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盺,你没事吧?”贺祁洲担忧的问道。
赵序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些伤害赵喜盺的话对他来说如同一根又一根的毒针刺在了他的心里,赵喜盺明明那么善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看着出现的贺祁洲,怒火涌上了心头。
“贺祁洲,是你对不对,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他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与贺祁洲决一死战,但是却不想身体沉重不堪,只能在床上物理的额愤怒着。
听到他的声音,贺祁洲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贺祁洲毫不客气的接着数落到:“不过是一个靠女人的废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随后心疼的看着赵喜盺,声音沉重的说到:“若不是你,喜盺会这样吗?她会这样吗?”
如果不是赵序阳,他们之间也不会是如此的关系,赵喜盺也不会对他如此的怨恨,一切都是因为赵序阳的无能。
“住口。”赵喜盺上前拦在了贺祁洲的身前,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不想赵序阳再受到伤害了。
听到他的怒吼声,贺祁洲的心都要碎了,曾经这个爱着自己的女人,如今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的对待自己,经自己活成了如此的狼狈样子,他看在心里都觉得心疼。
“贺祁洲,听到了没有,给我出去。”赵序阳的怒火并没有消散下来,冲着门口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眼神里全是仇恨与愤怒。
“我滚出去?”贺祁洲突然冷笑了起来,是嘲讽,更是高高在上的自傲感。
“凭什么让我出去?”贺祁洲不屑说到,眼神鄙视的看着床榻上的病人:“一个废人,你凭什么得到赵喜盺,你用什么来养她,你要她一辈子都在早餐店里忙碌吗?你要她守住你这个病人一辈子吗?”
声音越说越大,在贺祁洲的眼里,只有自己配得上赵喜盺,只有自己能够给她幸福。
“我,我……”赵序阳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说到,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贺祁洲说的没错,此时的自己不仅不能给赵喜盺幸福,还会拖累她,可是,他不愿意,也舍不得放开手,他的心里是喜欢赵喜盺的。
‘你就是自私,你根本就不爱她,你爱的是你自己,爱的是她对你的好。你这个自私的小人。’贺祁洲越说越愤怒,
赵喜盺见着一脸痛苦的赵序阳,连忙上前想要将贺祁洲推出门去,可是她却没有那个力量。
“贺祁洲,你给我比闭嘴。”赵喜盺害怕影响到赵序阳的病情,愤怒的遏制住贺祁洲的话,可是她知道的,贺祁洲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说的话,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
“你知道吗?在你昏睡的时间里,我为什么要救你?”随后愤怒的说到:“你以为是为什么?”
赵序阳心里清楚的,贺祁洲一直想要吞并赵氏集团,这次打着救治赵序阳的名号,可以抵制一些反对的声音。
“你以为真的只是因为赵氏集团吗?”随后冷哼一声的说到:“我贺祁洲要的东西,你以为需要养这种低俗的手段吗?”
他是商场里的雄鹰,无人与之比肩而行,也无人敢与之并列第一。
“贺祁洲,请你出去,给我滚出去。”赵喜盺感觉到贺祁洲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这对赵序阳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对自己来说,是多耻辱的过去啊。
“不,我偏要说。”贺祁洲的声音里带着坚决。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一向坚强的赵喜盺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声音哽咽,这是她最深的伤疤,也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贺祁洲越说越有劲,虽然心疼赵喜盺,但是却也不能忍受一无所有的赵序阳一辈子拖累赵喜盺,他必须心狠的说出真相。
“你看到了,当初,当初她就是这样无助的,卑微的求我的。”随后冷笑的说到:“以自己为……”
至于是什么,都知道的。
还未说完,赵喜盺猛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她无法想象说出来之后对于赵序阳的打击有多大,不知道这个事情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心里阴影。
贺祁洲终于安静了下来,为了隐瞒她竟然跪下来求自己了,明明,明明是自己在为她着想,想要帮她摆脱这个没用的废人!
