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我吗?”
秦朗闷声笑了出来,看着孟瑶生气的样子,挑了下眉:
“干嘛?你是不是哭啥了?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吗?现在不是正处于黑暗中吗?哪里是光天化日了?你怎么也跟许静一样,谎话连篇?”
谎话连篇?
孟瑶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奈何男女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她完全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秦朗,你要干嘛,公然调戏我?有必要这样子吗?你是谁啊,像是你这样子的人,你哪里需要霸王硬上弓啊,直接站到大门口外吆喝,肯定有一堆的女人涌上来,你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这样吗?”
“我这样怎么了?”
“你说呢?”
“你当我是什么,我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随意上来一个女人,我就要了?”秦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孟瑶,嘴角挂着笑,但是手掌一直没有脱离孟瑶的手。
孟瑶看着他霸道的样子,公然场合,两个成年人纠缠在此,成何体统啊:
“我管你要不要,反正跟我没关系,松开手,听到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亏你还是一个海归硕士,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书白读了?”
“孟瑶啊孟瑶,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你的穿衣风格变了,但是手段还是这么嫩,你以为这一点点的激将法,我就听你的话了?”
“谁要你听我的话,赶紧松手,你爱听谁的话胡听谁的话,赶紧松手听到没有,我是你的谁,我跟你认识吗?有必要这样子吗?”
孟瑶挣扎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心有茧子,磨得她的手都红了。秦朗怕自己逼得太紧,会把这个人给吓跑,默默地松开手,又问她:
“你说我是谁呢?”
谁?
还能是谁?
孟瑶瞪大自己的眼睛,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人,气呼呼的骂道:
“秦朗,你别以为你名字读的像是情郎,你就真的是我的情郎了。四年前的时候,咱们没成,现在,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没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孟瑶扫他一眼,平常一丝不苟的西装已经脱了下来,单单穿着发皱的白衬衫,领结在胸口上东倒西歪的?
眼前这个钟瑞民跟平常那个行事利落的领导,完全不一样,非但没有那种职场精英的高级感,反而还增添了一种颓废。
“你来了?”
钟瑞民抬起头,看着孟瑶。
孟瑶站在门口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轻轻地笑了笑,但是笑容没有直达眼底,相反地,还有些许的讽刺:
“老大,不带你这么玩我的。”
玩?
钟瑞民拿着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看着孟瑶习惯性的作风,轻浮地笑了笑: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哪里的话?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公司紧急的事情要我处理吧?我都已经连续工作三个星期了,我又不是永动机,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我家里的饭菜还躺在桌面上没动,你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让我看见你现在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德行,你说你不是为了玩我,那是为了什么?”
钟瑞民看着孟瑶像是一只暴躁的小兔子一样,他笑了笑,又抿一口酒,最终,丢开手中的易拉罐,脱下领结,猛的冲着孟瑶扑过去。
孟瑶没有料到他竟然敢这么放肆,刚刚想逃走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脚竟然崴了,被钟瑞民这个力大无穷的男人死死的按在门口上,刚扭过头正视他,这人铺天盖地的酒气袭来。
孟瑶偏过头,男人落了个空。
“钟瑞民,你发什么酒疯呢。”
“孟瑶,你说我发什么酒疯,我当然是为了借着酒意上头玩你啊,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什么?
玩?
孟瑶瞪大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亏她还一直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伯乐,当成自己的恩人,没想到,他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就盘算着这种龌龊的事情?
孟瑶握着手里的手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
“钟瑞民,你要是有生理需求,直接去大保健或者是那些会所不就行了?至于要把你的魔掌伸向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情妇?难道你就不怕把我给逼急了,大不了我们就玉石俱焚,反正这一些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我手上多的是你的秘密,但凡我跟老总爆出一个两个来,就足以让你在这一行都混不下去,你确定要为了你的一时冲动,赔上你这一辈子的职业生涯吗?”
这一辈子的职业生涯?
钟瑞民看着孟瑶一副心平气静的样子,默默地松开了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差点站不稳。
孟瑶看着这个男人,冷笑一声: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就算要包养女人,也得看对象,别不小心碰上一条毒蛇,足以让你死上千抄万遍。”
“你不就是那条毒蛇吗?”
钟瑞民看着孟瑶,冷道。
孟瑶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不是什么毒蛇,我也不是什么蛇蝎女人,我只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把你这样的人渣当成是好人。钟瑞民,你完了。”
孟瑶说完转身就走,钟瑞民看着孟瑶走之前的神情,吓得惊慌失措,赶紧喊孟瑶,追不上,就拿出手机打。
孟瑶走进电梯,看见钟瑞民没有跟上的时候,这才慢慢的松一口气,看着来电显示,她冷笑:
“怎么,要求我吗?钟瑞民,你真是一个人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的小跟班吗?你滚吧!”
孟瑶挂了他电话,想起今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憋屈,大步走了出去,可是手机还是不停的响,响到出租车司机都在提醒她。
孟瑶不耐烦,接了电话一通乱骂,只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不是钟瑞民的声音,而是另有其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