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楊伊偷偷瞄了危風一眼,低下了頭,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在等待對方的諒解。
“不用道歉。”危風揉揉楊伊的小腦袋。
“我真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楊伊抬起巴掌大的小臉,一臉真誠。
“真的感謝我的話,明天和我去一趟蘭陵城吧!”
次早天色濛濛亮,下起雨絲,交錯的雨絲冰涼冰涼的。楊伊撐著傘,伸手接過雨絲。
“蘭陵城是什麼地方?”
“去了不就知道了。”危風一貫地冷冰冰。
楊伊知道他性格如此,也不再多問。彷彿多問一句都是對他的褻瀆。車子在公路上行駛,楊伊捧起一本書專心致志的看起來。她看的書是一本劍術,劍術是劍魂和馭劍人心靈的融合,而要練出劍魂,必須懂得與劍溝通。一把好劍,懂得尋找主人。主人品行不好,再好的劍都是廢銅爛鐵。而好的主人遇上爛劍,也發揮不出一層的功力。與劍溝通,必須心無雜念,注入自己的靈魂,一招一式了然心中,再發揮出來……楊伊合上書。她手指比劃,練着書裡的劍招。她一邊比劃一邊念念有詞,彷彿手指已經成劍。危風沒有看到這一幕,他一直在閉目養神,進入修煉狀態。車子在一家店門口停下。店鋪破破爛爛的,只見一塊飄揚的白布上寫著劍字。楊伊朝里面走去,裡面原來才是別有洞天。裡面是鑄劍坊。鑄劍工在爐子前磨著鐵條,撕拉撕拉地響,然後澆水上去,一道白氣騰騰升起,紅紅的劍身就變成一柄通透的利劍。這還是後面的步驟。楊伊走過去,挑起一把剛剛從爐子裡冷卻出來的劍,比舞者。她身姿翩遷,一個翻飛,劍在她手上舞動著,就像活過來一般,熠熠生輝。她試煉著書裡的劍招,一招一式,收放自如。危風二話不說,他拔出一把劍,眼看要砍在楊伊的劍上。楊伊一個迴旋,堪堪避過。劍劍往來,殘影不斷,楊伊越舞越出色,點到為止。
“你學過劍?”
“剛剛在車上學的。”
“不錯,你很有天分。”
危風加重力道,他放出一記殺招,楊伊身子一閃,手中亦加中力道,抗衡著危風的殺招。危風又一記殺招放出,楊伊一個不留神,被劍氣所傷,所幸傷的不重。
“你分神了。”
“再來。”楊伊抖抖手中的劍,戰意滿滿。
一來一回,戰鬥了十來個回合,楊伊明顯體力不支,敗下陣來。圍觀的群眾響起雷霆般的鼓掌聲,為這兩位出色的年輕人喝彩。
大庭廣眾之下,楊伊臉都紅了,比自己考試還緊張。
“老闆,還有沒有更好的劍?”
“有,馬上來。”
老闆從內室捧出十把劍,一一給楊伊過目。楊伊眼尖,選中一把有點點鐵鏽斑駁的古劍。她站在爐子旁,學著師傅的手藝給劍拋光,打磨,一個時辰以後,一把耀眼著光芒的古劍便出世了。楊伊很滿意,付了10000000妖幣之後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你會陪我練劍嗎?”
危風笑而不答。車子緩緩開動,半個鐘後在一處廣場上停留。廣場上很大,有很多人在練劍。楊伊選了個高個子練劍,因為她看出高個子的劍術登峰造極。高個子一出手,劍便猛的向楊伊擊去。楊伊有一剎那的恍神,她彷彿看到了劍魂。人劍合一。她默默捻訣,集中精神力往上一揮,高個子的劍便被彈開。高個子一開始還輕敵,慢慢地他也集中精神。兩個人默默捻訣,揮舞著手上的利劍。越到後來,楊伊的精神力就越集中。她迸發出一道道的光芒,最後將高個子的劍擊飛。危風倚著欄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場比試,高深莫測地笑了。這丫頭可不是一般人呢。如非意外,應該還是人中龍鳳,危風的眼光從沒失準過。
“還滿意嗎?”
“我還是不太了解劍魂的運用。好像摸不透,抓不著。又好像明明抓住又溜走了一樣。“
“劍魂需要累積作戰慢慢積累的,從你剛才的表現中,你已經摸到訣竅了,假以時日,一定會明白的。”如果是別人,危風也許會給一個眼神讓你慢慢體會,只有楊伊他才會解釋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