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已经说了,那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贺先生,我想问您一下,赵承光的事是您做的吗?”
原来是这事儿,贺祁洲皱眉,这不是他做的,难道还是鬼做的吗?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女人那么愚蠢,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现在赵序阳已经昏迷不醒了,而其他的赵家人根本就不会为了此事而去追查到底,现在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去帮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瞪着对方一眼,说了一句:“蠢货。”
然后又继续拿着筷子,自顾自的吃饭。
被对方给骂了一句,赵喜昕瞬间有些尴尬起来,看来应该是他做的了。
所以扬着一抹笑脸,看着对方:“多谢贺先生,谢谢,谢谢您帮我们找到了凶手。”她微佝偻着腰,在一旁感谢贺祁洲。
而贺祁洲内心却无动于衷,这女人现在也许觉得他在鼎力的帮助她吧?不过有一半是,还有一半不是。
他帮她寻找凶手是一回事,但同时也是为了向赵家的人报仇。不过很明显赵喜昕不知情,那么他也用不着说出来,就让这个女人这么一直误会下去吧。
随后没有再理睬她,吃完饭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而身后的赵喜昕还想多说些什么话,但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够硬生生的吞了下来。
她很想问一句,对方是怎么查到当年的消息,不过那也不是她能够过问的范畴,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手段。
无论他是怎么找到证据,又是怎样把这些证据交给了警察?又是如何从这件事情当中脱身而出?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这种种问题都是她想要问的,可是现在想来也只不过是她白操心,对方那么有神通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回答她这些弱智的问题?
随后苦涩的笑了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自己的家务。
两个人现在也只不过是合作交易罢了,她付出自己的身体,而对方支付赵序阳的医疗费,顺便帮她找到凶手。两个人的关系就那么简单,说白了就是买卖关系。
但这却并不影响她真心实意感谢贺祁洲的心,昨天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着总算是把陷害赵序阳的人给抓住。
打算明天到医院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赵序阳,虽然对方现在昏迷不醒,不过乔医生已经说过了,植物人他虽然不能够说话,不能够有所动作,但是他其实是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的。
如果自己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他的话,相信他也非常的开心。
这么想着,伴随着外面的清风明月,慢慢的沉入了梦乡,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好梦。
梦见赵序阳醒来,两个人解除了婚姻关系,但是却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她自己在外面开了一家小店,就那么安安稳稳的过了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贺祁洲早早的就去上班了,她起来的相对要晚一点,收拾好后就出门去医院看望赵序阳。
一到病房里边,护工正在给对方按摩手臂,她走过去说了一句:“让我来吧。”
对方看见是辣这才点头,然后走出了病房。
由于现在赵序阳成为了植物人,本身不能动弹,为了不让他恢复过后全身的肌肉萎缩,所以就必须要每天给他按摩一下身体的肌肉。
她走过去伸手在他的手臂上面轻轻的捏了一下。一边捏一片缓缓的开口:“赵序阳你知道吗?现在已经抓到了陷害你的那个凶手。如果你现在有意识的话,相信你猜测的到吧,就是那个赵承光。”
房间里边安静的很,就她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不过她却并没有停下来,给他按摩了手臂之后,又给他按摩了一下小腿。
“所以你快点醒来吧,现在他已经被关进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判刑。你还躺着干嘛?赵氏集团总经理的位子还等着你呢。”
说着说着,她的鼻头突然一酸。忍不住抬起手来捏了一下鼻子,结果瞬间就流下了眼泪。
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实在是抱歉,我不该哭的,这样一个好的消息我怎么能哭呢?”
她在这里自顾自的说着,然而躺在病床上的赵序阳还是一动不动?
不过他的面色如常,皮肤还保持着弹性,一轮黑色的细细长长的睫毛,仿佛想扇子一般投在了眼睑之上。
微风轻轻一吹,似乎抖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静止……
赵喜昕又在这里给他聊了一上午的天,当她出了病房的时候,却刚好碰见了乔医生。
此时她刚刚在病房里面哭过,一看见乔医生赶紧转过身来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随后这才转过身来,苦笑了一声:“真是抱歉,乔医生。让你见到我这个模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哭了?”乔医生显然很是担心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要守着植物人丈夫,忍受着周围人的奇怪的目光甚至嘲讽的语气。
现在赵喜昕的倾诉欲望非常的强烈,虽然刚刚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了赵序阳,可是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而且也没人能够做出回应,
而此时看到乔医生询问她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不过当然没有说自己是贺祁洲的人,也没有说出是贺祁洲帮他炒出了凶手。
听完这些事,乔医生也非常的感慨:“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赵承光。不过现在也好,他已经进去了,想必绝对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
“是啊,太好了。”她这才破涕为笑。
此时她脸颊微微的泛红,笑起来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的,由于刚刚哭过,里边有着神奇的液体在打转,看起来就仿佛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里面闪耀。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美了,乔医生突然内心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你的丈夫也醒了该多好,这样你就不用再受其他人的气了。”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喜昕,随后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然后赶紧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只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够早点醒来罢了。”
赵喜昕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而且我也同样是如此的希望着。”
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儿天,便分道扬镳。赵喜昕直接转身去了酒店,她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了,不能够再继续请假。
毕竟钱还是要赚的。
回到酒店之后日子过得还算得上是顺畅,不过就是偶尔刘清语喜欢来酒店找她的麻烦,每一次都是耀武扬威,现在她直接在自己面前撕破了脸皮,两人也没有在虚以委蛇。
这天刘清语又带着贺祁洲来到了酒店,此时两人手挽着手模样十分登对,而刘清语恨不得变成一条黑蛇,直接缠绕在对方的身上和她紧紧相贴。
一旁的赵喜昕从大厅路过,刚好碰见了他们。只在内心感叹一声:看来又要来了。
二刘清语趁贺祁洲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人把赵喜昕逼在了包厢的角落里。
逼仄的空间让赵喜昕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明明她没有去招惹对方,然而对方却总是前来招惹她。
她立马不甘示弱,突然伸出手来将她给推了过去,然而一旁的刘清语瞬间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这女人,你竟然敢动手推我?”
她完全不敢相信,因为以前这女人都是委曲求全,从来都不敢在她面前动手或者是像今天这么刚硬。
赵喜昕可不怕她呢,只不过是想着这人是贺祁洲的爱人,自己欺负了她,到时候他又要狠狠的折磨自己,要不然她早就一巴掌扇到刘清语的脸上。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起她的怒火,就算是一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啊。
“我并非对你动手,我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来惹我。”冷冷的看着刘清语,她义正言辞地说。
“不要惹你?呵!”她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话。
“你以为你是谁?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就凭你现在这样子你还想跟我比?我告诉你,我就是在针对你!”
她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的点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赵喜昕只觉得她的肩膀十分的痛,更何况上一次的烫伤在她的身体上面留下了疼痛的痕迹。每次洗澡的时候虽然她的身体不痛,但是她却总觉得心很痛,这是一种阴影。
如今对方用尖利的指甲戳着她的肩膀,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因此她发怒了。
直接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扔了出去,然而这刘清语根本就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再一次出手,随时被她这么一个拉扯,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道粗重的声音响起。
贺祁洲刚刚只不过去一趟洗手间的时间,结果一回来就看见赵喜昕打算推倒刘清语。
至少从他这个角度来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