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云层,气温异常低冷,空气也相当稀薄,由巨大飞行船?吉内瓦号为先锋,后面跟随着数千艘飞行船,整齐一致朝未知地移动。
属于隆克贝特学园的飞船上,雾行抱着棉被睡在休息舱床上,宇样盘腿坐在自己床头,悠闲地阅读魔法书,反观雾玲,正为着低温以及呼吸困难而痛苦,侧躺在床上喘气。
“没事吧?”伦多见雾玲这个样子,好心拿了药物给她服用。
她服下后,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勉强可以跟伦多讲话。
“我好多了,谢谢你。”
“如果还觉得不舒服的话,就睡一下吧。”
“我知道,可是我根本睡不着呀。”伦多明白雾玲不习惯这环境,不过也担心一天没睡的她的身体状况,从萨茵斯城起飞至今,虽然无法得知经过多少时间,但伦多依照感觉来猜测,应该也有一天的时间了。
“伦多,难道你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吗?”看伦多依旧精神饱满,而且期待预赛开始的样子,雾玲不禁问道。
“刚开始是有一点点难过,不过久了就会习惯了呢,而且飞船跟做真的海船感觉不同,比较能适应。你看!雾行学长跟宇样学长也适应了不是吗?”雾玲想声明自己的适应力跟那两人不同,但伦多的话也不无道理,因此只好自己继续忍受这种吸不到浓郁空气跟没暖炉而寒冷的环境迫害。这时候,艾走了过来,手掌贴在她额头上,顿时让她感受到一股温暖。
“这样好多了吗?”
“嗯。”
“雾玲,你是不是发烧了?”艾发觉自己掌上收到另股热气,于是向雾玲问道。
“没有啦!”雾玲低下头来,不让艾察觉到自己已经红透的脸庞。
在一旁观察的伦多与宇样也非迟钝的人,两人静悄悄地退到休息舱外门口,省得当了电灯泡。
“哎哎!里面气氛正好,在外面的我们该做什么呢?”
“我继续看书吧。”
“又要看书了呀?宇样学长似乎每天都抱着魔法书不放呢。”
“魔法很有趣。”
“嗯!也难怪你的魔法知识丰富,比萨德洛老师教的还精细呢。”
“谢了。”
此时,伦多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问道。
“咦!虽然你的魔法知识很丰富,但我真的很少看过你用过魔法呢。从入学认识你到现在,我只见过你用过一、两次而已,而且总感觉跟我们用得也不太一样。”伦多的疑问,宇样如同被电击到一般,瞳孔瞬间放大,手上的魔法书也不经意掉在飞船甲板上。
“怎么了呢?”
“没事。”宇样故作镇定,拾起魔法书。
“可是你?”虽然伦多已经发觉到宇样的不对劲,但他又回覆到以往闭口不言,面无表情的状况,伦多自知问不到答案,也不想在打扰他,缓缓走向飞船边缘安静坐着。
宇样看着担心自己的伦多,心里有些歉意,但突然眼前闪过一些回忆,在自己进入隆克贝特学园的第一年,在运动会的魔法擂台上与自己很要好的朋友战斗过程,以及最后那名朋友血淋淋的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
“啊!”宇样忆起记忆到这,双手按住头部狂叫,试图将之抛离脑里。
“宇样学长?你怎么了呢?”伦多见了,慌张跑了过来问道。
宇样过了一会才回覆情绪,但刚刚显露失态模样的难堪令他低头不语。伦多明白宇样不会告诉他压抑在心里的事情,于是将额头轻靠在他额头上,两手温柔摸着他双颊。
“算了,你就什么都不要想吧。”伦多只能以这种话来安慰宇样,虽然自己不知道是否有效果,但得到的结果似乎出乎他的意料,宇样这时轻笑,两手楼住伦多的腰际,企图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
伦多立即作出反抗,轻抚宇样的双手转为一手抵住他的额头,两人僵持在只有几公分就碰触的距离,接着,伦多右拳毫不留情地由上直击宇样的下巴。
受这强烈一击,宇样后仰飞去,撞破了休息舱的大门,落地后滚了几圈后停止不动,在里中还处于甜蜜气氛的雾玲顿时吓了一跳,雾行也在撞击声下惊醒。
“这只是我故乡安慰人的方法,你别会错意趁机再侵犯我!”伦多不停喘息,拳头仍摆在身前、眼神仍带着杀意。
里中的艾与雾玲,以及雾行瞧见站在门口的伦多这副模样,不禁流了冷汗。
这时,飞行船的操舵人与驾驶方向的人同时出现在伦多的身后,两人看见重伤倒在里中的宇样,疑惑地问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什么!”
