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三楼。
原来三楼就两个房间,露西来的早选了靠里的那间,海苏没得选住进了靠楼梯口那间。
房间的侧面是一个天台,种着各种花草,天台装饰了彩灯,让人一种误入幻境之感,孤独的秋千在夜风中无力的荡着。
点点温馨涌上心头。
抬步上了阶梯,伸手触上玫瑰柔嫩的花瓣,凉凉的,软软的,含苞待放的模样如同处子的羞涩。
海苏忍不住伸手,“嘶~”倒吸了一口气迅速收回手。
指尖一滴触目的血珠,玫瑰带刺,熟人不知?
被扎疼的海苏放弃了摘花的念头,会了自己的房间。
“哗哗~”的流水声在浴室响起,半小时后海苏穿着浴袍开了浴室的门,湿漉漉的秀发披上脑后,脸颊微红,双眼迷离,白皙的皮肤如樱桃般诱人。
海苏蹬了鞋子躺在床望着天花板。
眼前浮现的是江墨洲的画面。
这个变态!
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红晕。
“啊~海苏你想什么呐!”海苏将头埋进被窝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海苏从床上爬起来。
“谁啊?”
外面传来露西那好听的声音。
“是我!露西!”
海苏心想,这个金羽峰真不懂怜香惜玉,刚把人家骗到手就做起缩头乌龟来。
开了门,就见她一身可爱的睡衣,抱着枕头一副可怜兮兮的站在面前。
“什么事?”海苏感叹她卸了妆后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一团金发随意挽在脑后。
露西眨巴着水汪汪的蓝眼往屋内看了看道:“我想跟你睡!”
听说她们外国人奔放,可海苏没想到会这么奔放。居然主动提出一起睡觉的要求。
“为什么?”海苏还是不解的问道。
露西溜进她的卧室道道:“我一个害怕,特别怕一个人在黑黑的屋子里。”
她一句话弄得海苏哭笑不得,她一个人在机场那么英勇的,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金羽峰,居然还怕黑。
或许正是由于她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样子,才会使有些人保护欲望强增。
回头,见她放好枕头,已经躺在了床上,海苏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撵走,于是将就睡了一晚。
这一夜不知为何睡的很沉。
第二天,天还没亮露西就起了床,海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喃喃道:“你去哪?”
露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海苏笑着关上了门。
见没了动静海苏又合上了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露西扶着楼梯下了楼。
客厅里灯火通明,江墨洲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看来你早起的习惯依旧呢!”露西的声音里没了娇柔,拥有职场女性的成熟和理性。
江墨洲闻声放下手中的报纸道:“你也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
“我这次来中国是代表GBG来和江氏集团谈你的那个项目的。”露西缓缓地在他对面坐下。
“那好!”江墨洲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又重新拿起报纸。
露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boss,你回国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不肯出手,反而出手帮江氏澄清偷税的丑闻,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在国外有多少家公司对我们GBG虎视眈眈?还有一些公司直接撤资,倒戈我们的竞争对手。”
仿佛她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事,他心中毫无危机感,久久没有得到江墨洲的回应。
就在她以为谈话终止的时候,江墨洲合上了报纸。
“不急,我要看着它一点点被GBG吞掉,我要好好欣赏江震威绝望的挣扎。至于那些撤资的公司,先不用担心,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江墨洲缓缓吐出一句,对于背叛他眼中是容不下半颗沙子。
露西感觉眼前的男人温柔时似天使,心狠时比恶魔还有恐怖几分。
“这个海苏就是以前你在国内的女朋友吧!”露西想起他对海苏的态度,有些妒忌他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孩,却不敢表露出来。
江墨洲放下报纸眼睛冷冷的看着她道:“这些事都不该你管,你的职责就是做好你分内的事!”
露西似乎察觉到男人的怒气,感觉自己惹怒了眼前的野兽,迅速起身道:“是!”随后立马上了楼。
江墨洲看了一眼时间后拿出手机输入一串熟悉的数字。
电话拨通却迟迟无人接听,蹙眉,这个海苏睡得比猪还沉。
再次拨通,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
海苏伸将手机拖进了被窝。
“喂?”
电话那头传来海苏朦朦胧胧的声音,如猫爪挠过似的听得江墨洲一阵心痒痒。
自己却要装成一副冷冰冰的声音道:“还在睡呢?”
一听到他的声音海苏立马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声音里带有稍许干涩道:“怎么是你?你打电话干嘛?”
想起昨天晚上他说的话就让她没了那副好的态度。
江墨洲继续冷冰冰道:“那你还想是谁!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债主。等会我要去公司,你起来准备早餐,只有半个小时!”
说完江墨洲挂了电话嘴角上扬继续拿起报纸,脚有意无意地抖着。
海苏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向后倒去,嘟囔道:“野兽!”
闭上眼又想起江墨洲那副冷冰冰的脸,“你只有半个小时!”海苏又睁开眼,这年头她还能遇上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以最快的速度洗簌完毕匆匆忙忙下了楼,见江墨洲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就恨地牙痒痒。
她似乎忘记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
他居然敢让她一个只会做蛋炒饭的人做饭。
“喂!饭在哪里?”海苏在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煮好的米饭。
江墨洲眉毛微挑,声音从饭厅里传来道:“柜子里有米!”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抄手看着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海苏。
海苏从柜子里拿出一袋米,往锅里倒了半碗油后,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敲进锅里,江墨洲看着有些蛋壳也滑入油锅,剑眉抖了抖。
“你这是干嘛?”江墨洲看着淘米的海苏道。
海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做蛋炒饭!你看不出来啊!”
江墨洲摇摇头笑道:“还真没看出来。”
你这个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从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的大少爷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普通人家的生活,海苏心里暗想。
江墨洲看着已经起烟的锅脸色的表情一凝道:“你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海苏刚将湿漉漉的米放进滚烫的油锅,只见油花四溅,发出鞭炮般的噼里啪啦。
江墨洲冲上前,用身体替她挡住飞来的油滴。
滚烫的油水浸透过衬衫侵蚀着皮肤,只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痛。
被护在胸前的海苏也是一惊。
她没想到会这样,虽然她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饭,唯一的一次就是见院长给她做蛋炒饭,她以为只要有蛋和米就能做出香喷喷的蛋炒饭。
江墨洲眼疾手快将天然气关了后,怒气冲冲地转身拉着海苏出了厨房。
“你弄疼我了。”海苏甩开他的手道。
江墨洲一脸怒火忘记了背后的疼痛指着厨房道:“海苏!我知道你蠢!但请你蠢得有点节奏好吗?你这是要把这样炸了的节奏!活着不好吗?你还知道痛!”
海苏被他的样子吓懵了,第一次见他发火,没想到他这么可怕。以前总是认为他就是一个大冰山,不懂人的喜怒哀乐,今天冰山爆发了,让她大开眼界。