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阳才醒过来,由于之前都是用鼻伺进行输入营养物质的,所以,早餐不宜食用过多。
不过赵序阳总是喜欢做些危险的尝试,或者是太过心急。为了自己能够尽快的好起来,他也忍着腹部的疼痛尽量的进食,希望肠胃的消化功能能够提升。
“喜盺,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上辈子的福分。”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在自己一无所有,还是一个负担的时候,赵喜盺并没有毫不留情的甩掉他,而是不辞辛劳的陪在身边,换成是自己恐怕都难以做到。
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娇弱,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傲气。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正是赵氏集团水涨船高,赵家需要他们资助的时候。
赵喜盺的父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有一个宝贝女儿长得可人,倒是引得人好生喜欢。
赵序阳的爸爸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一下子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说得确切一点是这场交易。
但是两个小年轻见面却没有了大人们那么和谐。
“你就是赵喜盺?”喜欢作画的他天生带着一股文艺气息,就算是说话也仿佛带着风一般。
“是又如何?”
赵喜盺心情本就不佳,被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怎么能有好脸色。
更何况此时的赵喜盺满脑子,满心里都是想着的贺祁洲,眼前的男子虽然潇洒,却也不及心中的那位。
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赵序阳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为了我们家的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原本想要激怒赵喜盺,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是啊,我就是为了你家的钱。”赵喜盺转身离开,心里好不气恼,又不是自己想要嫁过来的,怎么反倒自己被人轻蔑。
手里的画笔掉落在地上,追求他的女子数不胜数,可是每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每一位女子都是含情脉脉的哭诉: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钱。
可是这个赵喜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着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赵喜盺是个好强的孩子,当然也是一位爱家之人,她的爸爸生意不景气,欠了不少的钱,还未等到欠款还清,就撒手人寰了,剩下可怜的母女两人。
虽然作为赵家的准媳妇,赵序阳家里给了不少的资金资助,但都被赵喜盺拒绝了,为了不成为赵母的负担,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了。
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永远是坚毅与不屈,直到她的妈妈生病去世的时候,她的脆弱才表现了出来。
“你,怎么了?”看着仿佛入定了一般的赵序阳,赵喜盺挤出一个笑脸,试探性的问道。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很感动。”赵序阳吞吞吐吐了半天,挤出了几个字。
赵喜盺挥了挥手,说到:“这是我应该做的。”
身为人妇,自然不能丢下卧病在床的丈夫,更何况,她还在等着他醒来,办理离婚呢。
赵序阳昏迷的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也厌倦了很多,现在只想做完最后的事情,好好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突然,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了起来,大病未愈的赵序阳手劲倒是很大,让赵喜盺觉得手疼。
“喜盺,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他是真心的,昏迷的这些天一直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照顾着他的也是那个身影,那个时候自己就默默地发誓,若是能够醒来,一辈子都不会辜负这个好女孩。
赵喜盺将自己的手取了出来,苦笑了起来。
心里暗自想到:我,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想要和你离婚啊。
不过,医生说过,赵序阳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虚弱,不能有过激的情绪波动。
“谢谢你,这些事情往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尽快的好起来。”
“对对,你说的对,只有我好起来了,才能照顾你,是我太心急了,是我的错。”
赵喜盺:“……”
赵序阳竟然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实在不忍心欺瞒,可是此时的自己却毫无他法。
录音已经丢了,想必也找不回来,倒不如先等赵序阳好起来之后再做打算。
“喜盺,真好。”死过一次的人或许对人生有了不一样的感慨吧,赵序阳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真好。”赵喜盺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认真直视过的丈夫,长叹一口气的迎合到。
刘清语拿到了录音,飞快的跑到了贺祁洲的公司内。
她的手里拿着的是赵喜盺用高价换来的消息。
虽然自己是贺祁洲对外的女朋友,但是枕边人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究竟想着的是谁。
女人的自觉一向是很准的,更何况是像刘清语这种聪明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赵喜盺都是她的敌人,是威胁到她的地位的可怕人物。
“你怎么来了?”刘清语的出现,着实让贺祁洲感到意外,毕竟自己已经多次提醒过,不可随意来到公司晃悠。
而刘清语一向都做的很好,一般都是在公司外乖乖的等着,今天突然闯入,似乎又重要的事情一般。
“亲爱的,你不想我吗?”刘清语的声音里带着些失落,这些天贺祁洲对他的态度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贺祁洲眉头皱了皱,声音里带着些倦意:“最近公司事情多,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会那么容易犯困,不过是眼前人不是心里所想之人罢了。
说来也奇怪,高中的时候对于这个刘清语情根深重,当初她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如今她在自己的身边,却不知道为何,没有了当初的热情。
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在躁动,得到的就如同蝼蚁吗?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看起来是自己对不住刘清语。
“我发现了这个,害怕对你有不利。”刘清语将录音笔拿了出来,仿佛十分紧张一般:“我害怕,我害怕你受到伤害。”
委屈巴巴的让人毫不动容。
对我不利?
贺祁洲不屑的笑了笑,现在敢对自己不利的人,能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倒是想要看看。
一个精致的录音笔拿在手里,竟然还有些沉。
“这是哪里来的?”贺祁洲将里面的芯片拿了出来,一边放进电脑里准备阅览,一边淡淡的问道。
刘清语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也没有回话。
“怎么不说话?”贺祁洲抬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刘清语,疑惑的问道。
刘清语虽然是医生,但是演技也不差,当初就是凭借着这个姣好的样貌,加上这精湛的演技,成功的找到了能够送她出国留学的男人,只是后来,被男人甩了,才屁颠屁颠的回到国内,只是没有想到,贺祁洲此时对她仍旧情根深种,便故伎重演,想要与他重修于好。
贺祁洲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飞速发展,早已不是当初的寒门之貌,能够与他喜结连理,还愁自己后半辈子无法荣华富贵吗?
“亲爱的,我说了,你不要责怪她可以吗?她其实也很可怜的。”刘清语故意将她说的很重。
她?
贺祁洲轻易的便上钩了,将录音按了暂停,来到她的身前。
一把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磁性的声音传来,让刘清语忍不住的想要亲上去。
“是谁?”贺祁洲并没有那方面的兴致,只是好奇这口中的她,是何人。
“我,我。”
“说。”
仿佛被惊吓到了一半,刘清语身体一颤,声音都在发抖:“赵喜盺,是喜盺的。”
“赵喜盺?”
“恩恩,是她。”
这个录音是她的?她想要做什么?
“赵序阳醒了,喜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下早班便想着去看看,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我……”
一双审视的眼眸看了过来,刘清语故作惊恐。
“继续。”
“她让赵序阳别担心,说,说她会帮忙拿回贺氏集团的。她已经有了证据,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担心。”
看着那怒不可遏的深情,刘清语在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贺祁洲彻底讨厌赵喜盺,自己便有机会成为他的夫人,坐拥千万家产。
“就凭这个?”不屑的指了指那录音笔,笑容里带着些辛酸。
“我,我不知道,我怕她对你不利,所以,趁她不注意,就把这个拿来给你了。”随后身体顺势蜷缩在地上,眼角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拿她的东西的,但是我,我害怕,我一着急,就,就拿了。”
随后身体一转,一把抱住贺祁洲的腿,乞求一般的说到:“祁洲,你不会不要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偷东西的,我害怕极了,我不要你受到伤害,不要任何人伤害你,不要……”
刘清语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许是伤心过头,身体竟然哽咽了起来。
“自然不会,你做的很好,我会好好待你的,来,不哭了。”僵硬的将地上的刘清语扶了起来,安慰了一番之后便让秘书将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