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一个人一旦养成一种习惯,那么这个习惯时不时地就会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妻子的贤惠,女儿的乖巧,儿子的可爱已经构成了马金玉生活的最重要部分,但是,稍有空闲,他的内心中便会滋生麻将娱乐的想法。赌博给他带来的那种刺激,有些时候会让他忘记家的温暖与生活的美好。这或许就是人性丑露的一面。
马金玉觉得有些问题不是打不打麻将的事情,有些问题是必须水落石出的事情。要想把事情搞清楚,自己必须要继续接触王亮。他想弄清楚王亮道底想在自己的身上耍什么把戏。
这天,马金玉借机会出去办事,背着妻子田玲玲又来到了王亮的麻将馆。王亮正在为马金玉的事情着急,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他无论怎么请马金玉来打麻将,他都不来了。他寻思,难道马金玉觉察到了什么。
王亮有些疑惑,有些着急上火。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马金玉来了。王亮感到十分意外。
王亮立马起身给马金玉请坐,马金玉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王亮把茶水沏好。马金玉一边喝茶,一边说:“现在有人吗,组织人玩一会。”
王亮一听,心里一阵暗喜,他假装一幅为难的样子说:“这个点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我尽量给大哥组织。”说着说话的时候,王亮进了另外一个屋,不一会儿,便回来,说:“大哥,组织好是组织好了,但是,哥几个说,今个时间短,他们想玩大一点的,他们让我过来问问大哥的意思。”
马金玉心想,这是不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套。不管怎样,他都想看个究竞。这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令马金玉感到特别意外的是打了两个多小时的麻将自己竞然赢了一万多块。这钱来的太刺激,太快了。赢了钱的那种快乐,让他几乎忘了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一时间他有些怀疑自己的顾虑。他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王亮看着马金玉数钱的那股快乐的劲道,他的心里有说不上的高兴。他心想看来人性的贪婪似乎决定爱钱是每一个人的本性。他觉得像这样下去,那自己计划的实现应该不会远了。
从麻将馆出来,马金玉没有急于回店里,他特别想去见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他没见到呼延守庆了。今天,他想过去看一看他。
呼延守庆一看,大哥有空来自己的店里,他感到十分高兴。他急忙把马金玉请到屋里,倒好茶水,聊了聊家常。坐了一会儿,呼延守庆说:“大哥,今天忙里偷闲来兄弟这,有什么事情。”
马金玉看了看呼延守庆说:“也没什么事情,时间长没见到你,特别想和你聊一聊,所以顺便就过来了。”
呼延守庆一听,开心地笑了笑说:“那感情好。我觉得大哥今个心情特好,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说一说,让兄弟也跟着高兴高兴。”
马金玉说:“今天大哥的确有些开心,不过遇到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下午,我去麻将馆打了一会麻将,赢了一万多块。”
呼延守庆说:“怎么赢这么多,你玩多大的麻将?”
马金玉说:“平时,我去麻将馆一般都玩个小的,娱乐娱乐。今天,去的有些晚,他们说玩个大的。我说玩就玩吧。真没想到今天我的手气这么好。”
呼延守庆笑了笑说:“难怪你今天这么开心。你和谁玩的?”
马金玉说:“王亮,纳银,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呼延守庆吃惊地说:“你说你在和谁玩?”
马金玉看到呼延守庆吃惊的表情,一时间,他有些怔住了。他迟疑了一下说:“王亮,纳银。有什么问题吗?”
呼延守庆看了看马金玉,表情显得特别的严肃,他低声说道:“你说的王亮,就是以前跟着你混的那个小卒卒。”
马金玉说:“对啊!就是他,怎么啦?”
呼延守庆低声说:“你是真不了解王亮现在的情况,还是装糊涂?”
马金玉说:“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自从局子出来,成家,生孩子,开店,这些年忙里忙外,与社会上的人接触很少。与王亮接触,也是他主动去找的我。想当初我刚出来他的势利,我原本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后来,我觉得毕竞以前在一起混过,不就在一块打打麻将,所以我就去了。你就别绕弯子了。他这些年的情况,我真不太了解。道底什么情况,你快说。”
呼延守庆看了一下外面,低声说:“他在贩毒。你最好离他远点。”
马金玉一听,也是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他也压低声音说:“你怎么知道,他在贩毒,那可是杀头的买卖啊!”
呼延守庆说:“他前两年,要拉我入伙,让我在我的录相厅给他走货。我没答应。他很不高兴。不过,他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因此,他也没把我怎么样。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他依然让他的下线,偷偷来我的录相厅走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我就装不知道。”
马金玉说:“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奇怪,他好像也没什么家业和事业的,怎么那么有钱,原来在贩毒。”
呼延守庆低声说:“那是一帮亡命之徒,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马金玉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汉,望着呼延守庆,他的心里有无比的感谢。他忽然间觉得人的一生真的不容易。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抛弃你的人就是你的亲人,就是你真正的朋友;在你最辉煌的时候,能把给你指明方向的人,他就是你的贵人。马金玉觉得眼前这个兄弟,既是自己的亲人,也是自己的贵人。他激动地握住呼延守庆的手说:“兄弟,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