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阳心里难受,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就瞬间失望一般。
从眼前的情况看来,赵喜盺离开是没有错误的,一个人照顾着他,不离不弃。但是在听说她要离开的时候竟然自己还是有一分的怨恨。
我怎么能这样?赵序阳苦笑,慢慢的睡了下去,今天的夜很黑,让人觉得看不到希望一般。
离开了赵序阳的病房,贺祁洲直奔刘清语的病房而去,关于上午的那一场乌龙,他看在眼里,心里是十分坦然明白的。
看着贺祁洲的出现,刘清语心情甚好,这个男人,自己一定的好好的抓住了。
“亲爱的,咳咳,你来了。”刘清语故作虚弱的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却很快又摔落了下去,让人看了好吧心疼。
“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好。”贺祁洲冷冷的说到,没有丝毫的情感,如同一个机械一般,此时他的脑海里心里想到的全是赵喜盺,对于眼前之人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
刘清语双眼深情款款的说到:“我,看见你,伤口就不疼了。”
无时不刻的表白并未让贺祁洲心情大好,反而是多了一丝的反感,当初自己苦苦追寻的女人,如今已经乖巧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已经俘获了他的芳心,可是为何,自己觉得不开心呢?
是我想得太多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刘清语。
“亲爱的,你怎了?”刘清语温柔的问道,声音细腻,身体柔若无骨,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让人心疼的模样。
贺祁洲一把将她的手推开,缓缓的说到:“怎么回事?”
“什么?”
“你怎么会在门口与赵喜盺起争执的呢?”贺祁洲反问道,当时的情况他不清楚,但是却亲眼看到了刘清语出现在门口,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医生叮嘱过要好好的养伤,只能静养,如今她倒好,一个人站起来,走到门口,与赵喜盺起争执。
倒还是真的小看眼前之人了。
“我想要尽快康复,便自己试着运动运动康复,可是没想到有人敲门。”刘清语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贺祁洲,深情甚是无辜。
“什么?”
就算是如此,那又怎么会与赵喜盺起争执呢?
“我是为了你,才与他其争执的。”刘清语委屈巴巴的说到:“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赵喜盺说你坏话,我我一个没忍住,想要上前去找她理论,没想到她竟然推我。”
“什么坏话?”贺祁洲心脏扑腾了一声,如今自己对于她说的每一件话都如此上心了,真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吗?
刘清语神情震惊,难得不是应该问自己是否有摔痛吗?
一闪而过的愤怒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声音依旧温和:“她说,她恨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刘清语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贺祁洲的神色,那苍白的面容让她觉得心寒,不过对于她而言,看上的也并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这贺家的产业,只要自己能够嫁进去,又何必在乎他的心里是谁呢?
贺祁洲愤怒的吼道:“一辈子都不想看到我?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她是谁!”
巨大的摔门声传来,留下刘清语一个人在病房内,呵呵,原来,不是来看自己的,而是来逼供问罪的!
赵喜盺啊赵喜盺,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让这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天亮了,刘清语一大早的便打开了早餐店的门,医院门口总是人来人往,所以他们的生意也是水涨船高,两人忙的不亦乐乎。
远处一辆豪车里面坐着那眼神深邃的贺祁洲,看着赵喜盺满脸的笑容,他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看着她满脸的汗水,恨不得帮她擦擦,可是如今他们两人的距离,却已经那么的遥远,此时的自己,恐怕她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活该。”贺祁洲冷笑的说了一声。
不知道是在说赵喜盺如此辛劳是自找的,还是说自己以前虐待赵喜盺,现在自己受到如此的折磨,是活该。
司机闻言身体不由得背心冷汗直冒,贺祁洲的威严不言而喻,这个男人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得罪的。
今日公司有一个见面会,他需要重装出场,若是没有后面这些事情,或许与他一起同去的,便是赵喜盺了,可是如今却无人同行。
贺氏集团是一只枭雄,关于见面会的事情自然也是传得飞快,就算是在病床上的刘清语也能够知晓得到的。
贺祁洲要开见面会,怎么可以少了自己?
