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城池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不知名的夜虫低低鸣叫。
就在夜色最是浓重时,一声声奇异的声音缓缓在夜色里响起。
那声音很是遥远,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似仙音缥缈。
听在人的耳中,沉睡的人,睡得是更为田径,没有入睡的人,也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南宫霄在这奇异的声音第一声响起之时,就睁开了双眼,他的眼底,一片清明,缓缓放开怀里的沈露伊,轻手轻脚地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就见远方的天幕上,一道道亮光绚烂了半边天。
随着那声音逐渐靠近,就见天空上,一道道美丽的光芒绽放而开,如同烟花一般,美丽而梦幻。
南宫霄手指缓缓掐诀,一缕缕灵力以他的手掌为中心缓缓散发而开,逐渐形成一个透明的灵力球。
等灵力球有了拳头大小时,他手指轻弹,那灵力球便飞往夜色中,缓缓朝着天空中那绚烂的色彩靠近。
如果细看,在南宫霄的手中,还有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细线牵引着那个小小的灵力球。
等到绚烂的色彩一直一动到南宫霄眼前的上空,他也清晰看到,原来发出那美妙声音的,不是别的,正是两只通体鲜红的鸟。
天空中那绚丽如烟花的图案,也是两只鸟从口中喷射而出的火焰所形成。
沈露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有些躁动,看似就要醒来。
南宫霄将手中的灵力线弹射向她的丹田,沈露伊是重新沉沉的睡去。
当那灵力线进入沈露伊丹田后,就见她的身体,以丹田为中心,仿佛着了火一般,很快,那火焰就席卷了她的全身,仿佛她正在燃烧。
细看才发现,并不是她的身体着了火,而是,那根灵力线正将两只鸟喷射出的火焰转化为她所需的能量,正被她在疯狂的吸收呢。
随着两只鸟渐渐远离,那如仙音般悦耳的叫声也缓缓融入了黑夜,沈露伊将最后一缕力量吸收之后,她身体表面的火焰,也缓缓消失。
刚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南宫霄关上窗,上床,重新把沈露伊搂入了怀里。
仿佛感受到安心的气息,沈露伊朝着南宫霄的怀里又蹭了蹭,嘴角缓缓弯起。
这夜,站在窗边目睹之前那惊艳一幕的,不仅只有南宫霄一人。
第二日清早,城主府内,阿莎风风火火朝着城主的议事厅跑了过去。
“爹爹……爹爹……女儿好想您啊爹爹……”
听到这欢快的声音,城主嘴角的笑容都深了好几度,赶忙站起身,就去迎接他的宝贝女儿。
阿莎给了城主一个大大的拥抱,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城主已经牵着阿莎的手坐了下来,一脸神秘而愉悦道:“宝贝女儿,你猜爹爹昨夜看到什么了?”
阿莎被城主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连自己想跟爹爹说什么都忘记了,顺上了城主的节奏:
“爹爹,您就别卖关子了,女儿真的好好奇,您看到什么了啊?”
城主嘴角翘起,示意阿莎附耳过来。
当阿莎听到城主说的话,漂亮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瞪大了:“爹爹,您这话当真?您真的看到了火晶鸟?”
城主点点头:“而且,我还看到了它们在咱们城池某处上空多停留了一瞬。”
阿莎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爹爹,这意味着什么?”
“火晶鸟,是咱们这一个古老的传说中提到的神鸟,它们现世,要么就能给我们带来好运,要么,就会带来尊贵的客人。
记得上次现世,爹爹还只有你这么大,当年,咱们城池爆发了一场大瘟疫,正是因为火晶鸟的出现,第二日瘟疫就开始好转,免于了咱们城池的灭城之祸。
如今,咱们这城池风调雨顺,人民喜乐,所以,有此证明,咱们城池或许会迎来贵客。
所以我的阿莎,一定要替爹爹多多注意,最近有贵客到访,赶忙告知爹爹,切莫忘记切莫忘记!”
阿莎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爹爹,咱们平日少与外界来往,贵客到访,与我们又有何关系?他们来就来,走就走呗。”
城主哈哈大笑:“笨丫头啊笨丫头,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啊,更何况,能让火晶鸟出现欢迎的贵客,那将来的成就……”
城主话没说完,望着上空,眼中是一抹深深的怅惘。
阿莎不明白她爹爹突然之间怎么这么忧伤,不过也知道了爹爹很在意,开口道:
“昨日就来了一队人,为首那两人气度不凡,估计就是爹爹要等的贵客了吧,要不要我把他们给找来?”
城主成功捕捉到了女儿眼中的一抹没好气以及一抹少女的娇羞。
别的都来不及嘱咐,率先是赶忙警告了自己的女儿:“阿莎,城内的任何男子你都可以动心,可那贵客,千万别去招惹可懂可懂?”
阿莎难得看到爹爹这么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真的好想说一声,她已经招惹了,而且还吃亏了!
“不行,我要主动去邀请贵客,邀请他们来我府上做客。”城主激动的说着:“来啊,给我好好收拾城主府,今日迎接贵客。”
阿莎连忙拦下了城主:“爹爹,这事就让女儿去吧,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女儿带上护卫前去,将更有亲和力。”
其实真正的想法,特么,她都无法和那男子发生点什么了,那何不多找机会接触接触呢?
可是,还是好不甘心哦!
于是乎,在城主答应了她的要求后,心里还在冒着坏水。
哪怕不能发生点故事,也要让她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点影子。
沈露伊觉得昨夜,睡得格外格外的好。
“唔。”正想打个哈欠起身,忽的觉得不对劲。
睁眼,就见到支持距离,南宫霄一张放大的俊颜。
他已经睁眼,在他的眼中,全是慵懒而迷糊的她。
沈露伊脸一下子爆红,一把推开南宫霄,便慌乱地逃离房间去漱口洗脸了。
是羞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是在看到自己玩好的衣物时,心里闪过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男人,貌似定力挺强!
她哪里知道,不是南宫霄定力强,而是,南宫霄所有心思,都用在替她梳理稳固她的修为上了,哪里来的其余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