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跑的最快的那一个,跑到马棚这对着伙计大喊。“你有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从这里跑去过去?”伙计为难的看了一眼子安,他是不愿意多事的,但是事又找上了门,他回答有,又怕惹恼了这位正直的公子哥,回答没有,又怕事后被发现这群人找他的麻烦。“你们一群人追一个女孩干什么?”子安也摸不清状况,如果是他们找那个女孩麻烦,他自然不会理会这群人,还有可能收拾他们一顿。如果是那个女孩偷了东西,做了坏事,那还是要指认出来。要分清对错,就得先提个问题,方便确认对错的人了。
领头的见他们这个状况,觉着他们是没看见。又怕前人跑掉了,马上动身又往前继续跑了。“老大,老大,在这在这。”马棚的草料不多,虽然能藏的下一个人,却遮的不严实。领头的被子安二人吸引了注意力,后面的人看的确是别处,还是发现了逃跑的女孩。
女孩见自己败露也没有在草棚里多做停留,她将自己寄托于子安。“公子救我,别让他们抓我回去。”追她的众人也是围了过“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的家事。”其中一个人尖瘦的家丁对子安讲到,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被追女子。“你们的家事?我问你,你们一群人追一个女孩干什么?”子安侧步挡住的尖瘦家丁去向。“小子,我看你衣着穿戴都不错,也不要错估了自己的实力,老实让开,别找苦头吃。”说着就直接朝着子安撞了过去,他哪里撞的动子安,自己反被推倒在地,其他家丁见状就要对子安动手,开始撸袖子威示。
“住手,你们与这位公子好好说,相信公子不是无理之人。”领头的家丁,走了回来,阻止他们对子安动粗。“公子,这女孩卖身与我家公子换取钱财,我家公子怜其体弱身小以金救之。如今其父得金远走,她却心生非意。想要逃走,我等也只是奉命将其抓捕,还望公子不要难为我等下人。”不要难为我等下人,这是仕道的下属经常用来约束子安的一句话。以往,是子安绝无例外的败在这句话下了。今日却不是不同,他知父亲是好意,如今这个家丁是何以,中间又有哪些曲折他是不清,若是放任不管女孩被奸人带走,他也过意不去。领头家丁相貌平庸,说话诚恳,又不像是在说谎。
“此人所言可有曲折?”子安看向女孩。女孩唯唯诺诺,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头往子安背后躲。“张理事所言不虚,我有此女卖身契在此。”马棚外一个衣着华贵,相貌俊俏的少年出言相告。随行的家仆打开栅栏少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契约,交给家仆,家仆连忙跑了过来将契约递给子安。子安看了看手上的契约,然后交给女孩又问了一次。“此事之中,可有隐情?若是有,你可告知于我,我为你做主。”为显底气,子安说话严肃老成。
女孩拿了卖身契,三下五除二的将卖身契撕成了沫沫。“又不是我把我卖给你的,我又没同意,谁让你给钱了。卖身契也没了,看你拿我怎么办。”女孩话虽然说的硬气,却还是只敢躲在子安身后。
“在下天颂国七皇子,殷天鸿。阁下确信我言非虚了吧?”殷天鸿对子安拱手说道。卖身契被撕殷天鸿也不着急,撕了再写一张就是了。只是看着子安,若是在他天颂国他可能没这么客气,可如今这是在连云山脚下,即使他是一个凡间的帝王家的皇子。在这仙山脚下,也得的小心行事。
“你所言非虚,可她之所言也不无道理。”子安若有所思的发出了自己的见解。子安示意女子不要紧张。“其中曲折我已大致知晓,你可放心我为你做主。”
“公子说笑了,理从何来?”殷天鸿有些不解。
“她说了,她没有同意将她卖给你,你这算强买强卖呢!”子安说笑着看着殷天鸿。“你好生无理,我是看你行正义之事,不想打灭你的慷慨之心,与你好言相谈,你却如此讥讽。你二人可是一伙欺骗于我,来人那将他拿下。”殷天鸿被子安的笑语触动了什么,震怒之下尽然直接下令要将子安拿下。
“且慢,且慢。我看殷皇子你处事随和,不知在下如何激怒了你,可与在下言说。”子安他起先一直压制家丁企图用沟通得方式解决问题,突然改变方式倒是有些奇怪。殷天鸿并未下令阻止众人,张理事见状站了出来示意家丁退下。没有人继续命令家丁,这是在默许子安所言,也是需要台阶,由张理事出面阻止最为合适。
“你说为何?我强卖?当世百礼孝为先,父母之命不可代替儿女之愿望。父母生她育她,她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父母。就是说将她视为父母之财物也不为过分,买卖自己的财物我还要争取财物的意见?当初她父跪地相求,我怜其年幼才以高价买她,如今她先不信偷跑离家。现在对我说我,我需要先行征求她的意见才能够买她。当初不愿被我买下为何不先行告知。如今得了便宜,还在这卖乖?财务我不在乎,我气得是你的态度。我一直压制家奴对你善意之举多有包庇,如今你直接出言相讥,我如何不气?”殷天鸿气急一时,随着言语的倾泻,慢慢的恢复了冷静,与张理事对视一眼安抚其心。在这仙山脚下,行走的修仙者众多,眼前的子安极有可能就是一位,再者如果在此留下了不太好的名声对他将来上山,将是不需小的阻碍。
“殷皇子的话,对于一般的货物而言却是不假,条条在理。可是对于人而言就不适用了。”子安听了殷天鸿收起了笑脸。人能被当作货物一样交易吗?哪,人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