“好吧,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请隆克贝特学园的选手们都出来吧,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伦多不和善的口气,令两人也想追问下去,于是开始说明正事了。
原本飞行在云层之上的飞船群,以吉内瓦号为先锋,开始接二连三降低高度,在云层里的时候,每艘飞船上的两名服务各学园的人员也有了动作。
相互面对面,两人手掌也张开紧贴对方手掌,接着,由以两人中心向外产生了向上卷动的金色的龙卷风,并且在飞船气球顶上凝聚成个一圆弧,开始把飞船包围起来。
在所有飞船都做好准备之后,高度再次下降,不一会,总算由云层里中出来,而在云层底下,竟是一片无尽汪洋。
在吉内瓦号的飞行船头,执行长观察底下海洋的变化,虽然没有剧烈的豪雨,但周围的风速却相当残暴,即使已经架设好防御用的魔法结界,每艘飞船仍受烈风影响而晃动。
“还可以。”但这样子的景象却还是让执行长不满意。
“你啊,一开始就玩这么绝?他们可只是学园学生而已喔。”
瞧见执行长的模样,他身后突然走来一个年岁已高的中年大叔,赤红的小平头,有着跟发色相近的红眼,皮制的短裤上,没有穿着任何衣装,显露硬实有力的胸肌与腹肌,背后扛着一把赤红长剑,任谁都可感觉出这人是个剑术高人。
“这种气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喔。”
“不是说斗会赛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比赛,这样才会更加精采。”执行长坚定地回答。
“拜托,就算是如此,但如此明目张胆要他们玩死亡比赛。你会不会太……”
“我知道学生们的实力底线,况且负责救护的人手也足够。”执行长仍毫不在乎回答。
“算了,我不想再说你了。一上任,就开始策划这么危险的比赛。”最后中年大叔不敌执行长的唇舌。
“各领地各国家的说词你可以搞定吗?”
“不劳你费心,当初也是你推举我担任执行长的吗?静静地看吧。”
“这、这是在骗人的吧?”
此时,众飞船上的服务人员开始讲述预赛内容给选手们了解,但每人听了,表情不外乎僵硬,就是吓得惨绿。
因为这次的比赛方式,就是由离及萨大陆外几公里的外海为起点,往及萨大陆一个名雅多河的河川与海洋交接处,再由其河川下游一路到达上游。简而言之,就是在水上竞赛的马拉松。
“水上马拉松,这预赛方式好困难喔。”雾玲不禁对比赛方式感到恐惧。
“关于肉体与术力的应用,原来是这样子啊。”伦多对此内容有了兴趣。
这时,其中一个服务人员拿出了一颗球,球外围都贯了一个洞一个洞的,并且可见里中的红色结晶体。
“这是比赛的额外规则,并须拿着这个球竞赛。”
“这个球是什么东西呢?”伦多问道。
“这个球里面的红色结晶只要接触空气就会造成小型爆破,是个浓缩了火焰术力所造出的结晶体。”另一名服务人员立刻回答了他。
“而要你们带着是要增加困难度,要使用魔法堵住球洞口,让里面保持不引暴状态,要是让空气漏进而产生爆炸,也有会五秒时间可以让你重新运用魔法继续维持,但这结晶体只要爆裂五次就会消失。而规则就是,到达终点前途中,结晶体消失也算丧失资格。”拢长的解释,所有人听了又是面漏难色,因为光要跑在恶劣环境下的水上,已经使人头疼了,又何况还要注意手中上的球。
“各飞船都会引着路线给各学园选手,这预赛没有规定要几名选手应战,也可以不更换任何选手一人跑完,但在中途只要高举手中的球作提示,我们飞船就会将降低高度并放下绳梯让行更换,不过有点必须提醒,当在无法在进行比赛后,无论是结晶体已经劣碎五次,或是选手出现不能在继续的情况,由吉内瓦号上的救护人员就会前往搭救,就等于是失去资格了。”
“另外,竞赛中途也可以干扰其他学园的选手,但请注意,不能直接以魔法或行动攻击,那也视同失去资格。五分钟后请推派第一个选手,十分钟后就开始进行预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