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燕娘门口，莫扯云竟然有点紧张。
“扣扣扣……”莫扯云敲了敲门。
“进来吧～”房内传来燕娘懒洋洋的声音。
推开门，一股子熏香扑面而来，味儿有点儿浓，莫扯云皱了皱眉，揉了揉鼻子。一只手抓住过长的红色裙摆跨过了门槛。
正在喝茶的燕娘放下茶，厉声喝道:“出去！重来！双手轻捏群摆中部，稍一提，再迈步进门槛儿，步子不可太大！听懂了吗？”
迈出一只脚的莫扯云眉心一跳。看吧看吧！就知道不好伺候！然后退出去按照燕娘的话重新跨了一次门槛，真的是，跨个门槛，讲究忒多了些。
“请坐。”燕娘口头说着请，可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莫扯云。
莫扯云像穿工作制服一样，拂了拂臀部的裙子，然后轻巧的坐下，双腿合并，双手交叠式放在腿上，背挺直，微笑的看着燕娘。
燕娘轻笑:“呵呵呵呵，不错啊，想必来之前，小棠折给你做过不少功课吧？”
莫扯云内心的小人儿翻了个白眼，当然得不错啊！不然她得重新开机重启了怎么办？！
“是”莫扯云回答道。
“好，给我倒杯茶吧”
莫扯云拿起茶壶，熟练的倒茶，敬茶。仔细看，莫扯云发现燕娘的眼尾有些皱纹。但丝毫不遮风采。依旧美丽。这燕娘，得多大了啊？
燕娘看着莫扯云直愣愣的眼神，噗嗤一笑，这个丫头，机灵是机灵，可是有点藏不住事儿。
“在猜我的年龄？”燕娘喝了一口莫扯云敬的茶。
莫扯云心里一慌，完……“不敢。”
燕娘听后，笑声更大了:“哈哈哈，我的这年龄啊，在这婳烟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莫扯云:……“唔……唔……”
“好了，好了，谈正事儿”燕娘用手帕擦了擦嘴
。
“好”
燕娘眼睛微眯，打量着莫扯云:“莫沉鸢？是想卖身还是卖艺？”
莫扯云有那么着发愣，这有些直白啊～“艺吧，毕竟，我没有各位姐姐们倾国倾城的姿色。”
燕娘挑挑眉:“倒是有自知之明呢，你这样说，好吧。三个月，学会五支舞，学会用古琴弹奏《花与》用琵琶弹奏《将军令》学会舞剑。你可以做到么？”
莫扯云:你是魔鬼还是魔鬼？“这个……看情况”
燕娘:“不要看情况，可以吗！”
莫扯云被吼的腰都挺直了:“好的！！”
“这就好了嘛～每早，让棠折教一个时辰你梳妆，晚上练习一个时辰礼仪”燕娘说道。
莫扯云:你果然是魔鬼吧！！原谅臣妾做不到啊！！
“好……”莫扯云有气无力不可以吃胖了，其他怎么吃随你便，最好多吃有营养的长身体，毕竟……十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燕娘说道。
莫扯云:嗯嗯？！十六？！怎么才十六？怎么我才知道？！
“是～”
“退下吧，三个月后我来检查，少一样不会，砍一根脚趾！”燕娘摆摆手。
莫扯云:！！瓦特？！砍脚趾？你果然是魔鬼吧！
莫扯云像个莫得灵魂的驱壳走出了燕娘的房门，看见门外等候的棠折，问了一句:“燕娘，她是魔鬼吧？”
“啊？啊？啊？”棠折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没没，没什么……”莫扯云躬着身体。
棠折将莫扯云牵直疑问道:“燕娘，为难你了？”
莫扯云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有！她敢说吗？制杖系统！！哀家想回去！！
“姑娘是卖艺还是卖身？”棠折问。
“卖艺……”莫扯云回答道。
“哦……”棠折牵着莫扯云快到了房门口。
“听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失望的感觉？”莫扯云斜着看了一下棠折。
棠折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觉得姑娘的选择是对的。”
莫扯云:……我表示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