刘清语断然不能错过一个如此好的机会,这是她表明身份的最佳时机。
想到此处,快速的拨通了电话,这次的见面会,她一定不能缺席。
声音里带着些娇羞与急切。
“贺总,是刘清语小姐的电话。”司机看着来电,声音里带着些担忧的说到。
贺祁洲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这个司机已经是第五个司机了,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贺祁洲,他就得被炒鱿鱼了。
她打电话做什么?贺祁洲心情烦闷,不想理会,可是此起彼伏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又不得不接,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才会住院的。
“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他可是一点也不想理会电话那头的人。
“亲爱的,公司的见面会,你什么时候准备啊?”刘清语开门见山看得出来她很急切。
“明天正式开始。”贺祁洲缓缓的回答道。
“亲爱的,这种场合,我作为你未来的夫人,在场的话会好很多啊。”刘清语毛遂自荐的说到,她是公认的贺祁洲的未来夫人,出席这些场合是名正言顺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未来的夫人,为何听到这句话会十分的反感呢?
“不用了,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可不想时时刻刻的就有一个女人跟在自己的身边,而这个女人还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女人。
要是此时打电话来的是赵喜盺那该有多好,可是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公司。”贺祁洲冷冷的说到,目光扫过那忙碌的赵喜盺,眼神里是怜惜。
“赵喜盺,好像是贺祁洲的车耶。”萧恩惠看着那缓缓的行驶车辆,猜测的说到。
那辆车似乎每天都会出现在角落里,似乎在默默地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但是对于赵喜盺而言,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她与贺祁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交集。
“看来是不够你忙是吧?”赵喜盺故作生气的说到:“去把碗筷洗刷了。”
“是是是,好凶哦。”萧恩惠调皮的说到,麻利的去洗刷碗筷了。
赵喜盺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病房里的刘清语等着医生前来检查伤势,心情甚是不爽。
“医生,我的病情如何了?”刘清语问道,话里有话。
“刘女士,你的刀伤很重,需要卧床休息,尽量稳定情绪,避免引起伤口的撕裂。”医生不敢看刘清语的眼睛,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
刘清语冷笑的说到:“我是伤不是好了吗?”
她本就没有受伤,不过是为了留住贺祁洲的筹码罢了,如今他要参加见面会,自己绝对不能缺席。但是身上的伤却需要医生的帮忙才行。
“什么?”一脸懵逼的医生颤抖的看着刘清语,豪门不可得罪啊,更是不可轻易的接触的,自己这一辈子的名声声誉可就毁在此人的手里了。
“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你是不是该通知我的家属这个好消息?”刘清语似笑非笑的说到是,眼神里带着些玩味,既然说她的伤不适合参加见面会,那她的伤好了,总不至于还不能参加吧。
医生似懂非懂的拿起了手机,拨打了过去。
“你好,这里是贺氏集团,请问你是哪位?”对方是一位声音甜美的小姐姐在接电话。
“你好,我找贺总,有重要的事情。”医生的声音里有些紧张,毕竟这次是自己先骗人的。
“贺总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这边帮您转告。”
刘清语闻言,神色大怒,一把抢过手机,毫不客气的说到:“给我转到他的办公室,我是他未来的夫人,刘清语。”
“刘女士您好,贺总并未在办公室内。”前台的小姐姐声音甜美,刘清语曾经出现在他们的公司过,是那种温柔可人之人,如今从电话里听来,竟然是这种声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朵白莲花啊。
贺祁洲开创公司之后,身边出现了许多此类型的女人,在贺总身边的时候小鸟依人,背地里却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在他们的眼里,刘清语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废物。”刘清语挂断了电话,对着医生一通乱骂,而自己又不能打贺祁洲的电话,害怕被嫌弃。
若是真的如此,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刘清语笑着说到:“你的见面会,我怎么会不参加呢?”
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傲人的身姿看不出有任何的伤。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明天见了。”刘清语一计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