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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上乌云密布,感觉就要下雨了。风吹得很疾,卷起飞沙走石。风也摇落了树上的野果,向我炫耀着成熟的颜色,捡起了黄色的野果,吃了它,尽是苦涩的味道。嚼着嚼着慢慢体会来了甘甜。风紧了,雨也下了。我沐浴着与带来的滋润,和大自然给我的洗礼,品尝野果,雨滴打着鱼鳞,这是大自然给我的按摩。

雨很快停了,风仍然刮着。风摇落的不只有野果,还有驻足在树叶上的雨滴。先摇落野果先落地,再摇落雨滴,使得落在地上的野果,再次有雨滴落下的洗礼。我捡起这洗干净的野果,准备品尝时,发现上面一只慌张的蚂蚁,轻轻的放下野果,任由它逃走,它惊慌失措的呆在原地,定神了又逃到树后,看我没有伤害它的样子,火速逃往对面的石头下。看它慌不择路的样子,甚至好笑,我就变作一只蚂蚁,看看它究竟怎么啦。

那只蚂蚁刚进去,就出来一群蚂蚁,那群蚂蚁愤怒有带着几分惊恐,嘴里纷纷喊着:“杀死那条鱼,报仇雪恨之类的话。”听的我一头雾水。我急忙迎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金鱼怎么得罪你们啦。”领头的认出了我来,我却不认识它,见我说到:“蚁皇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一只金黄色的鱼?”我答道:“已经走了。”这时它讲起了我走后的故事:

在还不容易战胜恐惧,打败飞蚁。可是没有多久,就来了一对飞蚁母子,她们联合捕猎。我们设计的所有陷阱,对方竟然能完美躲避,在无可奈何之时,我们增加了对那份无助与恐惧,是一直笼罩着的阴霾,挥之不去。自那以后,我们不再抵抗,任由飞蚁们抢走我们的食物,我们只能变得更加勤劳,更加努力,才能生存。孩子们问我,能不能不再这么困苦,我只能让他寄希望于以后。本以为勤劳一点,努力一点能让我们后代过上好日子。直到一只金色的鱼出现,打破了宁静。

金鱼两排锯齿般的牙齿,双翅能飞,身披金鳞甲。任何武器也不能奈它分毫。那条鱼每天都要吃蚂蚁,补充蛋白质。对于蚁群而已,已经雪上加霜的生活,更加痛苦不堪。在不堪忍受中,我们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我们满腔的愤怒,化为无形的武器,越战越勇,越勇越战,却仍然赢过。

由于战斗,我们的蚁族在减少,劳动也在减少,食物也紧缺。来抢食物的飞蚁母子,多次无功而返。看见我们的惨状后,提出与我们合作,战胜那条鱼,这样我们就能活下去,它们也能活下去。就这样,它们加入我们阵营。

一天哪条鱼又来了,我们仍然殊死搏斗,被它吃了不少兄弟,我们蚁兵们在前面与其正面交锋,那条鱼仍然以摧枯拉朽的能量前进着,我们节节败退,将其引进我们的陷阱,它掉进了陷阱,可是陷阱对它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一个鱼摆尾,就离开了陷阱,被抓的蚂蚁,都成了它的美餐。这时候深藏在树后的飞蚁母子发起了突袭,从背后发起攻击,利用超高的机动性,母子俩一个咬在了鱼背上,一个咬在鱼鳍上。蚂蚁们惊叹不已,终于有了攻击了,我们能打败它的,这样的信心一直加在愤怒里。可惜的是,这样的攻击,只是在挠痒而已。鱼并没有回头,飞蚁看见攻击无效,继续发动第二次,这次咬在鱼鳞上,天生猎手的牙,在这时候折戟了,出现了裂缝,鱼鳞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份无助中,飞蚁母子继续重整旗鼓,攻击头部。

这条鱼一定有弱点,不在身子就在于头,那么攻击头一定没错,飞蚁们这样想。飞蚁们顺势一飞冲天,从天而降,使出全身力气,咬在鱼头上,鱼头像石头一样硬,牙崩断了。疼痛感使飞蚁丧失行动力,缓缓坠落。断牙弹到对面的石头上,一个反弹,正好射到鱼眼上。那条鱼由于痛感,愤怒了,一个鱼展翅拍落了天上飞行的母亲,有一个挥翅拍飞了缓缓落地的飞蚁儿子,那飞蚁被拍飞撞到树上,翅膀折了,腿也折了。眼里泛着泪,直问为什么。那条鱼对它说:“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你的命。”说完也吃饱了,离开了。

听完它们的故事,不禁愕然想到:“金黄色的鱼,说的是我吧!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鱼吗?关键我没有干这些事啊!难不成我在梦游,要么就是有人冒充我的样子,为非作歹。”思忖着就来到了石头下面的蚁穴,它们之前住在树上,现在住在这里,老家和那条鱼战斗中已经被毁,这是新家。

这里说是新家,只是一个叫做家的东西而已,没有往日的辉煌,也没有往日的气派,更没有往日的希望。有的只是几个稻草做床,枯枝败叶做凳,横七竖八躺着一些老弱病残体在呻吟。那对飞蚁母子就躺在床上。翅膀已经折断,坚牙也被折断,连手脚也断了。没有翅膀,不能飞,没有坚牙,不能食,没有腿,不能走。只剩下一个看似身体的身体,那是躯壳在苟延残喘着。嘴里仍然念念有词。依稀只听得见几句:“鱼哥!你给了我一个远大的理想与希望,却又亲手将他摧毁,丢弃在深渊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完就咽下最后一口气。身边的母亲直接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孩子去世的消息。蚁众们都自顾自的伤心着,难过着,无助着。

我走出了巢穴,外面的风不停,雨不住,阴霾也驱不散。我真的干了这种事吗?一直以来,我是否在做梦,如果不是我,又是谁在冒充我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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