合理的答案,难道它只是幻觉?
显然,幻觉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唬不住,既然如此,那我究竟是遇到了啥...
正当我思绪转动的时候,我的肩膀被猛的拍了拍。
眼前这幅诡谲离奇的画面瞬间幻化成白光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我刚到坟前看到的那幅遍地狼藉。
“我发现你小子这次回来就老是神秘兮兮的,咋回事?”三叔的声音伴随着粗旷的臂膀出现在我身后。
我尴尬的笑了笑,本想把刚才的事告诉三叔,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三叔,我爷爷有没有给我留啥东西?”
本以为三叔会大大咧咧的糊弄几句,可谁知,听了我的话,三叔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不少:“你~你问~问这干啥?有谁和你说什么了?还是说你看过老爷子的遗书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遗书?我爷爷还留了遗书?不是就几句遗言吗?”我爹他们究竟瞒了我多少?而且,看现在三叔的表现,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很不简单:“滚蛋,这事别和我说,想知道,自己问你爹去,我可不想做这个罪人!”
说完,三叔扭头就走没有逗留片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叔这么慌张的样子,可现在我也没办法开口问我爹,爷爷的坟被掘开了,他心情乱得很,我要是再问这些,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所以,真正解开我疑惑的日子是在三天后,听我爹说话的口气,想必三叔已经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了,否则我爹绝不会这么坦诚。
可听了我爹的讲述后,我整个人有点不自在了:原来,在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诡异的异状。
据说,在我出生后,我就不会哭,整个人嘴巴紧紧的闭着,这和普通的小婴儿完全不同。
听我爹说,当时他在与我产生对视的瞬间,我还对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把他给吓得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右手顺势抄起家伙直接就要往我脑袋上砸,说我是投生的小鬼,可我爷却好像发现了啥,所以就把我爹给拦了下来,我爷说我天命不凡,不能伤害,可到现在我都不明白,爷爷口中说的天命不凡,究竟是因为啥。
我爹还说,爷爷当时之所以能如此确信,完全是因为我出生时手里捏了个吊坠,好像是叫玉眼菩提。
“话说你小子究竟是从哪知道的这些?你爷爷的遗书在看完后,我们当场就销毁了,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你那个大嘴巴二叔了!”他们的思维仅停留在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却根本不想想,这东西究竟关联着什么。
“爹,我是咋知道的说了你们也不信,暂时先不提,你们仔细想想这玉眼菩提和咱唐家有啥关系,我可听人说玉眼菩提要是被找到,连咱唐家都要受到牵连,甚至可能灭门。”显然,灭门二字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视。
在场所有人现在都闭口不语,但眼神间却展开了激烈的交谈,纵然满屋寂静,但我却依然能感受到剧烈的压抑,许久之后,我爹才长叹了一口气:“老三,看来多年前,爹和老二干的事,被人从地底下挖出来了!”
“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啥还有人不死心?难道在这事上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三叔的语气中透露着沉重,我甚至能看到,他放在椅把上的手正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三叔向来胆色过人,在我的印象中,我似乎从未听三叔说过“怕”,可今天,这件揉杂在恍惚中的事情,居然让三叔手抖,这就表示,这事情绝不简单。
“大哥,要真是多年前的事情被挖出来,也就表示,老祖宗也快回来了?”三叔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以至于现在赶忙制止自己的手抖:“老祖宗要是真回来了,那问题可就大了,不光咱们唐家,连其他五家都有可能被牵连上,但有关玉眼菩提的事情,这臭小子是咋知道的?难道他是?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没这命。”
三叔嘴里欲言又止的话让我异常的好奇,没这命?啥命?好命坏命?为啥他们说的话我是压根听不懂?
可当我想要开口问我爹的时候,我爹却对着三叔急切地说:“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老三,你立刻收拾行李,我这边马上打电话让仓库把咱们的装备运过去,咱们必须得立刻赶往湘西!”
“咱现在不是说玉眼菩提的事吗?咋突然又要去湘西?这两件事情根本不搭杠啊!”我现在是彻底迷糊了。
“玉眼菩提是咱唐家的不假,但它却在你出生后的第二年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之前你爷爷突然独自离家,就是为了找这玩意,听你爷爷说,他之前曾在湘西下水的时候偶然见到过,只是那地方太险,所以当时没有贸然行动,可如果这玩意和老祖宗挂上了钩,那就算是以命相博,我们也得把这玩意弄到手,否则,一旦老祖宗回来了,那所有和咱唐家沾边的人,可能都得死,所以这次湘西的水,非下不可。”我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颊上已然是挂满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