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秋末时节,树叶沙沙的被风给支配着。
历骁不知道内心究竟是何想法,莫名有点忐忑道:“晚晚,我和这女子就只见过面,也没什么机会发展。”
乔知晚的桌子上还摊着杯浓茶,她莞尔一笑:“太子殿下刚刚的意思是没啥机会发展,那么有机会还是想发展一下喽。”
她的脸上明明还挂着明媚的笑意,但话语之间却是凝着冷意,这份寒冷从石桌子上面传到了地底下。
有一片红叶从高空坠下,直直的飘到了乔知晚手边,她拾起那片红叶叹气道:“太子殿下不必解释了,我会做好一个正室该做的。”
乔知晚从来不曾这么无理取闹过,这让历骁也是有点错愕,他刚刚在路上就想过要怎么跟乔知晚解释。
首先那个连翘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容貌也没有国色天香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一个红牌花娘罢了,乔知晚是该信任他的。
历骁已经习惯乔知晚无条件的信任了,然而这次的事情都告诉历骁,他们家太子妃是真生气了。
从前其乐融融的聚餐这一次也变得死气沉沉,乔知晚根本就不想跟历骁讲话。历骁先还是想着给乔知晚讲讲笑话,逗她开心,再解释清楚。
但是这一次乔知晚连反应都没有给他,这让历骁万分郁闷。咱们太子殿下也不是喜欢哄别人的人,现在乔知晚既然不愿意听他解释,历骁也就不再勉强了。
他让三月打包住宿的东西送到书房里面去,以前历骁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就喜欢睡在书房里。
他其实喜欢着书房的这种安静和宁静的气氛,因此在每个夜不成寐的夜晚,总是要在书房里面度过漫长的岁月。
历骁翻动这些书籍,其实太子府中也不一定是珍贵的典籍,甚至有些孤本是他为了精心自己手抄的。
历骁也不是生来就爱这些古籍的,只是他身处的地方特殊,遇到乔知晚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知心人。
有些缘分真的是得到之后才能明白,历骁在此之前的人生目标,从来没有将爱一个女子,纳入自己的选择。
可是乔知晚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开始天翻地覆,历骁那本书是他最喜欢的,做满了许多笔记。
历骁半天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直到风哗哗吹过他手上的书,这个夜晚好生漫长。
也不是历骁有意想起乔知晚,他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想,他的小姑娘今天有好好睡觉吗?
这些时候才刚刚忙完书局的事情,没有他在身边,乔知晚是否又开始熬夜写书?
历骁想了很久,才注意到现在时间也很晚了,他想这一回乔知晚生气要生多久。
其实太子殿下是能够理解女人的那点小脾气的,毕竟突然来了个女人说怀着历骁的孩子,这个还是要体谅太子妃心情的。
这么一想着,历骁还是决定去看看乔知晚,现在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历骁决定就看那么一眼就回来,他也没有结束生气,只不过是怕乔知晚没好好盖被子。
二月站在乔知晚门前,看见历骁,二月脸色有点尴尬:“太子殿下,太子妃刚刚睡下了。”
二月知道乔知晚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所以难得今儿个睡得早。二月有心想让她睡个囫囵觉,只是不好开口和历骁明说,
历骁也是知道这一点,因此说:“孤知道了。”乔知晚觉轻,夜里有一点动静就容易醒来。
他尽量放轻手脚走了进去,乔知晚似乎心绪不太好,睡梦中仍然是皱着眉头,似乎正在烦恼些什么。
历骁望着她熟睡的面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来这么一趟,只是觉得有点漂浮着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他迈开步子,正准备走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却是乔知晚坐了起来,星眸还有点迷离。
历骁莫名有种当贼被抓住的感觉。当然咱们太子殿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屋里,有什么做贼不作贼的样子。
因此太子殿下特别镇定自若:“我走错屋了。”再怎么路痴也不会从太子府的书房迷路到卧室里面来。
乔知晚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搂着被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简单的觉得有点冷。
历骁却觉得自己有点烧了起来,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在历骁看起来似乎是某种邀请。
乔知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具有侵略感的吻给夺去神志。历骁这一回亲的很用力,即使早就习惯了历骁的吻的乔知晚,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乔知晚睁开含有水气的眸子,她的嘴唇还有点肿,说起话来有点含混:“你今晚不能留宿在这边。”
历骁抚摸她的背,女子的肌肤触手柔软:“我还要解释几遍,那个连翘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知晚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我当然知道那个连翘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这个连翘敢上太子府来碰瓷,内心肯定还是有一点底气的。”
历骁瞬间就理解了乔知晚之前的种种异常,其实他也早有猜测,这个连翘怎么会突然找上太子府来?
历骁瞬间就从那种迷蒙的状态清醒过来:“我也觉得这个连翘背后还是有人。”不然给连翘十个胆子,这个连翘也不敢上太子府过来碰瓷。
历骁根本就没有碰过连翘,这个女子哪里来的身孕?
再说这个连翘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正常状态。历骁之前找人去看过连翘。
这个被乔知晚从寻春阁里面带出来的女子,状态和之前抱着琵琶那样媚意惑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甚至连翘就算从乞丐的状态回过神来,也是一直哭哭啼啼的样子,话语里动不动就是都怪连翘没有福分,破坏了乔知晚和历骁的家庭。
这话不知道有没有男人相信,反正历骁是半点也不相信。
乔知晚这边也解释了,之前就是因为要假装相信连翘,才故意做出这个冷淡的样子。
乔知晚十分认真的说:“做戏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