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邻军队在白河岸前的树林中扎了营,天一亮,四王爷便命信使去南昌送信。
结果,送回来的确是信使的项上人头!
四王爷大怒,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如此,还谈什么谈。
即刻,四王爷便与几位将领商议对策,谁知这南昌属实猖狂,竟然先人一步犯我东邻边境的小南村。
等慕容沉带着一小队人马敢赶到小南村时,这里已经没人了,却也不见南昌人。
随后回到军营,这才得知,竟然是遇上了九王爷的人,说是顺便了结了。
慕容沉嗤笑,但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也无暇去管慕容梵怎样。
……
夜晚,东邻与南昌的第一战已经结束,东邻明显处于弱势。
四王爷愁眉不展,帐篷内仍旧亮着灯。
四下无人,慢慢的,一位红袍男子映入眼帘。
随之而来到,还有一蓝袍男子。
慕容梵一愣,撇了撇嘴,
“八哥啊.....”
慕容沉挑着眉,怪腔怪调的哎了一声。
慕容梵一皱眉,夸张的抖了抖身子,随即看都不看慕容沉一眼,进了四王爷的帐篷。
慕容沉唇角一扯,眉间闪过若有若无的戏谑,也跟着进了帐篷。
“皇兄.....”
四王爷正伏在案前,闻声抬头,眉眼间显而易见的疲惫。
“是你们啊......”
二人皆是点了点头,慕容沉先开口道,
“今日来,是想问问四哥是什么对策.....”
四王爷抬手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哑,
“南昌来势汹汹,如今我们是与之不敌的.....二位弟弟可有良策?”
慕容沉抚了抚肩膀,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即淡淡开口道,
“对症下药,如今我国缺少能人将士,即便是有气也无处发......”
四王爷点了点头,皇都那边还未曾传来消息,南昌蓄势待发,若一直这般,恐怕撑不了几日。
慕容梵轻轻活动了下身子,看向四王爷,道,
“前方战事固然重要,后方也不能落下,我已经让时淮和星迟协助随行的太医医治,慕别负责看护与押送粮草,都是我的人,四哥可放心......”
见慕容梵这般沉稳,四王爷终于勾出一抹笑,
“好,九弟负责后方事宜,虽无虎将,但是我东邻绝不能做懦夫!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南昌侵犯我国土!”
……
一连几日,皇都迟迟未能传出消息,几场仗打下来,你死我伤,东邻士气却一点不减。
如今,南昌已经过了白河,东邻的军队也转移了阵地,在白河旁的高山上。
过了这座山,再走半日,就到了东邻境里了,所以,是绝不可能让南昌的人过山。
清晨,星迟便带着半夏往山的高处走,去采些止血的药。
这几天,她几乎都要来山顶走一遭,受伤的人太多,她都怕山上的草药供不应求。
“主子.....已经很多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满满两箩筐的奇形怪状的草,半夏也不顾及形象,直接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星迟也微微喘着气,抬起头,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眯起了眼。
“已经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