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爱他
一路上,温柔都在思考这件事情,那么,她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在太后的宫殿里,她跪在那里足足一个时辰,太后才赏脸出现。
“别跪了,小心哀家的孙子,有了什么闪失,皇上又要不依不饶了。”太后一出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温柔注意到,她的假指甲比以前似乎更长了。
温柔站起来小心的给太后端了一杯茶,“太后请喝茶。”自从季舞歌忤逆她之后,太后对她的反面情绪已经全面展开攻击,不像是以前那么客气了。
“不必了,没事儿你就好好歇着,不用老是到这边跑。”太后分明是赶人的意思了。
“是。”温柔温顺的低下头去,再次开口,“温柔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想请太后指点一下。”
太后故作惊讶,“哦?”
“还是太后中毒那件事情,都是温柔不好,害得太后中毒,但是昭妃也不至于如此愚笨,竟然这么明目张胆,所以我怀疑这件事情另有主谋。”她说的合情合理,也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猜测。
却不料,正在此时,皇莆寒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原本就在太后的宫殿里,任由她在那里跪了一个小时,温柔心寒,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下起,喝茶聊天?呵。“那皇后的意思是谁是主谋?”这个笨女人,一定要打破他的计划吗?
温柔紧紧的咬着下唇,轻轻摇头,“温柔不知道。”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表明了她就是疑犯,皇后这是在为她说情?”皇莆寒眯起眼睛,几年里,温柔确实没有少做这些事情。永远都在为别人求情。
“两年前,仟妃的事情就是被诬陷的,全家抄斩,那是三百条人命,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温柔心疼,皇莆寒的声音那么冷,那日在太后的屋子里,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可是只那一刹那,再也没有了。
皇莆寒淡漠的看她一眼,“这件事情朕会处理,皇后不必操心了。”
他已经不愿多谈。“还有,你爹三天后就要启程去边疆,朕已经委任他为兵马大元帅,去击退羌族来犯,明日,你回家和你爹告个别吧。”
温柔再次心中一惊,想到了紫云的话,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散开。
“是,皇上。”她恭顺的答应。
“退下吧,不要耽搁哀家和皇儿下棋了。”太后满不在乎的道,声音里有着厌倦。
温柔抬眼去看皇莆寒,他并未看自己,自嘲之余,她向两人跪礼离开。
傍晚。
这个清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御书房。
她不知道皇莆寒在不在,但是她还是来了。
通报后,她顺利进入皇莆寒的房间里,他正在翻看一卷书籍,并未抬头,只是淡然的道,“有什么事情?”
“是我。”季舞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两手交错在一起,仿佛是有些不知所措。
皇莆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和笑意,她终于回来了。但是只那一瞬间,当他抬起头,已经再也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他沉默着,等她说。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此刻她看起来沉静了许多,犹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再也不见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我想告诉你我的来历。”季舞歌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决定告诉他了,“而且我想告诉你我决定留在这里。”这几天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她真的爱上了这个男子,所以她决定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征服他。
“哦?”皇莆寒并不露出惊讶,仿佛料到了一般。“朕倒是颇有兴趣,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告诉朕你的名字。”
“季舞歌。”
两人都沉默。
“季舞歌,即不会舞,也不会歌,当初你爹娘给你取名是这个意思吗?”皇莆寒勾起嘴角,似有讽刺的意思。
季舞歌直直的盯着他,他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我没有爹娘,我是孤儿。”
皇莆寒的眸子紧紧的缩了一下,握着书的手也用力拳了起来。他在心疼她,这么多年,她是如何长大的呢。可他并不愿意说任何话来表露自己对她的那种紧张。
季舞歌深吸一口气,“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遥远到你无法相信的地方,比如说,你现在是三十岁,我可能来自于你八十岁时候的那个时间,可我并不是于那个时间来的,我来的时间比这个还要远,远好多,有好几千年。”
皇莆寒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那么,真的只是鬼附身了。
“在那边,我有一个师父,收养我并教我练跆拳道,我和师弟们都是一群狂热的飙车份子,有一次因为飙车的事情和别人起了争端,那个男人给我一块玉平息,在我触摸到那块儿玉的时候,我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但是温柔说我们是同一个人,而那块玉本来是有两块的,那里面锁着我们的灵魂,但是玉分开了,我们也分裂成了两个人,现在,我算是一半灵魂,也或许再过不久我们就会融合,你也看到了,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季舞歌缓缓的叙述着,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事情,把整件事情又回忆了一遍,所有的一切都并不那么真实了。
皇莆寒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季舞歌想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也无需知道,她只是要告诉他她要他知道的事情。心中又不由得害怕他会否介意自己来自于未来。“是什么样的玉?”一个计划迅速的在他脑海里形成。
季舞歌并未察觉到什么,“是太后脖子上那块儿玉,另外一块儿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也一起来了,只是我并未见到。”
“那么,”他的眸子缩了一下,心忽然紧了,“也就是说若是两块儿玉不在一起,你们依然不能融合在一起,是吗?”
季舞歌摇头,心慌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难道他希望自己离开吗?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谁也并不去看谁,这种沉默沉淀下来又在其中多了一些东西。
“她爱你。”季舞歌打破了这沉默,是的,温柔爱他,温柔曾经在他面前清楚的表达过。
皇莆寒转过头看她,把手中的书卷放下,“你呢。”
屏住呼吸,即希望得到答案,又有点儿害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即使是面对想要篡权夺位的温家。
季舞歌只感觉口中塞了几千斤的铁,沉的她开不了口,整颗心飘起来又沉下去。
“我也爱你。”终于,她说了出来,叹了一口气。她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事情吗?“而且我也要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