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衰神附体了,倒霉的时候次次都逃不脱。
这不轮到自己伺候师傅的时候,师傅就开始犯病,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每次都摔打自己,让自己滚。可别人伺候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这种事,师傅乖的像个宝宝。怕自己不是亲徒儿吧。
“滚!你给我滚出去。”师傅又开始疯癫了。
李狗蛋抱头从师傅的房间跑了出来,身后还飞出了一个夜壶,
差点就砸在李狗蛋的头上,幸好躲闪及时。
我再伺候你我就是你孙子,李狗蛋默默在心里发誓,然后坐到墙根下,闭着眼睛开始晒太阳。
“李狗蛋,不是让你伺候师傅吗?你这么跑到这里来晒太阳,是不你又惹师傅生气了,你还真是死狗扶不上墙。”
李狗蛋眼皮都没有抬,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自己那讨厌的二师姐在教训自己。
二师姐本名陆蓉蓉,比李狗蛋早进师门,具体多早,李狗蛋不是很清楚,长得有几分姿色,很会讨师傅喜欢,师傅没疯以前,每当有什么好事,就把她带在身边,对她也总是和颜悦色,从不打骂,听说二师姐家很有势力,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地位。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让二师姐选择师傅当师傅,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好了,师妹,和这傻子生什么气,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师傅吧,看师傅还有什么需要的。”一个狗腿子般的声音随后传来。
李狗蛋不用看,就知道是大师兄。一个不成器的货。
大师兄本名王德友,好像和师傅有点亲戚关系,是最早跟着师傅的人,所以就成了大家的大师兄,本事没学到几分,但仗势欺人,好吃懒做很是在行,自从二师姐陆蓉蓉来到后,狗腿子的潜力也爆发了,每天和二师姐黏糊在一起,想名利色三收,但二师姐很是看不上他,对他总是呼来喝去,但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李狗蛋很是看不起这对狗男女,不是因为他们的性格,而是他们对师傅的态度,师傅没疯之前,他们真是师慈徒孝,但师傅不知道怎么疯了之后,他们就开始变得恶毒起来。
对师傅一点都不孝顺了,打压师弟、师妹,转移师傅的财产,按说师门现在也没有什么钱财了,都被他们卷走了,可还是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样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李狗蛋头都没抬,继续晒着太阳。
王德友和陆蓉蓉看着李狗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没在理他,两人并肩走进了师傅的房间。
李狗蛋隔着院落的缝隙,看着刚刚还疯疯癫癫大声叫骂的师傅看见师兄和师姐走了进去,立马变得和颜悦色,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气的李狗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见师兄和师姐把师傅安置在凳子上,然后就关上了门。好一会都没听见一点动静。
李狗蛋很是奇怪,往常只要进去隔不长时间就会出来,今天怎么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狗蛋慢慢站起身来,向师傅的房间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低沉的惨哼声。
“师傅!”李狗蛋大喊一声,就赶快冲了进去,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见大师兄王德友昏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发出惨叫的是二师姐陆蓉蓉,可能是被点了穴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几句惨哼的声音。
师傅就站在两人的旁边,神情严肃,看到李狗蛋大叫着冲了进来,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把门关好。”
“好的师傅。”李狗蛋楞了一下,赶忙转身把房门关好,然后垂首帖耳的站在师傅的旁边。
这时二师姐陆蓉蓉实在扛不住了,昏迷了过去。
李狗蛋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师傅被李狗蛋唤醒,叹了口气,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李狗蛋,你本是路边的弃婴,当年正好我路过,见你可怜就收留了你,我怕你养不活,就给你起名狗蛋,名贱天不收,一转眼都15年了。”
“谢师傅养育之恩。”
“你先别忙着谢,今朝我遇大劫难,本想装疯卖傻以求放过,可没想到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去了,有些事我想托付给你。”
“徒儿万死不辞。”
“很好,还是你最孝顺,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徒儿不知。”
“是因为我身上关系着一本人人都梦寐以求的秘籍,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自己都没有找到,更别说修炼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于是在我身边安插了很多的密探,还给我下药,逼的我不得不装疯,可恨!此次他们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我想把这秘籍的线索交给你,希望你能把它送到我好友手里,希望他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帮衬一下我的后人。”
“师傅,我定不负所托,纵使粉身碎骨也会把东西送到您的好友那里。”李狗蛋此时也能感觉到师傅的穷途末路,哭泣的说到。
“好徒儿,不枉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此行险阻重重,你要多保重。”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了李狗蛋。
李狗蛋此时以泣不成声,双手郑重的结果小布包,重重的给师傅磕了个响头。
师傅起身拉起李狗蛋,握住李狗蛋的双手,深情说道“一切就拜托了,我好友居住在??????”说着贴近李狗蛋耳朵小声告诉了一个地址。
“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傅。”
“那你速速出发吧,迟则生变。”
“是,师傅,您多保重,我送完东西就会立刻赶回来。”
师傅转过身,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
李狗蛋把布包小心的放到自己的怀里,又给师傅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转身跑出了房屋,即刻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