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之后,有人在那个地方被人布下了阵法,我想进也进不去。”
“唔……”席槿月捷羽微颤,缓缓睁开眼。
“公子。”纤云和弄巧担忧的叫道。
“水……”席槿月嗓音喑哑,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
“水,水。”纤云急忙倒了杯水,扶起席槿月喂她喝下去。
嗓子舒服了一点,席槿月茫然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那边崩塌了。”弄巧表情凝重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
弄巧将发生在小木屋的事讲述给席槿月听,“最后,我是在废墟中找到的公子。”
席槿月眯起眼,“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公子……”
“下去。”
“是。”
席槿月倒在床上,手贴着额头。
看着头顶上挂着的淡紫色随风摆动的帐幕,席槿月出了神。
“席席……”绯月趴在床沿,眼睛撑得老大。
席槿月放开手,眼珠动了动。
“有事?”席槿月问道。
“席席,吃糖葫芦。”绯月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串糖葫芦,“席席,吃了糖葫芦就不要不开心了。”
席槿月默,道:“我没有不开心。”
“可是你为什么要皱眉啊?”
“……”
“好啦好啦。”绯月拉起席槿月,将糖葫芦塞到她手中,抚平她皱着的眉头,“不开心的事都飞走了。”
席槿月垂下眸子,抿着唇,“绯月,谢谢你。”
绯月愣了一下,随即道:“席席,你能不能告诉我,龙凰学院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可是,我刚刚看见那两个丫鬟表情好像很凝重的样子。”
“这件事你别管。”席槿月深吸了一口气,“我累了,你出去吧。”
“哦。”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绯月失落的飘出房间。
席槿月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咻。”一道黑影闪电般的掠过,席槿月手中的糖葫芦失了大半。
什么东西……
席槿月看着黑影飞远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只类似松鼠的动物抱着糖葫芦躲在角落里啃,腮帮子鼓鼓的,金眸滴溜溜的盯着席槿月。
“咻。”它似不认生的跳到席槿月肩膀处,蹲下。继续啃着糖葫芦。
席槿月把它扒下来,丢到桌子上。
它身子在桌子上滚了一圈,糖葫芦滚掉了,它拖着笨重的身子一点点向那颗糖葫芦挪去。它把糖葫芦抱在怀里,继续啃起来。
席槿月撑着下巴,纤细的手指在它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似是想到什么,席槿月试探的叫道:“苍……芜?”
像在回应席槿月,它抬起头,金眸眨了眨,蹭了蹭席槿月的手。
“苍芜。”
“咻。”
确认了身份,席槿月比了比它的大小,一脸惊讶。
那么大的一颗蛋里面只有这么点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长的……”席槿月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疑惑。
席槿月戳了戳苍芜的脑袋,“你到底是什么物种啊?”
“咻。”苍芜扭过身子,尾巴对着席槿月。
“……”
“咻。”苍芜吃完了手里的糖葫芦,金眸虎视眈眈的看着席槿月手中还剩半串的糖葫芦。
“想要。”猜到了苍芜的意图,席槿月歪着头问,而后苍芜眼睁睁看着席槿月将糖葫芦吃完,“我就不给你。”
“咻。”苍芜龇牙咧嘴,自认为怒气腾腾的的样子盯着席槿月。
殊不知这副模样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毫无威严。
“噗……”
席槿月被苍芜逗笑了,她捏着苍芜的小尾巴,把它提起来放到肩上,点了一下苍芜的脑袋,“小吃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咻。”苍芜语气中明显的欢喜。
半个月后。
客来居。
位于皇城最繁华的街上的客来居,七年前有一位神秘人收购了当时生意不景气的酒楼,重新装潢了一次。现在每天客人络绎不绝,能在客来居定包厢的人非富即贵。
天字一号房。
在靠着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修长纤细的手把玩着茶盖,在茶杯旁边,一只黑乎乎的松鼠看着鸡腿。
少年看着松鼠,笑意盈盈。
“席席,我听说国师大人今天回了皇城。”绯月坐在少年对面,眼睛眨了眨,睫毛似蝴蝶扑扇。
“国师大人?宫御祁?”
“对啊。”绯月点点头。
“这样啊。”席槿月看着底下禁卫军封闭起来的街道,双眸微眯,不知在思考什么。
“咚咚咚。”小二走进来,对着席槿月行了个礼,“主子,容华公主请见。”
席槿月收回思绪,朱唇轻启:“有请。”
“是。”
小二退下,而后带回来两个人。
“云四皇子。”
“容华公主找我有事?”
“我想见厌尘公子。”
席槿月慵懒的倚在椅背上,小茶杯在她手中打转,眼看着茶杯要掉下,纤细的指尖一勾,又把它转了回去。
席槿月懒洋洋道:“你凭什么认定厌尘会再见你?”
“……”
谢容华深吸了一口气,撇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领会的站到门边。
“厌尘公子要求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席槿月笑了笑,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流转,小小的虎牙露在外面,显得可爱极了,可她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席槿月明知故问:“厌尘要你做了什么?”
谢容华抿着唇,缓缓开口道:“这是我和厌尘公子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席槿月耸了耸肩,“好吧,你不说算了。”
“不过啊。”席槿月撑在桌子上,歪着头道:“厌尘现在不在龙凰学院,我联系不上。”
“那什么时候……”
“这我可不知道了。”席槿月摊手,“你知道,厌尘一直神出鬼没的。”
“你放心,要是有消息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谢容华嘴唇微微动了动,“谢谢。”
“你的忙我都帮了,你看这顿饭……”席槿月的点到为止。
“我请。”
“公主大方。”席槿月嘴角勾了勾,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那公主……”席槿月站起身,揪起苍芜的尾巴,退后了几步,“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