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流量达不到三十万，那热度基本上不会维持，主播的收益也会少很多。”
“所以呢。”
王诗雨是大小姐，一贯强势，没有耐心和付文华兜圈子，但是听见付文华这个说话方式，王诗雨已经确定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付文华低了一下头，点点头，心想，你个小主播，跟我装什么批，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我就让你做一辈子小主播！
“两位在没有渠道和流量赞助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实力坚持到二三十万人气，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为了平台，和你们两位的长远发展，我们希望能够和你们签订长期合同。”
付文华说了半天的废话，终于把自己的真正来意给抖落了出来，他是打算想要和两位签订长期合同。
在主播还没火之前，就签订长期合作合同，可以以最低价来签订合同，没有火起来之前的主播资源少，没有办法和平台对抗，平台就是摆明了要吃定你，而主播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多长时间的合同？”
齐雪问付文华。
“五年合同，两位都还年轻，直播生涯还长着呢，有着广阔的未来，和我们签订长期合同，就会被认为是我们平台的核心主播，无论是流量扶持、各种活动都会有福利倾斜，尤其是对你们这种小主播的发展，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斗牙贪得无厌，他们主动来找要签订长期合同的小主播，都不仅仅是小主播，而是有潜力成为大主播的小主播。
齐雪一听，直摇头，她毕业之后是要回家继承百万家产的，现在直播完全是大学期间无聊赚点零花钱，顺便满足一下展示自己的舞台欲望，别说五年合同了，齐雪估计自己毕业就不直播了，半年合同也签不上。
“我大学毕业之后就不播了。”
齐雪回答道。
付文华有点意外，齐雪还是个大学生吗？可是无论是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都不像啊，有点成熟啊，没有女大学生的那种憨批。
“为什么呢，直播是非常火爆赚钱的行业啊，你直播，难道要去做打工族吗？”
付文华不希望平台损失齐雪这样的主播。当然，齐雪本身人气不高，付文华看中的不是齐雪，而是齐雪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怒砸一千万的徐帅气，他不仅仅想要赚齐雪的钱，更想要赚徐帅气的钱。
所以付文华故意把毕业参加工作说成打工族，说的可怜兮兮，刻意贬低。
结果齐雪平静道：“我毕业了，就去我父亲的公司做财务，我本来就是学工商的。”
付文华尴尬地擦了擦汗，原来，这齐雪，毕业之后，如果不能直播了，直播梦碎，那就只能被迫回家继承百万家产了，可实在是太凄惨了呢。
“那，小诗雨呢？”
小诗雨一笑，道：“我直播不是为了钱，就是喜欢被人关注，成为众人焦点的那种感觉，我直播设备就花了十多万，现在才勉强回本，我直播就是个爱好，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兴趣没了，就不播了。”
付文华再次尴尬，感情，这两个女主播，都是富婆的传言，是真的啊！
付文华眼睛提溜提溜，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为了钱直播的主播可以用钱来诱惑他们签约，但是这两位佛系主播什么都不在乎，这可就难以下手了。
“这么说，两位都没有长期直播的打算？”
付文华脸色很不好看。
齐雪和王诗雨都笑眯眯地点头：“嗯。”
付文华生气了，身子往椅子背上靠过去，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盯着齐雪和王诗雨道：“也就是说，两位，对于直播间的人气，也不在乎了？”
齐雪和王诗雨都觉察到了付文华说话里的敌意，王诗雨直接问：“你说什么意思？”
付文华冷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拧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咔咔咔咔的声音，道：“平台的流量扶持、宣传推广资源都是有限的，你不珍惜，平台就要大力宣传别人，到时候，你们人气下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放完狠话，付文华站起来就走。
王诗雨和齐雪都不以为然，继续吃吃喝喝。
“我们还是告诉钟情一声吧。”
王诗雨对齐雪道。
齐雪点点头，掏出手机道：“你给钟情打电话，我给徐海星打电话。”
说完，不等王诗雨回答，齐雪就拨通了徐海星的电话。
“喂，刚刚斗牙的高管找我们了。”
徐海星撇撇嘴：“干什么啊，潜规则啊？”
“屁嘞，说要和我们签订五年合同。”
“然后呢，你们，想不想签啊？”
齐雪摇头：“当然不想，我毕业了要回我爸的公司做财务的。”
徐海星皱眉：“那你毕业了就不播了啊？那完了，你不播了，不就剩下了王诗雨了？”
齐雪咯咯咯笑：“诗雨说她就是个兴趣，玩腻了就不播了。”
徐海星为难：“那钟情不成了光杆司令了？”
齐雪挖苦徐海星：“一看你对自己的公司就不上心，钟情又和几个小主播签约了，好几个呢，而且，一个比一个好看，你应该去看看啊！”
徐海星赶忙拒绝：“别，我不是那种人。”
齐雪严肃道：“我们拒绝了，但是，我感觉，这事情没这么容易，那高管被拒绝了很不开心，估计以后要给我们穿小鞋。”
徐海星宽慰道：“没关系，不怕，他搞你们，我就搞他，他叫什么名字？”
“付文华，一个运营总监，高层，有实权的那种。”
“怕个屁，弄他。”
王诗雨看着齐雪和徐海星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大有煲电话粥的架势，也没有给钟情打电话，而是冷着脸玩手机，听得不耐烦了，才给钟情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就和齐雪告别，赶紧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齐雪和王诗雨同时直播，结果两个人的直播间人气都只有几万。
王诗雨以为自己看错了，退出直播间重进，又看了一眼，还是只有几万的人气。
弹幕也在疑惑：“人气怎么这么少？”
而齐雪的直播间，全都在刷：“在直播为什么不提示？搜索为什么显示未直播？”
两个人都明白了，付文华果然是对他们两个动手了。
具体手段就是修改后台数据，让人气骤降，同时开始直播不给粉丝推送，粉丝接收不到推送就以为主播没开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