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恰巧？真是好巧！”冷凌瑾冷冷地开口，声音冷得似三冬的冰，让人不寒而栗。而他的手已经握得更紧，青筋崩起，手心里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程咬金。”纤儿突然扑到程咬金的身前，一把揪住他雪白的胡子，微眯着眼睛，学着冷凌瑾冰冷的声音叫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真的是程咬金吗？你不会是神仙变化而来的吧？”

一连串的问话，脱口而出，问得程咬金愣了一会，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玩，真是好玩，这个小女娃娃真是对了老程的胃口：“女娃娃，你问得太快了，老程都不知道回答你什么了。”

小娃娃，女娃娃，小女娃娃，想到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程咬金很是随性，这样一个人，和电视剧的那个程咬金不谋而合，想象得紧。纤儿微微一笑，揪住程咬金的胡子仍是不放：“程咬金，那你就先说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女娃娃，你先放了老程的胡子，老程就告诉你。”被人揪着胡子，虽然不疼，但是很奇怪，所以程咬金和纤儿谈着条件。

“你说了，我就放。”纤儿也和程咬金谈条件。嘻嘻，就不放，看你怎么样？

“好了，我说。”程咬金哭笑不得地俯首，看向那揪着自己胡须的小手，无奈地说道：“我是从侯君集和圣上那里知道你的，他们说你的功夫十分特别，所以老程刚才看到你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曾在侯兰亭那里看到一幅纤儿的画像。

虽然不太满意程咬金的答案，纤儿还是放了手。“程咬金爷爷，对不起啦！”她笑嘻嘻地说道。

“哎，你这个小娃娃，好厉害！”程咬金抚着雪白的胡须，心疼地捋着。哎，老程好不容易打理好的美髯，差点被这个小娃娃揪掉了。

“嘻嘻，程咬金爷爷，看你这个样子，后面的问题也不用答了。”纤儿笑眯眯，笑眯眯，心情极好。

“哈哈，小女娃娃，倒是古灵精怪的！”程咬金大笑，惹来程铁牛好一阵惊讶。自己这个爹爹，虽然喜欢笑，但却极少笑得这么开朗，这么尽兴。小的时候还能够见到他这种笑容，待到大唐建国以后，他脸上的笑越来越虚假，只有在见到几位伯父和叔父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真诚的笑容。可是今天，面前这个身着男装的女子却让他笑了。

想到此，程铁牛不由多看了纤儿两眼。

纤儿冲程咬金扮了一个鬼脸，“程咬金爷爷，你不也是古怪？”

程咬金大笑：“不错，古灵精，你是小古怪，老程是大古怪，哈哈！”

纤儿吐吐舌，眸子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个程咬金倒是有趣，对于她的逾越不曾不悦，反倒高兴，看来是个老顽童似地人，和这样的人相处，倒是不需要拘束。“大古怪，你既然认得我，那么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赐婚给乔葳吗？”

程咬金没想到纤儿和他相熟了之后，竟然头一个就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愣，随即摇头，笑了起来，圣上啊圣上，这回你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古灵精，这个问题老程不好回答，不如你跟着我回京，见到圣上自然就清楚了。”程咬金小心翼翼地藏起贼笑，诱拐着纤儿。

哼哼！纤儿心里冷哼一声，想骗我回去，门都没有：“大古怪，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了，我就回去。”

程咬金满头黑线。这个鬼精灵软硬不吃，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霸王强上弓，绑她回京不成？哎哎，这么个可爱的娃娃，要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得罪了她，那他以后不是没有什么人好玩了吗？

“冷凌瑾，我们走！”见程咬金没反对，也没赞成，纤儿翻翻眼睛，拉起冷凌瑾，转身就走。趁着那个老人精没有反应过来前得快点离开，若不然就麻烦了。

“等等。”程咬金反应不慢，急忙叫道。

程铁牛听到老爹的叫喊，马上跳到纤儿和冷凌瑾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喂，老头，你干嘛？”纤儿怒了，回头看向程咬金，语气不善地问道。可恶，就差一点点啊，就差一点点她就溜之大吉了，这个老人精，讨厌！

“呵呵，小娃娃，脾气不要那么坏。哎哎，这人老了，没有几年可活了，连个小娃娃都不理我，哎哎！”程咬金先是笑眯眯的，随即脸色暗沉下来，很是伤心地说道。

程铁牛一脸黑线，老爹又开始骗人陪他玩了。每次他无聊，就开始哎哎长叹，说些人老了的话，博取众人的同情，然后，那些争抢来安慰他的人就成了他戏弄的对象，哎哎！程铁牛也忍不住叹气起来。

真让程铁牛猜中。纤儿是标准的口硬心软，听到程咬金那么一说，心里不安，只好转回去，一把揪住程咬金的白胡子，怒道：“大古怪，你到底想怎么样？”

“哎哟，别揪，别揪，疼啊！”程咬金嘴上喊着疼，眸底却带着得意之色，嘿嘿！姜还是老的辣，小灵精还是斗不过老人精，嘿嘿！“我老人家只是想和你好好处处而已。”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纤儿，尽量低着头，保护着自己稀疏的胡子。

“好好处处？嗯？”纤儿眯着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盯着程咬金，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哼哼！说的倒是好听，是怕我一走了之吧？

“好好好，我老人家是直肠子，圣上干嘛派我来请人啊？实话实说了吧，圣上拍我老人家来，就是来请你进京的。哎哎，圣上啊，老程对不起你啊！”程咬金说完，还不忘对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一脸的诚惶诚恐。其实，他心里早就笑翻了，嘿嘿！圣上啊圣上，不是老程不给你办事，而是你要请的人不愿意。

“圣上请我？”纤儿倒是好奇了，李世民又没见过她，干嘛派程咬金来请她？难道是乔葳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想到此，她急了起来，放下扯了扯程咬金，“大古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