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站在这边,其实心里是计算过的,并不觉得能完全帮镖局获胜。
毕竟还有许多人藏匿在二楼,他们发现这三个人的目地的时候,就特意观察过。
那时候就觉得,还得靠镖局的人,一对一的打,看谁的武力值多那么一点,谁才会赢。
可是没想到,一个因为亲娘藏在身上的功力慢慢觉醒,而变得非常厉害。
而另一个,则是从中看到了危机感,觉得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得赶快解决半吊子的水平,真正雄起才行,于是乎疯了一般的打架锻炼自己。
胜利的天平,就在这两个人的努力之下,强烈的倾斜到镖局这边。
最主要的是,强盗那边的二当家不争气,被一个女子两脚解决了,在场所有人都能看见,实在是太损士气,让他们还没有输的时候,就已经萌生退意。
有的时候,也许离输还有很远,但是心中的畏惧,已经让人想要提前离场。
忽然有一个脱离战局的小弟,来到了吴二当家的身边,毕竟他是二老大,不管是输是赢也要把他带回去。
可是等这个人凑近之后,伸手去探了探吴二当家的鼻息,后又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脉搏,才发现人刚才被直接踹死了。
得出吴二当家已死的结果,让那人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之间就慌了神。
他嘴唇颤抖着,声嘶力竭的大喊:“二当家死了!二当家死了!”
他不喊还好,一喊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神,冲在前面的大当家,很是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连架都忘记打,过来查看情况。
结果他蹲下以后,重复了一遍刚才检查的动作,发现人真的死了,顿时招手道:“走!我们撤退!”
说着,他就已经叫身边的小弟跟他一起抬着吴二率先跑开,那先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也紧随其后,没过多久街上就只剩下镖局的人了。
镖局的人纵然损伤惨重,死了几个兄弟,但也没追上去痛打落水狗。
他们全都靠着护镖生活,若是这个东西没看好,他们就算给那几个兄弟报了仇,也是于事无补,甚至连回去告知家人的底气都没有。
历骁走到乔知晚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当然,这个检查结果是非常好的,乔知晚丁点伤都没有受,甚至身上连个血迹都没有,是在场身上最干净的人了。
“看什么呢?我瞧着你刚才厉害着呢,追着人一阵打。”
别说是历国最美男子的称号,历骁真的是没白得,就连打架的时候,也格外的好看,格外的赏心悦目。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连很多女人,也是比不上他的。
而她自己呢,也就勉勉强强能与之匹敌吧。
历骁总觉得乔知晚眼中看他有深意,可以没见她说啥,正想着发问,就见那之前受伤被救的钱姓男子走了过来。
钱七身上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就少了点金疮药,拿着纱布捂住伤口就赶紧赶过来,因为他怕两个人离开。
“恩人,两位大恩人,你们简直就是我们镖局的救星啊!如果没有这位姑娘出手杀死那个贼人,没有公子你帮忙退敌,不止我们的镖保不住,恐怕连小命都要交代到这里。”
乔知晚听他夸自己,感觉高兴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大大的笑容就挂在脸上。
历骁这边则是含蓄的很,明明穿着短打,这也习惯性的拢起袖子,装成贵公子的模样,谦虚颔首做得样样不差。
她侧脸看着他,发现历骁并不太想说话,于是乎开始和钱七交流。
“哎呀,大恩不言谢,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就是有点饿了,你们要是押完镖,请我们吃顿饭就行。”
还别说,之前的时候她还没这么饿,但是动用那些力气之后,她就突然而然饿得不行,感觉五脏六腑都空落落的。
幸亏她的肚子还算争气,并没有在人前咕噜噜直叫,不然那才叫人笑话呢。
钱七听到她的要求相当惊讶:“只是,只是吃一顿饭吗?不不不,这向来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他伸手指向前方,乔知晚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高门大院。
“就在那不远处,我们的镖马上就能送到,等送过去之后,领了雇主的赏金,得好好感谢感谢二位才行,绝对含糊不得!”
说来还有些奇异,那些匪盗大听得相当清楚,知道他们到达的准确时间,在距离没有多远的位置埋伏,目的就是让他们彻底放松戒备心。
毕竟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都是可以亲眼所见的,谁还会一直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呢?
一般情况下,如果路上遇见女子被人抓,钱七是不会帮忙的,因为他也会怀疑其中有诈。
但是这都已经到了雇主的家门口,他觉得不大可能是陷阱,才上前去帮忙的,没想到却因此掉中了埋伏。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次乔知晚和历骁,他们镖局这趟真的可能被灭掉。
“那你快去吧,我们两个就坐在旁边歇一歇,等你完事之后,就过来找我们。”
钱七办事周到,并没有全员过去,而是留下了两个人守着他们,生怕他们如那些行侠仗义不留名的剑客,等他看不见的时候悄悄溜走。
这可不行,他们对生命向来非常的珍重,如今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恐怕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所以变相的来说,是这两个人救了他们的性命,这两人是他们的再造父母,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就离开呢,要留下好好感谢才是。
乔知晚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马车走远之后,才伸手扶住历骁的胳膊,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她低声在他耳边说:“第一次杀人,我紧张的很,现在腿软的走不动路,而且还越想越后怕……”
人总是有第一次的,她第一次杀人,心中百味陈杂,思绪万千乱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腿都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