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阳被救走,赵承光手里唯一的王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抢走。
气愤的除了赵承光,还有他的母亲柳孜雁。
赵序阳被救走,很明显就是贺祁洲在帮赵喜盺,凭什么一个堂堂的贺氏集团总裁会去帮助一个手无分文,被赶出赵家的落魄女子呢?
她有什么本事让别人帮助她呢?
赵承光脸部被气得变形,之前对于赵喜盺还有些渴望,如今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那个贱人!”赵承光辱骂道。
贱人?对,就是贱人,一定是跟了贺祁洲,他才会帮她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连同别的男人来算计他们家,她可是赵家的媳妇儿啊。
“那个女人,竟然跟了别的男人,还敢在我们赵家耀武扬威!”柳孜雁声音几近怒吼,吓得一旁的佣人们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还不是怪赵序阳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去死!”赵承光的声音如同黑夜里的幽灵一般飘荡在空气中,得了老年痴呆的赵父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傻笑,异常的诡异。
“笑,笑笑,没用的东西在,怎么不去死,把这个死老头带下去。”柳孜雁看着赵父,心里便窝火,一阵的嫌弃。
赵府终于恢复了安静,一位男子彬彬有礼的进入到了赵府,找到柳孜雁,脸上带着些喜悦的说到:“赵夫人,您家的儿媳妇赵喜盺在漫云楼上班。”
好啊,这个女人竟然躲在了那个地方。
眼神一瞟,身旁的下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摞的现金:“知道了,拿着钱走吧。”
柳孜雁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眼前之人是自己雇佣的私家侦探,当时能够顺利进入到赵家,爬上今天的位置,多亏了他提供的信息,只是如今再看到他,心境却不比当年。
男子闻言,眉头紧蹙,眼中更是不屑,一个飞上枝头的小三竟然也敢轻视别人,真是可笑。
“怎么还不走?”柳孜雁看着立在她面前不肯离去的男子,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
“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给的是不是有些少啊。”瞧了瞧信封里的单薄的纸币,嘴角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嫌弃给的少!
柳孜雁背过身去,不想再理会。
“夫人,上次你设计赵家大公子的事情,报酬可是没给够啊。”男子声音里带着些威胁的气息,这个女人干的些什么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孜雁闻言,背心冷汗直冒,下人们早已乖巧的躲开了,豪门的事情恩怨众多,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承认的,柳孜雁屏住呼吸:“你少血口喷人,差你的钱我会让人给你补上,快走吧。”
“呵呵。”一声冷笑,飘荡在空气中,让柳孜雁的心悬了起来。
“你耐心等着,现在赵氏集团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等到缓过这个时间,我会加倍给你的。”柳孜雁害怕他走漏了风声,补充的说到。
“我就再信你一回儿,有空把钱准备好。”
“……”
漫云楼,那个女人竟然在漫云楼这种地方上班,也对,她也只能去这种地方上班,去干最卑劣的工作。
这天,热闹非凡的漫云楼却迎来了一位难缠的顾客,此人便是柳孜雁。
“把赵喜盺给我叫出来。”柳孜雁刚一进去,便开始大吼道,在众多工作人员的调节之下,才勉强同意坐在一旁耐心等候。
此时的赵喜盺正在后厨里收拾着东西,听到有人的叫喊,便冲了出去。
一位面色单纯的女子站了出来,拦在她的面前,声音甜美的说到:“有一个泼妇在找你,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出去。”
这人是谁?
陌生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前,不由得心里一阵的意外。
“你认识我?”
“那是当然,你为了救活自己的生病的丈夫,竟然来到这里敢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我可佩服你了。”女子说着,眼神里闪现出了些许的激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赵喜盺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可爱,有人找她,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有脸出来见我。”
柳孜雁一眼便瞧见了从过道上走来的赵喜盺,破口大骂道。
原来是她?
看清楚眼前之人,赵喜盺正要转身离开,后背却被人拉住了,用力的朝着地上一甩,若不是萧恩惠出现一把扶住了她,一定摔倒在地上而来。
“谢谢。”是赵喜盺的声音。
“你竟然帮她,也不是好人。”柳孜雁将怒火也引到了萧恩惠的身上,连着她也跟着骂了起来。
赵喜盺上前,将萧恩惠拦在自己的身后,眼神里带着些杀气:“我为什么来这里上班,你不知道吗?”
