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思慌忙跪下来,伏在地上:“妾身刚刚不是有意说太子妃的,只是....”只是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到底没有想起来该说些什么。
乔知晚清清淡淡一笑:“思思妹妹起来吧,大家都是太子府里面的女人。只是这争宠这件事情,还是要各自凭借本领,其实妹妹五官不错,只是......”
文思思本来就心思直率听到这个,好奇的说:“只是什么,姐姐快说。”
乔知晚就把文思思五官上面的问题指出来,还指点她要用什么脂粉修饰。这一次连风琴儿也是按捺不住,主动问道:“太子妃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乔知晚道:“女子爱美乃是天性,乔家铺子里面也是研制了不少脂粉,琴儿妹妹肤色雪白,却是有点斑点,用玉容膏应该会好点。”
这一次连燕婉真也有点意动,她皮肤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天生就爱过敏,乔知晚刚刚说的也是句句在理。
由不得她不意动。燕婉真还是没能抵抗过爱美的天性道:“若是爱过敏生些红疹子该怎么调养?”
乔知晚又是说:“若是过敏就该先停用脂粉,只用温水洁面,用尽量温和的膏子......”
女人们的关系有时候就是通过这些来维持的,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谈论化妆,不知不觉三个人对于乔知晚都是心生好感。
倒是文思思想起乔知晚突然来访道:“太子妃姐姐今天为何有空过来?”
乔知晚淡淡一笑:“总不是闺中无聊,来看看你们。正好乔家也送了新鲜的葡萄过来,邀请你们尝个鲜。”
美食向来最容易使人亲近,文思思知道乔家的葡萄好,已经盯上了那些紫葡萄。风琴儿也是意动不已,不知不觉对乔知晚更加心生亲近。
独有燕婉真还秉承着怀疑态度,她知道乔知晚此行一定是安抚自己三人,罢了,燕婉真闭上眼睛,左右自己也不是来争宠的,在意这些干什么。
经过乔知晚的糖衣炮弹,三位美人也算是被安抚了起来,这三人也逐渐习惯了太子不往这边来的日子。
她们也开始觉得太子府里面的日子不坏了。
乔知晚解决了三位美人知道,却也意外听到了新儿传过来的消息。
连翘因为还留在府中,又是孕妇,新儿既然主动说要继续为乔知晚尽心,看守连翘。
乔知晚也就放了新儿去,这些时候连翘打定了主意不招认,这些日子把嘴闭紧。乔知晚也不屑于用手段去对付孕妇,这些日子也是暂时放弃逼问她。
新儿匆忙的跑过来:“禀告太子妃,连翘姑娘说她有话对你讲。”
乔知晚踏进连翘居住的小楼,这里面显然很不一般,昏暗的灯光几乎没有什么生气。
连翘从床上面坐起来,嘴唇干涩:“新儿你出去,我想和太子妃单独说几句话。”
新儿看向乔知晚,有点犹豫,乔知晚摆摆手:“新儿你放心出去。”
连翘坐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一张脸蛋完全失去血色:“太子妃殿下,我认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乔知晚眉头一皱,想起历明军中对叛徒的处理手段:“你被逼供了?”
这些时候历明也派人过来询问过连翘的。
历明答应乔知晚不采取极端手段的,可是连翘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
乔知晚掀开连翘的被子,她心里面隐隐有点不好的想法,果不其然那被子下面,连翘的裙子上面有一点红艳。
乔知晚转身便走,连翘气若游丝的道:“太子妃不想知道是谁派我过来的吗?”
乔知晚声音变大:“你现在见红了,只怕有流产的迹象,我先让人请大夫。等你情况好了再作打算。”
连翘喊住了乔知晚,她说:“太子妃不必去了,连翘贱命一条,没有什么价值的。”
乔知晚这回真的有点愤怒:“你不把自己命当回事,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命?实话告诉你,虽然我也很讨厌你,但是你这样做除了作践你自己,没有什么用处。”
连翘听了这话,呆了下,她没有穿鞋子几乎半跌倒下床:“太子妃不必请大夫了,我并没有见红。太子妃是真的仁心之人,我也能安心告诉你了。”
没错,连翘裙子上面那点红色却不是真的流血,而是连翘用来试探乔知晚的。
连翘自嘲道:“我糊涂了一辈子,难得在这种事情上聪明一回,我想让太子妃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至少让他能够活下来。”
乔知晚点头道:“这却是不难,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何改变主意招认。”
连翘把头向后仰去,眼神迷离:“太子妃你看我是能够守住秘密的人吗?我不说的原因是我真不知道恩公是谁。”
乔知晚说:“恩公?你细细说来。”
连翘就将自己年幼时候的旧事讲了讲,她本来就是贫寒人家出身,父母一心想要个男孩,于是把自己丢在了大山上面。
大山上面有熊瞎子毒蛇还有老虎,她父母非常想要一个男孩,可惜连翘的到来打碎他们的想象,他们对自己的亲身骨肉没能下的去手。家里面穷,就借由大山下手。
她娘亲给了她最后一颗麦芽糖,连翘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敢走,快要饿晕过去还舍不得吃那颗糖。
直到连翘遇到了恩公,恩公如同天神一样的救了她,前提是连翘帮助他一件事情。
连翘抹了抹眼睛,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就连连翘这个名字都是恩公所取。后来种种也是恩公的安排,我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连翘知道自己这点供词是不够换一个人的性命的,哪怕这个人只是她腹中的孩子。
乔知晚紧锁眉头,这个发现没有让她解开疑惑,连翘的所谓恩公到底是何人呢?
连翘跪在地上:“太子妃答应过我的,留我腹中孩子一命,至于我怎么样都行。”
乔知晚素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半响还是轻轻道:“好。”无论大人怎么样,孩子是无辜降生于这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