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看着沈千城,面露出不安,这件事情比想象得还要严重,“先不要着急。”
他在她耳边轻轻念道,召集了一堆人马,快速地走到皇上的面前,“臣会尽快调查清楚的。”他做出允诺,却也只是安抚一下明帝的情绪。
苏禾看着沈千城有些着急的样子,立马走到他们的面前。
“臣女也会协助调查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扬起,对于他们来说,一起做事情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好。”明帝罢了罢手,立马被人搀扶了下去。
整个宫殿的人此刻都来到了大殿,看着他们在底下稀稀疏疏,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两个是否调查得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苏禾对于他们的质疑毫不关心,看着沈千城一脸的欢喜。
沈千城皱眉,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苏禾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的模样此刻在琉璃灯下熠熠生辉,他下意识的失了神,顿时有些没了自己的思绪。
苏禾以为他不解,立马开口说道:“你拿着那张纸去各个宫殿里面搜,肯定有相同的纸或者字迹,这皇宫这么大一间间搜确实有些费力气,需要加派人手。”
看着沈千城没有说话,她还以为他有怀疑的对象,撞了撞他的肩,“你有怀疑的对象就赶快说出来。”
沈千城立马摇了摇头,“就按照你说的办。”
时间紧任务重,还是要尽快将所有的人查出来,况且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那快呀,可以暗地里派雇佣兵过来。”苏禾说着自己的想法,看着他一脸的木讷,倏地觉得莫名的好笑。
底下的太医们全部看了过来,沈千城立马向他们宣布计划,却还是把核心的内容封闭掉,“好了,你们尽快去吧,我立马就要知道结果。”
既然有草人和纸,上面有没有迷魂散还不能确定,必须首先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沈千城跟苏禾召集好人马,立马开始搜查整个宫殿,雇佣兵们也来了兴致,这毕竟是宫里面的事情非同小可,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况且沈千城也三番五次的开始强调,“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若是被我发现谁临阵逃脱。”这句话是命令也是警告。
苏禾也在一旁附和着,“这里毕竟是皇宫,还请大家打起一百分的精神。”
说罢,雇佣兵们分分保证了起来,势必要查清楚整件事。
雇佣兵们的效率很高,还没有一会儿,便把整个宫殿都搜的差不多了,沈千城和苏禾在殿上等着,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来汇报进展,头绪全无。
只是过了两个时辰,整个宫殿已经搜索完毕,沈千城皱眉,难以置信,竟然没有找到一个疑似的人,这对于她来说,像是遭受到了打击一般。
“按理说,给皇上设计的人应该出现在宫里。”毕竟能够接近皇上的,除了这整个皇宫哪还有人,他从雇佣兵手中拿回草人和纸,盯着它们。
苏禾也一时之间想不出法子,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子竟然没有效果,还加派了这么多人手,若是被明帝知道他们并未调查出来,恐怕这罪名不轻。
苏禾不死心,上去开始盘问着,“检查清楚了吗?”最怕的也是这一点,如果会忽略了几个宫殿,将会快速地加大难度,让他们更无处去搜寻。
“都检查清楚了,这毕竟是掉头的事情,我们哪敢掉以轻心,况且郡主和将军都是对我们有恩的人,小的们怎么敢从中作梗。”那人带头说着,有理有据,生害怕苏禾怪罪下来,对于他们来说,能当上雇佣兵,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怎么会敢在这个时候胡作非为。
沈千城看出这件衣服与明帝今日穿的没有什么两样,这倒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立马朝他们罢了罢手,“去查查,这块布料是从尚衣局谁做出来的?”
苏禾听到这里,也快速派人去查,等到人走后,她这才走到沈千城的面前,有些疑惑,“怎么了?”一块布料罢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等查出来看什么结果吧,先不要着急。”打草惊蛇的事情,沈千城很少干,与其空欢喜一场还不如把整个事情问清楚,这样也好过自己琢磨。
尚衣局那边派来人,给明帝制衣的人看到这个阵仗,吓得腿都软了,跪下忙着开口解释:“确实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但是之前制衣局出现过一次被偷的状态,但是在盘点后没有丢任何的布料,也就没有注意。”
她看起来很诚恳,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只有这么多?”
那人吓坏了,还以为他们不相信她,立马继续解释着:“真的,将军和郡主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所有制衣句知道此事的人都叫过来盘问,如果奴婢有任何隐瞒的,还请责罚。”
苏禾不是不相信,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有些难堪了,沈千城示意她按照那个人说的那么做,“叫制衣局的人都过来,有什么话也可以当面说清楚。”
这话不假,苏禾没再拦着,看到雇佣兵离开,站在刚刚那个人的旁边,“有什么知道的都可以说出来,如果真的是条线索,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到时候赏银两是小事,加官进爵岂不乐哉?”她有些威逼利诱,看到那个女人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不出一会儿,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殿上,她将刚刚的话盘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看到有一个宫女浑身颤抖,想移动着自己的步子,但是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苏禾和沈千城对视了一眼,立马蹲下来,循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人看到苏禾主动询问,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苏禾退了两步,看合她咬了咬唇,却还是很肯定的回答着:“奴婢有天晚上起夜,路过我们制衣殿上看到了一个丫鬟进去过,只是当时没怎么注意,也没有进去看清楚。”
苏禾对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人很是头疼,看着眼前的宫女们,也不想为难他们,但是对于他们话没有任何的佐证就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