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等夜色深了一些,白浪、白净两人就在陆缘的带领下,从活动中心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翻了出去。
三人一路乘着月光来到了选定的那户人家院子里面。
这家人的院子里杂草丛生,看着房屋也年久失修,很是老旧了。
白浪在周围拍了几张照,向陆缘询问:“阿缘,我们现在是怎么样?分开搜索还是集中在一块一间一间的搜索过去?”
陆缘觉得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高大河家里的地下室入口是在屋子里面,那么其他家应该也差不多。
于是他走到了和高大河家差不多位置的那间房里,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这户人家的地下室入口。
白浪和白净都对他竖起大拇指,三个人拿出手电沿着台阶向下走去。
这户人家的地下室出乎意料的干净,虽然没有人住挺久了,但是地上没有什么垃圾和异物,空气里只有一些烂木头和空气沉闷不流通导致的腐朽气息,并没有他们猜想的什么恐怖东西。
白浪打开闪光灯把地下室四个角落都拍了照,然后十分疑惑:“阿缘、小妹,你们说这户人家的地下室这么干净,是这户人家搬走的时候就收拾干净了,还是我们多想了,也许地下室本来就是这个村子修建起来为了房物资的呢。”
白净心比较细,她走到一面墙角,蹲下身子捡起了一撮像是破布一样的东西,上面沾染了很奇怪的痕迹。
她面带担忧:“恐怕不是哦哥,你们看这个。”
听到她的话,陆缘和白浪两个人迅速向她靠拢,手电筒的光照在白净手里的破布上,陆缘一眼就看出来,是血迹。
白净赞同他的看法,干了护士这么多年,她也觉得这个痕迹应该是时间很久干掉的血迹没错。
白浪对着带血迹的布片拍照取证,语气低沉:“看来这个村子……是真的在偷偷的干什么了不得的事。”
白净刚想要回答他的话,三人头上的地下室入口砰的一声,竟然是被关上了。
她有些惊慌失措:“哥!陆缘哥!你们看。”
陆缘拉住她,悄悄的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白净不明所以,只看见自己老哥和陆缘俩个人面色平静,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有人把他们关在里面。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白净有些呆不住了。
白浪和陆缘互相打了手势,然后陆缘点头,就头背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向地下室入口走去。
白净拉住她哥:“哥,怎么回事啊。”
白浪冲她笑,安抚道:“你放心,只不过是有只小老鼠跟在外面屁股后面很久了,我和阿缘早就注意到了,等他上钩而已。”
白净不明所以。
不过一会儿,陆缘满头是汗的走了回来,轻声说道:“门我撬开了,不过对方很明显没有发现我们涂在门把锁边上的荧光涂料,现在应该是回家去了。”
白净回想起一开始他们找到地下室入口,难怪她看见陆缘蹲在门口那摆弄什么,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招。
她不得不感叹两人在外面的小心谨慎:“果然不愧是你们,既然想要锁住我们的人现在反而被我们锁定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出去,乘胜追击?”
陆缘点头:“我们现在出去跟着荧光痕迹走,就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是何方神圣,不过……”
白浪见他话说一半,心理好奇:“不过什么?阿缘你想说什么?”
陆缘摇头,其实他想说不过自己心里总是感到不安,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
但是这些都没有具体的原因,还是不要说出来让他们担忧好了。
于是几人又偷偷的从地下室摸出去,顺着那个人留在鞋底的荧光痕迹一路追踪,最后竟然跟到了高大河家里。
白浪嘴角带笑:“这高大河果然有问题,现在人赃并获,我看他怎么抵赖。”
白净没有他那么乐观:“高大河鞋底的荧光痕迹只能说明他是刚刚想要把我们锁在地下室的人,并不能说明其他的任何事情,我们还是没有关于那张求救纸条的线索,警察来了也没有任何能算是证据的东西。”
毕竟荧光痕迹不久后就会消失,哪怕白浪现在拍照存证,也无法让警察判定任何事。
陆缘点头,不过他还是安慰两人:“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捣鬼,到时候回去和金玉他们商量一下,说不定她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白净听了他的话一笑:“哎哟陆缘哥,你现在说起金玉姐真的好像很信赖她,欣赏她啊。”
陆缘的脸微微红了:“嗯……她确实很聪明。”这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了。
三人却都不知道,等他们回到活动中心,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匪夷所思、晴天霹雳的消息。
等三人都偷摸回了活动中心,白浪只看见花孔雀像是失了神一样站在院子里,面色惨白、不言不语,好像失去了魂魄。
他皱着眉上前把花孔雀等身子扳了过来,皱着眉问他:“小雀你站在这干嘛?怎么脸色差成这样?金玉呢?”
不仅是白浪,白净左看右看也看不见金玉,她的心里咯噔一声。
花孔雀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终于回来的三人像是要哭了出来:“阿浪……小净……阿缘……”
下一秒浑身颤抖,落下泪来:“小鸟不见了。”
平地惊起一声雷。
陆缘连包都忘记放下,眉头皱得死紧,握住花孔雀的肩膀不住地摇晃:“什么叫金玉不见了?你说清楚点!她怎么会不见了!你不是和她一起在这里看家吗!”
白浪敲见他下手的力度很大,花孔雀更是像要晕过去,上前把陆缘的手弄开,把花孔雀扶进自己的怀里:“好了,阿缘你别急,让小雀好好说说。”
花孔雀脸色惨白,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里又急又慌,但是想起不知所踪的小鸟死命地强迫自己稳定下来。
他给众人详详细细的说明了小鸟失踪的经过,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