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喃喃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秦朗看着孟瑶,嘴角扬起:“对啊,确实是,像你这样子的女孩子,一个人在这样竞争激烈的大城市里扎根不容易。像你这样子的人,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必也有嚎啕大哭过吧?”
“你哭过吗?不是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随意的哭呢?多丢人啊?”
孟瑶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话。
许静看着孟瑶实在不太懂事,补充说道:
“孟瑶,你还别说,你眼睛不是挺红的吗?你昨晚不才哭了?虽然我是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但是这些职场成年人的心酸我还是清楚的。”
哭了?
才哭过?
孟瑶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许静,眼中充满的怒气,这女人怎么什么东西都往着外边说呢?
秦朗看着孟瑶激动的样子,讶异地看向许静:
“我说呢,我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到有抽泣声,还听见了风萧萧的呼声,不会是在公司加班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了吧。”
“不,这你就猜错了。”
许静打了一个叉的手势,无视孟瑶的反抗,直接脱口而出:
“是她的上司不长眼睛,要泡我们的大美女,甚至还想要我们孟瑶这个黄花大闺女做他的情妇。”
……
“你说一个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老婆,你说这么一个男的,哪儿来的脸有资格要我们孟瑶做他的情妇,你说是吧,这人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吧,以为自己是金城武呢?”
秦朗眼神看着孟瑶,眼中流动着隐隐的怒气和心疼。
孟瑶不经意瞥到这个人的眼神,猛的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麻烦让一让,我要上个厕所。”
秦朗把位置让开,孟瑶急匆匆走了出去,男人闷声不吭地跟上去。
想想看着两个大人都不约而同的离开了餐桌,眼神诧异的看着许静:
“妈妈,干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想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呢?想想到底做错了啊,干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许静摸了一下儿子的头,露出宠溺的眼神:“我的傻儿子,说的是什么啥话呢,你干妈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她只是上厕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你的身上想好不好?”
“哦。”
孟瑶急匆匆走到厕所里,没有上厕所,而是站在镜子前,洗完手以后,看着镜子中已经褪去学生气的自己,跟四年前那个天真傻缺的孟瑶,完全就判若两人。
她还能像是以前一样,继续当成一个没事人一样,把以前发生的事情,都当成没有发生过?
为了区区一个脱单,这是要难受自己一辈子吗?
一辈子?
怎么可能?
孟瑶又深深吸一口气,缓和好了自己的情绪,刚走出大门的时候,就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拽到了众人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但是孟瑶也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我吗?”
秦朗闷声笑了出来,看着孟瑶生气的样子,挑了下眉:
“干嘛?你是不是哭啥了?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吗?现在不是正处于黑暗中吗?哪里是光天化日了?你怎么也跟许静一样,谎话连篇?”
谎话连篇?
孟瑶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奈何男女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她完全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秦朗,你要干嘛,公然调戏我?有必要这样子吗?你是谁啊,像是你这样子的人,你哪里需要霸王硬上弓啊,直接站到大门口外吆喝,肯定有一堆的女人涌上来,你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这样吗?”
“我这样怎么了?”
“你说呢?”
“你当我是什么,我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随意上来一个女人,我就要了?”秦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孟瑶,嘴角挂着笑,但是手掌一直没有脱离孟瑶的手。
孟瑶看着他霸道的样子,公然场合,两个成年人纠缠在此,成何体统啊:
“我管你要不要,反正跟我没关系,松开手,听到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亏你还是一个海归硕士,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书白读了?”
“孟瑶啊孟瑶,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你的穿衣风格变了,但是手段还是这么嫩,你以为这一点点的激将法,我就听你的话了?”
“谁要你听我的话,赶紧松手,你爱听谁的话胡听谁的话,赶紧松手听到没有,我是你的谁,我跟你认识吗?有必要这样子吗?”
孟瑶挣扎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心有茧子,磨得她的手都红了。秦朗怕自己逼得太紧,会把这个人给吓跑,默默地松开手,又问她:
“你说我是谁呢?”
谁?
还能是谁?
孟瑶瞪大自己的眼睛,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人,气呼呼的骂道:
“秦朗,你别以为你名字读的像是情郎,你就真的是我的情郎了。四年前的时候,咱们没成,现在,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没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钟瑞民拿着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看着孟瑶习惯性的作风,轻浮地笑了笑: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哪里的话?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公司紧急的事情要我处理吧?我都已经连续工作三个星期了,我又不是永动机,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我家里的饭菜还躺在桌面上没动,你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让我看见你现在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德行,你说你不是为了玩我,那是为了什么?”
钟瑞民看着孟瑶像是一只暴躁的小兔子一样,他笑了笑,又抿一口酒,最终,丢开手中的易拉罐,脱下领结,猛的冲着孟瑶扑过去。
孟瑶没有料到他竟然敢这么放肆,刚刚想逃走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脚竟然崴了,被钟瑞民这个力大无穷的男人死死的按在门口上,刚扭过头正视他,这人铺天盖地的酒气袭来。
孟瑶偏过头,男人落了个空。
“钟瑞民,你发什么酒疯呢。”
“孟瑶,你说我发什么酒疯,我当然是为了借着酒意上头玩你啊,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什么?
玩?
孟瑶瞪大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亏她还一直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伯乐,当成自己的恩人,没想到,他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就盘算着这种龌龊的事情?
孟瑶握着手里的手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