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那些人有没有错，或许他们会觉得自己很无辜，为什么会成为这次选择的牺牲品。
但自己还想问问什么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若只是一个普通人多好，哪怕没有灵轮境的修为。
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像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歉意的时候么？
可是自己真的对不起，凤雪婴闭上双眼，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界坟百亿生灵尽数遭到了血腥屠杀，这是被无数人唾骂的事情。
那么若是几千个大陆的修道者全部陨落呢，这其中又是几个界坟，凤雪婴不敢想象了。
“等等……”，凤雪婴还是有些犹豫。
这个选择他无法比较值不值，这一次他是真的为难。
“那些人族都与你没有关系，何必去自找麻烦呢，他会感谢你们么，三大先祖并没有做什么，而且比他们对人族作出贡献的人更多，但一个人都没有记住那些人，我倒是觉得不值得，真的！”，万青海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凤雪婴看着他，这些人都是说的比唱得好听，这格颜就得到了自己的三分之二生命，估计这个人要的不仅仅是自己这一年。
“那么为什么这个人是我，人族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击杀他们，你有资格么，就算是有实力也不该做！”，凤雪婴说道。
无论怎样，人族的那些修道者的生命并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选择而结束，自己不配，他做不了这个选择。
“你不需要知道那些事情，对你没有什么用，你还是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吧！”，万青海继续说到。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事，他到底是人族，那些人的生死存亡与自己无关。
“那些修道者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他们或许会死在域外邪灵宗，但绝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我什么都不会选择！”，凤雪婴说道。
掌握时间法则的人可不止永恒之主一个人，谁知道格颜和这个人心中打什么主意呢？
他转过头去，大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你这是逃避么？”，万青海问道。
“那这个选择若是由你来决定，你会如何做？”，凤雪婴认真的看着他。
万青海都没有能力做出这个决定，又怎么能够让自己做出呢。
自己可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魄力，凤雪婴认为自己还是有一丝人性的。
那么他就不会选择，不会为了李时锐而一股脑的做下决定。
“我会选择击杀了那些人族，他们和我没有关系！”，万青海认真说道。
或许是在说谎，反正凤雪婴是不会相信对方会这样做的。
只是想要让自己快一点做出选择。
有利于他的决定。
虽说不知道这个动机是什么，毕竟以他开出来的条件，反正自己是受益无穷。
灵轮境与转轮境之间的差距，或许没有几百年几千年，自己别说跨出去一步了，就连是一点增进的可能都没有。
到了现在为止，凤雪婴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就相当于他还停留在九品至尊境中期的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这种样子，只是自己感觉到想要突破的话，花费的代价很多，也许时间并不算什么。
“你走吧，我已经决定了，该做什么事命运使唤，我作不得主，就这样吧！”，凤雪婴说道。
万青海闻言后也是耸耸肩，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早在意料之中。
“你可想好了？”万青海再次说道。
凤雪婴双眼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这一次他不犹豫了。
就是不选择。
反正日后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有没有转折点，又会不会成为他说的那种样子，凤雪婴他根本就管不了。
也没有资格，自己又不是造物主，凭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
万青海耸耸肩，随后摇摇头，表情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随后慢慢离去。
“对了，李时锐的确是陨落了，想要找到他的话只有两种方式，在这里我可以跟你说，但每一种方式都很困难！”，万青海停止了脚步。
凤雪婴闻言后也是严肃起来，这家伙变化多端，也不知道贪图自己什么，他必须随时保持警惕。
只是关于李时锐的事情，他还是认真起来。
“你说说看”，凤雪婴想了想说到。
毕竟万青海可以不说的，可是他既然有这个意思，那么自己就认真起来。
“第一，前十神器审判，第二，就是有超脱主宰境的力量，可实不相瞒，最后一种方式拖的时间越长，想要挽回的难度就越难，否则的话钟不知大可回到界坟产生之前阻止那些人，当然了，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钟不知，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实现，还是那句话，等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双眼有一丝薄雾。
不像是眼泪，而是一种洪荒的气息，有苍老，有看破红尘的意味。
估计也是个活化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