“你,就是犯贱。”柳孜雁想起被带走的赵序阳心里就有气:“自己的老公在床上躺着,你却趁着他没有醒来,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深吸一口气,音调变得更大了。
“大家快来看看吧,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柳孜雁越说越来劲,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站在她的这一边来审判眼前的赵喜盺一般。
“我说大妈,你脑子有病吧。”萧恩惠声音似乎比柳孜雁要高上几个分贝,接着说到:“家里的事情在家里解决,我们没有义务听你在这里啰嗦,还有,大妈,积点口德吧。”
被气得老眼昏花的柳孜雁晃动着身体要上前去殴打那个女孩,手臂却被赵喜盺紧紧地抓住了。
“妈,赵序阳生病住院了,你们父子两掌握着赵氏集团,切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今天我在这里上班为我老公出医药费,你却来胡搅蛮缠,是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赵喜盺再也控制不住了,在赵序阳生病期间,他们不但不帮忙,还再三的阻止她救活他,现在竟然还闹到了自己上班的地方。
“还有,赵序阳为何会成植物人,是谁谋划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赵喜盺接着说到,赵序阳生病住院这件事情疑点重重,绝对不是简单的车祸那么简单。
狠狠地将柳孜雁的手甩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杀气,此时的赵喜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任人欺压之辈了。
“你,你……”柳孜雁气的说不出话来,才几天没见,这个女人就如此的不好对付了。
“你别以为有了贺祁洲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
贺祁洲?贺氏集团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竟然也是能够让这个女人随口而谈的吗?
“大妈,你可真不知道贺氏集团贺总的秉性,竟然敢在这种地方肆无忌惮的谈论他的事情,要不要我将这个消息帮你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萧恩惠威胁的说到。
贺祁洲不是她能惹的,更何况现在的赵氏集团也是在濒危之中,若是真的惹怒了贺祁洲,他们赵家的基业恐怕很快就会被毁于一旦。
“还不滚吗?”萧恩惠说着便要动手,吓得柳孜雁留下一句威胁的话语,便离开了。
漫云楼本就是商场上有名望的人前来消遣和玩乐的地方,谁家又没有黑历史呢?
他们可没有什么兴趣去听别人家的丑事,也就是嫌弃饭菜上的慢了些,催促了几下。
赵喜盺十分感激萧恩惠对她的帮助,很难得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愿意如此的帮助她。
“谢谢你了,你是新来的吧。”听闻漫云楼来了个性格直爽的新人,今日一见,是她无疑了。
“是的,我叫萧恩惠。”女子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赵喜盺心里一暖,道谢之后便去忙了。
“赵喜盺姐姐,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萧恩惠满脸真诚,让她放下了心里的防备,眼睛不会骗人的,她的眼睛都是泛着单纯的白光的。
“是,你也是哦。”赵喜盺笑着回应道。
漫云楼的生意一向是极好的,现在也是座无虚席,赵喜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境,回到了工作之中。
白天她工作,下班之后便去医院看望赵序阳,等到天黑了便赶回别墅内等待贺祁洲的归来。
可是一连好几天,她都未能见到贺祁洲。
一定是工作太忙了吧。赵喜盺其实心里也是十分担忧的,贺祁洲都快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极有可能是在外面有人了。
可是偏偏她不能说,也不能闹,因为自己本来就只是一个等待他宠幸的玩物罢了。
“赵小姐,快去睡觉吧,今夜少爷怕是不会回来了。”张妈看着仿佛望夫石一般立着的赵喜盺,上前劝解的说到。
张妈也是明白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也知道她的苦衷,对于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是深感同情的。
“张妈,贺总最喜欢吃我下的面了,我这就去下好面等他。”赵喜盺心里一酸,想起他曾经与自己共餐时候的情形,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只要心里一旦觉得,男人不爱她了,那肯定是不爱她了。
天黑了,面好了,可是吃面的人却始终未能出现。
他一定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