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使劲啊,孩子快出来了……”接生婆嘶哑的尖利嗓子响彻在狭小的屋子里,屋外正是寒冬,床上躺着的女人大汗淋漓,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只有嘴角在微微上扬着,象征着她生前最后的幸福,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没有姓氏,只是叫清泊。
民国三年。
“太太,加油啊,孩子就快出来了……再使劲儿啊,”
“太太,深呼吸,快啊,……是个带把的,夫人是个男孩儿”
郑家大宅在嘈杂中被一声婴啼声打破,仆役下人都齐声欢呼,都在迎接郑家大公子的出生。
郑老爷听到哭声后立即赶到温暖的屋中,暖暖的空气驱散深秋日的寒气,他接过接生婆手中的稚子,满脸都是幸福。郑夫人虽然发丝凌乱,被汗淋湿,却依旧掩饰不了她的貌美。只听她虚弱的说道“老爷,孩儿还未有名呢”
“对,对,还没名字呢,看我这激动差点误了大事”郑老爷一开心都忘了还要给孩子取名的事儿了,他略一思索,发觉往日想到的名字在此时都显得俗气,正在众人都望着郑老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两三年前的一夜风流,那时一群雁阵掠过,掀起芦苇荡的沙沙作响,郑老爷失神只是转瞬的事,他望着襁褓大哭着的小娃娃,“雁秋吧,我郑家的的大少爷”
郑夫人虚弱一笑,莞尔一笑“雁秋?老爷说的可是哪个雁,哪个秋”,郑夫人才生了孩子,身体虚弱至极,可却依旧想与眼前这个男人温存短暂的美好。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郑老爷依旧是一派喜气洋洋,看着小小一团的小孩子,只觉得自己喜欢的不得了,越发觉的这孩子越好看,乖巧。
民国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