“喜盺,喜盺,你起来,你做什么?”病床上的赵序阳见状,挣扎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个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赵序阳,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有情绪波动。”赵喜盺神色恍惚的说到。
赵序阳气急攻心,加上重摔了一番,一口血堵在了胸口,随后顺着呼吸道流了出来。
“噗!”瞬间,洁白的病房被鲜血掩盖了起来,浓烈的血腥味让整个房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赵序阳,你,你怎样了,怎么样了?”看着款款而出的血液,赵喜盺着急的颤抖了起来,她除了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没事……”奄奄一息的赵序阳安慰着赵喜盺,想要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眼神却望向了贺祁洲,恶狠狠的说到:“贺祁洲,你若是敢伤害赵喜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随着一声巨咳,他昏倒了过去,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赵喜盺的哭声,还有一些人的奇怪术语,是医生们在抢救这个无用之人吧。
我不应该活着吧,或许。赵序阳的求生欲望变得稀薄了起来。
手术室的外面,是赵喜盺与贺祁洲。
他只是气不过,气不过赵序阳一无所有还占据着赵喜盺不放,明明是一个没用之人,却能够与赵喜盺并肩而战,成为夫妻,而自己,就连看看她,都要偷偷的进行。
“喜盺,不要太担心了。”贺祁洲一陪伴在侧,看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赵喜盺,他心里,脑子里全是心疼。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赵喜盺愤怒的吼道,这个魔噩,这个混蛋,就是因为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贺祁洲心里放心不下,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够离开呢?
“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让我照顾你,好吗?”贺祁洲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充满了爱意,可是那个在角落里见到他的人,如同见到恶魔一般。
赵喜盺突然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贺祁洲,此人,她恨透了,此生,她不会再原谅此人了。
贺祁洲被她的动作吓到了,或者说,对于如此异常的赵喜盺,他害怕了。
“没事的,没事的,亲爱的,没事的。”贺祁洲上前紧紧地拥抱着赵喜盺,希望能够给她温暖,让她不会如此的害怕。
“亲爱的?”赵喜盺反讽的说到:“真是可笑。”
或许在以前,他会觉的此话听起来就是一个玩笑,可是此时的他,听到此话却是十分的心疼。贺祁洲的心在滴血,他后悔了,后悔赵喜盺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后悔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
“喜盺,我,我此生……”贺祁洲深情的表白着,话音还未说完,胸口一阵剧痛传来,视线下垂,望向了腹部,一滩血色的红花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
赵喜盺握住水果刀的手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神里是愤怒,是仇恨,更多的是恐惧。
“别,别怕!”捂住自己的腹部伤口,贺祁洲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赵喜盺会如此狠心的想要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他没有想到,赵喜盺已经如此的怨恨自己了。
看着四周无人,贺祁洲咬紧牙关,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回到角落里蹲着颤抖的赵喜盺,心如死灰。
一步一步的移动着,每走一步,他的脚下便显出一个血红的脚印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眼中的景色慢慢的变得昏暗了起来,没走两步,眼前全部黑了起来,黑暗中感觉到了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呼叫着。
那个声音,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却是听到的最多的,是刘清语在呼唤着自己。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刘清语在冰床旁睡着了,她长得很好看,只是自己没有眼光罢了。
贺祁洲自嘲的说到。
看来此生真的与赵喜盺无缘了吧。
仿佛感觉到了动静,刘清语缓缓的淘气了脑袋,看着正自主看着她的贺祁洲,快速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敢让他看见。
“怎么了”大病初醒,自己就如此的吓人吗?
“我,我的妆掉了,难看,你,你不要看了。”刘清语不好意思的说到,声音里带着些娇羞。
一把将她的手推开,笑着说到:“你什么样的我没有见过?”
看着那个风流的贺祁洲回来了,刘清语别提有多开心了,眼神里冒着金光一般:“亲爱的,你,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呢?”
那个刀子若是再进去几公分,恐怕伤口触发全身疾病,一个不小心,一命呜呼了可咋办啊。
贺祁洲苦笑了起来,伤口 如何来的?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刀捅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