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最终支撑不下去了,昏了过去。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呵呵呵……”方易越过晏舟的身体,来到了慕容子殊身边。
“……”
“呃……你该死!”方易吐出一口刚才喝下的血,整个人跌在地面上。
他捂着胸口,愤怒无比,“你居然……你居然有那种血脉?”
这时的慕容子殊意识非常的模糊无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隐藏的血脉被发现了……
“你真是该死呢!”方易的脸上爬满了血气,像根系一样慢慢的长满了整张脸……
“啊!”
方易的身体一点点的缩小,慢慢的变成一株枯萎的老槐树,“你该死……”
……
第二日,慕容子殊被泊安哭醒的,“陛下,陛下呜呜呜……”
“泊安……”他伸手摸了摸泊安的头发,示意他不用担心。
“陛下,你终于醒了!”泊安擦了擦泪水,一脸高兴的看着他。
“我怎么回来了?”慕容子殊问。
“我也不知道,是木洵统领带你回来的,那时候的你满身的血迹,而且你还昏迷了很多天!我快担心死了!”泊安一把抱住他,现在也顾不上主仆的身份,满心的欢喜。
“没事了,让你放心了。”慕容子殊拍了拍他的肩膀。
泊安轻声问,“陛下,你饿吗?我现在给你端点吃的过来……”
“去吧,顺便帮我把木洵叫进来。”
“是。”
等泊安下去了,慕容子殊双手撑着脑袋,细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陛下!”木洵走了进来,直接跪了下去,“请陛下赐罪!”
“木统领,你何罪之有?”慕容子殊的脑袋还有些发疼,他揉了揉。
“我身为陛下的贴身护卫,却三番四次让陛下深陷危险之地,这是我的失职,还请陛下赐罪!”木洵伏在地面上,头磕着地板砰砰作响。
“木统领,你给我起来!”慕容子殊生气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将错误全部揽在他身上呢?
“陛下尚未治罪臣的罪,罪臣不敢起来……”
“我命令你起来!”慕容子殊发火了,这人怪不得要姓木呢,和木头一样!
“是!”木洵站了起来,高大的个子笔直的站着。
“你先说一下你在哪里找到我的?”他有记忆的最后一刻分明还在那个房间里……
“臣是在河里发现了陛下!”
“我怎么在河里?”
“臣不知,臣发现的时候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还多亏了河边的香蒲,才没让陛下被水冲走!”
“香蒲?”
“是的。”
“你先下去吧。”慕容子殊也明白木洵知道的不多,“等等,你去一趟方家,看一下溪兰和晏舟还在吗?”
“是。”
晏舟……
她还活着吗?他记得晏舟被方易打伤,还昏过去了,不知道她还好吗?
意识消失的时候,也没有确定晏舟的生死,而且方易那个人……
慕容子殊扶在脖颈处,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过已经结痂了,摸着有些粗糙……
“陛下?”泊安端着粥进来,看见他一脸凝重,不由有些担心。
“没事,把粥端过来给我吧。”慕容子殊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这些事情还是不让泊安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