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头白发早已经变成了黑色,眼神慵懒,嘴角微微上扬,手中拿着酒壶,仿佛已经醉了。
“走,去看看。”他衣袖一挥,身上红衣托落在地,瞬间换上蓝色的长衫,从窗户坠落,脚尖落在地面上。
“主子,等等我。”秦三喘着大气,他轻功好,不代表他们的轻功也好啊。
君夜大笑,走在路上,众人纷纷避之。
“他回来了,别看他。”
抱着小孩的赶紧转过脸,能看出来众人似乎不喜他。
“秦三,你说我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阳光了?”
君夜看着自己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变白,散落在身后。
秦三扶额:“主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众人怪异的目光,一直跟随君夜,从小便是如此,一旦触碰到阳光,头发自然会变白,也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吃的毒太多,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众人瞧着害怕,他不过拂袖一笑而过,未曾放在心上。
苏禾站在香满楼前,嘟着嘴:“吴优,他们竟然是四层楼,早知道我们就修建五层楼好了。”
“嗯。”
她叹口气,走进去,便被店小二拦住。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苏禾摇头:“没有。”
“不好意思,今日香满楼都被预定满了,小姐抱歉,请回吧。”
“这才多久啊,满了?”
“是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中秋佳节,有权有势的人家早已经将包间预定完,散客们也都将楼下的位置坐满,是在是没有位置了。”
苏禾嘟着嘴,就不能打包带走吗?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她正想转身离开,一头白发印出在她眼前。
是他。
君夜嘴角上扬,拉住苏禾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吴优警备,拔出剑:“放开她。”
“哈哈,美人儿,叫我真是好找啊,身穿男装还真是帅气逼人。”
“算起来,你我也算是相识,我想去吃饭,饿了。”
“……”
苏禾轻轻推开他,合上吴优的剑,大摇大摆的走进香满楼,指着后面的君夜:“他预定的位置,带我上去吧。”
店小二看见是君夜,连连点头,将苏禾带上三楼的雅间之中。
君夜扶额大笑,完全意料之外,真是有意思。
秦三跟在他身后,心中疑惑,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见到主子竟然不害怕,而且太过从容了吧,一副正常人的目光,少见。
“我不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其余的全上。”
店小二愣住了,好心提醒:“小姐,会不会太多了,能吃完吗?”
“没事,说不定下次就吃不了了,多吃点是好的。”
“好勒,我这就去给小姐安排。”
君夜走进雅间,坐在苏禾面前。
两人这才仔细打量对方,吴优和秦三也相互打量。
秦三很肯定自己打不过眼前的男人,他很厉害。
“不怕我?”
君夜打破寂静,问道。
苏禾瞧着他的头发很长,比普通人的长很多,却是白色,伸手拉过他的发丝,笑道:“就因为你是白发,所以我就该怕你吗?”
“有意思。”
君夜小声说道。
苏禾冷哼一声:“什么颜色的头发我都见过,不过你这种天色白发,我确实很少见,发丝柔软顺滑,很好看,也很适合你,你的眼睛是蓝色,皮肤很白,配上这头白发到有种妖艳之感,何惧之有。”
君夜眼瞳放大,第一次有人夸奖他,妖艳是好看的意思吧。
“哈哈……女人,你很得我心。”
苏禾斜眼瞧他,不屑道:“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得他们的心,不过能得到我的心却一个都未曾有过啊,前夜遇见你,忘记问,你是谁?”
“在下,月夜,一个经商之人。”
“我就不用介绍了,想必你也调查的一清二楚吧。”
“方才你说从未有人得到过你的心,那沈千城不是你夫君吗?他也从未得到过吗?”君夜饶有兴趣问道。
苏禾冷眼看他,转过脸看向窗外人来人往。
“怎么?不说话?沉默往往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说不代表你能控制住你的心。”
“你的话很多,经商,可是我瞧你的身份地位不像是一般人能比拟。”
苏禾脸色带着难看,这个男人她不喜,他能一眼看中自己的内心,这种感觉让她很讨厌。
“还好,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活法,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不让人嘲笑罢了。”
“嘲笑吗?”
“君夜公子,小姐,准备上菜了。”店小二对他的态度很恭敬。
苏禾仔细观察着,他既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什么高官权势,一个经商之人如何有这般姿态。
“我从进皇城那天起,就很好奇,红楼和凌楼有什么关系?”
秦三一惊,转头看向苏禾。
“听闻千禾斋和凌楼的人发生过冲突,你很好奇为何之后凌楼的人对千禾斋的人没有进行攻击,就这样不了了之。”
“是一个人都会好奇,我还以为凌楼有多厉害,也不过是如此。”
君夜放下手中的酒杯:“凌楼可是说是最大的情报网,最大的青楼,遍布在各国各地,没有人想要铲除他,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凌楼掌握的可不止是简单的信息,遍布各国,收集到的皇室消息,军队力量,若是有一点泄露,整个国家都会变得动荡不安,当然他们惧怕又需要,这种需求关系,自然不会有人动得了他。”
“你很聪明。”
“夸我的不止你一个。”苏禾傲娇道。
君夜表情严肃:“所以,它不是你能触碰的力量,有时候人也要看清楚自己的底线和能力,不要试图去做一些无用功。”
苏禾耸肩:“我就是在量力而行,怎么?你以为我建立千禾斋是为了跟你们凌楼争什么吗?”
“不是吗?”
君夜对苏禾的调查远在第一次打交道中,对她很是期待。
“老娘没那兴趣,凌楼的存在至少也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我不会不识好歹,再说,我喜欢银子,千禾斋不过是我赚银子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